关灯
护眼
字体:

皇后在位手册(725)+番外

“是,奴婢的二少爷日理万机,下次可不能累到了,走什么路,让侍从背着,看我们二少爷的鞋都沾灰了。”

“马车也该换了,不够气派。”徐霆时拉住明珠姑姑,低声问:“我爹在不?”

明珠微笑的点点头。

徐霆时转身要走。

端木徳淑‘慈爱’的声音响起:“小二啊!回来了。”

徐霆时可怜兮兮的让母亲别出声,他现在跑还来得及!

跑什么,你爹都被人吓浴室去了,你还跑什么:“过来,快让娘看看我们二宝瘦了没有。”

徐霆时郁闷不已,太关心他了也不好,他有什么好看了,不撞见自己爹要紧。

你爹当然好看了,你不进来瞅一眼怎么对得你在外面喊的那两嗓子!端木徳淑慈祥的看着他,心疼无比:“是不是没银子用了。”

徐霆时忍着被抓包的恐惧,决定跟他娘拿一万两就赶紧走,坚定的向母亲走去。

徐知乎衣衫整齐的从小仙身后走出来,冷着脸看着穿了一身红的儿子,气的险些失了自己的风度,他已经做好看见只花孔雀的准备,结果这是看到了个什么东西!活山鸡!

徐霆时脚步顿时一颤,急忙见礼:“孩儿见过父王,见过母妃。”

端木徳淑目光温和的看着他,跑去他不识相这一点,这身衣服真好看,挂个牌的话,能让人抢破头,瞧这招摇的这么好看!

“赋论写了几篇了?

徐霆时嘴角动动,一篇没写,他这两天去采‘采风’了,在山涧客栈住了三天,目前还没有培养出灵感,这些话能跟娘说能跟祖母说大哥说,绝对不能跟爹说,不知道他娘怎么能跟他黑脸的爹相处的,他爹六亲不认的。

徐知乎面色更冷:“问你话呢!”扭扭捏捏、畏首畏尾,等什么呢!

“没写。”徐霆时垂下头不敢多言。

端木徳淑看着儿子这样又有些心疼了:“好了,好了,不就是几篇赋论,回头让老三写了给你。”

徐知乎立即冷着脸看向小仙!

徐霆时见状瞬间挺身而出,挡在自己柔弱的娘面前:“父王孩儿写,孩儿现在就回去写!写好了交给斧王过目。”

徐知乎尚算满意的点点头:“从你大哥写过的题目中抽十二篇,十五天后拿来让我过目。”

十二篇!?徐霆时脑子都要炸了,他又不是老三。

端木徳淑不想管他教子,可:“是不是太多了……”二宝的小脸都皱成什么样子了,累到孩子了怎么办,他要承认自家小二不聪明这个事实,不能对他有老大老三一样的期待。

“你的意思是你要帮他写?”徐知乎目光危险的看向小仙。

端木徳淑道是想写,她会吗,转身看向儿子:“娘相信你,一定能做到、做好。”

娘!我不相信我自己啊。

没事,傻孩子,咱有银子啊,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这种话不能说,要孩子自己体会,自己悟出来的跟长辈教的纨绔的力度不一样,努力吧,未来值得你探索。

徐霆时无精打采的恭手:“是,父王。”

徐知乎尚算满意的颔首:“找你母亲何事?”

端木徳淑眨巴着眼睛看向儿子:对啊,找娘做什么?银子?

“孩儿没事,就是想娘了,回来看看娘。”

徐知乎扫他一眼,没有揭穿,他说的这些话问问他自己信吗:“行了,礼也见过了,去温书吧,国子监过些日子的考校拿出成绩来。”

徐霆时的头几乎垂在胸口,他后悔后来看娘个了,他应该赊账:“是,父王,孩儿去温书了,孩儿告退。”

端木徳淑心疼的看着孩子走远,抱怨道:“你干嘛吓他,十二篇赋论,你写一个我看看。”

徐知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姿如玉,目光让人不寒而栗:“要我现在写给你吗!”

端木徳淑瞪她一眼,嘲讽道:“好啊,奴婢给老爷磨墨。”

徐知乎闻言拎上她扔在床上。

咿咿呀呀的反抗声从床间传来——“……王妃,奴婢不该背叛你……”

……

端木徳淑腰有些酸,喝了浓汤,还是有些没有精神,不该闹的太过,年龄大了要注意保养。

明珠走进来看也不看夫人扶腰的举动,低声在夫人耳边道:“夫人,奴婢刚才看到丁夫人去了主院。”

“丁家的大夫人?喜欢说媒的那个。”端木徳淑不抚腰了,本来也不难受,激烈些她也乐于享受:“她来做什么?”端木徳淑的脸冷了下来。

“给大少爷说媒?”

端木徳淑嗤之以鼻,端起茶杯又没了喝了心情:“给你们王爷说媒还差不多!”

明珠震惊:“怎么可能!?”

“野心大的人什么不敢想!”

番外卷·番外(九)

明珠看夫人脸色不对,立即住嘴,不敢再说话,她们夫人这些年,什么不顺心的事都受不得,比做姑娘时还把她自己金贵万分。

端木徳淑恶狠狠的瞪着门口,心里别提多膈应了,她怀疑她不是无的放矢,这个丁夫人可是够讲究了,仗着有点身份,出身不够的人家不说,非嫡出不说,男方、女方不够优秀不说,对自己的口碑爱护的不得了,怎么会看上她不出挑的大儿子,定然是冲着王爷来的!自己还没死呢!

端木徳淑起身,流光溢彩的广袖长裙如水、如光般洒落在地上,缥缈不可方物:“走,去给老夫人请安。”

……

徐家住院的布局丝毫不比明心堂差,这些年住着徐家‘金贵’的长孙,徐老夫人更是不予余力的打造这间宅子,其奢华程度远超青竹院,不过是青竹院奢侈的飘逸,主院奢华的低调。

丁夫人艳羡的看着一路走来徐家的风光,如今坐在紫檀木的高背椅上,看着正上方气势恢宏的海乃百川图,更是只敢坐了一角,若是这次亲事说成了,她在京中必将名声大噪。

其实若是别人家的女儿,她定然不应,睿王对女色并不上心,对睿王妃呵护有佳,更不允许有人坏徐府的名声,是非常爱惜自己品性的人。

她如果不是见过陆家的那位庶女,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上门,那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小模样比之当年的睿王妃绝对不差,又是十八九的年级,正是看了让人喜欢到心里去,她至今还记得玉裳姑娘看人时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单纯。

又是被苛责着长大的,天生的娇弱可怜,更是让她心神一颤,这样的女子谁人见了不喜欢,就是铁石心肠也能成绕指柔。

若是能给睿王说下这门亲事,虽然是妾,那也是值得夸耀一辈子的事,如果不是玉裳姑娘让她动心,她可不敢过来讨这个没趣。

不过如今不同了,她相信,陆家的这位庶女能分的睿王妃的‘半壁江山’这比什么不重要,睿王妃这些年在京中过的简直比皇后娘娘还威风,因为徐家袒护,睿王宠爱,谁敢触她锋芒,就是皇后见了她也要叫声姐姐,以礼相待。

想想能将这位京中人人艳羡的睿王妃拉下神坛,丁夫人心中便激动不已,谁人不想这么干,可谁做成了,何况若是以后玉裳姑娘得了宠,怎么也要你回报自己这个媒人一二。

丁夫人想想以后睿王的宠妾欠自己一个人情的样子,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李岁烛花白的头发办梳着,懒洋洋的听着人将话说完,早从当初的兴致盎然变成了嗤之以鼻。

她以为对方慧眼识珠,来给她的大孙子说门好亲事,毕竟丁夫人的名声她也是听过的,谁知道是给徐子智开口!

可真是眼瞎了,徐子智如果能说的动,轮到到她!

丁夫人见徐老夫人越来越沉默的深色,本十拿九稳的事,顿时有些不确定,不禁如坐针毡:“老夫人,陆家这位小姑娘当真值得老夫人看一眼……”

李岁烛懒洋洋的开口:“我孙子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