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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荡江湖之药师+乌衣魔教+魔教教主(14)



人说精血精血,精为血,血放多可是会死人的。想他赵小春年纪轻轻前途无量,怎么能尚未扬名立万就战死青楼落得个精尽人亡的悲惨下场。

付了银子,这几夜劳累过度面带疲惫的小春抬着微微颤抖的双脚扛着药步出药店。哪知才踏出店口,就见大清早街上秋风飒飒吹落几片枝头枯叶,一个黑衣人拿剑指地,目光炯炯神情冷酷地看着他。

刹时敌不动、我不动。小春桃花眼一挑身子立定,和那黑衣人就像两尊入定老僧一样杵在大街上,四目相交盯着对方不放。

「来嘿,借光、借光……」早起卖膳的老汉挑着担子,从这两个挡在大街上的人中间嘿咻嘿咻地穿过。

老汉边走边沿街叫卖着:「热豆浆炸油条呦……热腾腾刚做好的呦……热豆浆炸油条呦……」

和老汉一个错身,小春立刻往黑衣人洒了把粉末,大叫:「看我迷药!」

黑衣人吃过迷药的亏,记得当日在野地躺了三天三夜不得动弹,立即以手掩面屏住呼吸,哪知只这须臾片刻,小春身影一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挑着豆浆油条的老汉没倒下。

黑衣人也没倒下。

只有风里细细的粉末四处飞散,飘呀飘的。

老汉眨巴着眼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担子上的食点全沾上不知名的粉毁光了,气得扯开嗓门大叫:「格老子的,哪来的浑小子洒这什么东西,这叫老子豆浆油条怎么卖!」

狐疑地沾了些粉末一闻,黑衣人铁青了脸,发觉自己被骗了。

原来,小春洒的不是迷魂药,而是用来清热泻火、镇肝定惊的上等黄莲粉。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又怕自己如今真气亏损轻功大不如前,小春在涵扬城内绕足七八圈,确定无人尾随以后,这才越过苏雪楼的庭台楼榭,窜回自己房中。

「来了来了!」小春往房里喊着,本想对云倾说自己碰到黑衣人了,谁知厢房空荡荡地没个影,云倾不晓得跑哪去了。

片刻过后云倾推门入内,小春都还没开口,云倾就问:「去哪了?一早又不见人影。」

「噢……」小春顿了顿,将药包提了提,「给你抓药去。」

「天都快黑了。」云倾说。

「啊,竟然这么晚了!」小春探过天色,立即把药碾了熬了,动作迅速就怕晚上勾月一起,又得陪云倾摸过来摸过去。

熬着药,小春颈项低得快点着地,今儿个不知怎么地略感疲惫,也许是稍早绕城跑了太多圈,令他又困又累。

「你为何不说话?」房里过于安静,云倾觉得不能适应。明明有这赵小春的地方佛门清静地都可化为街集闹市,今日为何沉默至此。

「没啊,不想说就不说了。」小春拿蒲扇着火,不慎把扇子烧焦了一块。他打了个呵欠,想睡。

「料峭是谁?」

听云倾突然提起这个名字,小春惊讶地回头问:「你也知道料峭这名字?」

「你梦里喊的。」云倾冷哼了声,这人夜里也不知发什么春梦,边睡边流口水,还咧嘴笑喊着「料峭姑娘等等我!」四天里叫了三次,吵得他差点一巴掌呼过去要他清醒清醒。

「料峭姑娘是我新认识的朋友。」小春笑着说。

「……」瞧他那淫笑的模样。

小春挥了挥扇子道:「而且是个美人来着。」想起料峭温柔婉约楚楚动人的模样,小春嘴角眉梢又勾了起来,「前些天认识的,她可是苏雪楼名妓,美得不可方物,看得我都傻眼了。」

「……」

「只可惜她当日被人赎身,我才与她交谈两句,那叫个司徒什么牙的扰了局。那个什么山庄的什么没牙庄主也不知为人如何,料峭姑娘身子虚弱,不好好照顾可不行。」小春一直想不起来对方的名字,沉思片刻后,双掌一击,道:

「记起来了,绿柳山庄司徒无涯。」

「司徒无涯,你和他熟识?」云倾沉吟片刻,忽然问道。

「只有胸口打一掌那么熟。」小春说。

「……」

小春见云倾突然静了下来,转头问:「你怎么不讲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

「唉,你说那英雄大会是什么模样?我还没见过。」

15

「很多人。」

「我知道很多人。」小春笑。云倾的回答有时颇妙。

小春依稀记得英雄大会这几日好像就在绿柳山庄举行,到时各方英雄共聚,场面一定混乱,也不晓得能否趁乱混进绿柳山庄。料峭姑娘是在他面前被司徒无涯带走的,虽然她要他无需忧心,但他觉得道义上自己还是得去探视探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