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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世界抱有恶意[快穿](83)

作者: 长空无双 阅读记录

短信周锦问清租房地址,出医院直接打的回家,然后上楼进屋开始翻箱倒柜。

租房所在小区位置优越环境良好,三室一厅两卫——其中一室被改装成衣帽间——俞雅有很理由相信自己住在这最大的作用是帮周锦分担房租。

她的房间是主卧,连接着外阳台空间很大,于是用厚实的屏风架隔开了两个半间。一侧是床、衣柜与梳妆台,一侧是书桌与书架,顶上还吊着个沙袋,旁边箱子摆放的全是类似哑铃握力器等小型健身器材。

她的个人用品挺少。淘汰的电子产品全被刷白过,床头柜里整整齐齐放着一叠各式发-票与银行水电局移动厅等申请书或缴款证明留档,梳妆台的抽屉里有个小型保险箱,指纹解锁里头是些珠宝金银首饰,底层压着一份保险,受益人叫俞世珍,应该是她妈。还找到一份购房合同,签的是中环某小区一套高层房,一百五十平,单价六万,首付六百万,每月还贷一万左右。俞雅毛估一下,如果两年前她爹给的那五百万被审核通过算是她的正当财产的话,加上她的存款大概也就这个首付。

这栋房子让俞雅看到自己过去认真生活的决心,海城房价居高不下且一直飙涨,内环多数楼盘已经超十万,她凭白捡了五百万也只够买得起中环房,身上背着的房贷说明她愿意努力给他爸报仇,但这绝不包括以自己生命为代价。

而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任何证明她曾经是警察亦或是刑警组顾问的东西。

俞雅坐在床边认真思索片刻。大概是在她妈回老家之后,她与周锦住在了一起。这房子对她来说干净得像是个临时落脚点,于是她很觉得自己应该有个安全屋,所有重要且不能为人知晓的资料与工具都放在安全屋里。问题是在哪?

揉揉脸孔,起身换衣服洗脸上妆拿包出门准备去公安局。在地下车库找到了她的座驾,一辆价值二十余万的小车,一边插钥匙发动一边开导航找地址。想到小猫,再想到不知在哪的安全屋,一个前警察如今怎么看怎么像是个非法分子也正是够了。

一路堵车到地儿,已经是半下午。停车歇火,进里面找人,随便找了个内勤显然就是认识她的:“俞姐你直接进去好了。”俞雅坚持联络重案一组的人。于是在大厅坐了好一会儿,刘破浪匆匆跑出来:“我都忘了……那回事儿了!”俞雅失忆这事是没怎么大肆宣扬,但刑警队这边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这种八卦基本是共享,“不过,姐姐喂!你来就不能打电话么?”

俞雅直接掏手机递给他:“我手机丢了,新补的电话卡,把自己号码存上。”

刘破浪拿着手机愣了愣,到底是专业素养占优,眼神立马就警惕起来了:“手机丢了?谁干的?”

“谁知道呢。不过不用担心,虽然不记得,但我有把握我的手机是经过加密处理的,强行破解可能导致的结果就是信息瘫痪,再怎么说都有某只猫在。”俞雅耸耸肩,“快点带我进去,时间有限我们速战速决。”

刘破浪无语,掏自己手机,把通讯录里一些重要的名单全部勾选了发到她手机上保存好,然后噼里啪啦按备注:“这些人管什么事的我都标好了,跟你关系都不错,有事尽管联络。”又道,“耀哥跟王队出外勤了,三组有个大案又借了一半人手过去,一组就留个我跟小赵写报告……这群混蛋!每次有文书任务就跑得比谁都快!”

他把人带进办公室,里头就一个咬着笔杆手写报告的妹子,看到她眼睛一亮,立马就蹦起来:“雅姐好久不见了!”她丢了笔就想跑,“我去给你泡咖啡啊!”结果才跑两步就被刘破浪冷酷无情地摁回椅子里:“不写好不准下班啊。”只好哭丧着脸又拿起笔。

刘破浪让俞雅随便坐,跑到墙角咖啡机接咖啡,发现没方糖了又蹭蹭蹭跑出去,不知到哪去顺了盒回来。

小赵望着俞雅眼神有些好奇,事实上如果身边有人失忆了没谁会对此不好奇的,但这妹子很善解人意地没对此发问,见她环顾四周便开口道:“雅姐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讲讲重案组吧。”俞雅在她不远处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开始收集信息,“另一头是二组?”

小赵摇摇头:“二组在楼上,单独的。他们组员最多,别说独立的技术组了,内勤比我们两组加起来的都要多,还有专门的武器装备库,涉外的情报组,以及直辖的特警。”她显然很羡慕,“隔壁就是三组,咱俩的人员编制比较少,所以经常得互相借着人用。”

刘破浪端着咖啡走过来,正好听到这话:“姐姐!你都不知道,咱现在有多惨!以前的案件都得由着我们挑,现在只能捡二组三组的漏。大部分还是跑断腿但难断的悬案。真正的大案重案我们也只能干看看了,要人员没人员,要设备没设备,真给我们也接不了啊……说说是重案一组,实际上跟普通的刑警组也没什么两样了。”

小赵同情地点点头:“都没来点有意思的。”

刘破浪的表情十分凄惨——当然不排除有几分刻意装出来的,大吐苦水:“沦落到打打杂的地步,实在是难受。整天上班端着个水杯坐椅子上等下班,简直就是提前进入退休期的节奏。这么一看,待重案组还不如回刑警队去呢,至少那边总有些抢劫、失踪、杀人什么的案件过过手……”

俞雅冷不防道:“方耀明去办什么案子了?”

刘破浪表情空白了两秒,才想起来自己方才说耀哥跟王队出外勤去了。外勤就说明有案子。他沉默了一下,面色不改道:“一个虐童案,情况有点特殊……”

他扒拉了一下头毛,有些唏嘘道:“儿童福利院,一个阿姨给孩童洗澡的时候,发现多名孩童身上出现重度淤青、血痕,于是报警。警察调查之后发现,被虐儿童均是因智力问题遭到父母遗弃的孩童,调出所有监控均未发现作案情形,询问工作人员未果,所有人一致否认自己虐童,询问孩童,发现数名孩童对某两个工作人员有明显的恐惧心理,于是带回嫌疑人盘问,但此二人咬死不承认犯罪行为。警察深入调查两位女嫌疑人,发现其中一名嫌疑人在不久前离婚,五岁的女儿明确表示更喜欢爸爸于是法院将其判给了父亲一方,女嫌疑人对女儿表现出痛苦、愤恨、歇斯底里等情绪,确有作案嫌疑。然而实在找不到证据证明嫌疑人虐童,未成年人口供又缺乏证明力,调查进入僵局。几天后该案件转给了我们。”

小赵从一张张繁复的表格中抬起个脑袋,补充:“然而还是没什么卵用。都三天了,毫无头绪。”

海城的慈善机构做得很好,无论是政府还是个人团体兴办,都接受全社会的监督。尤其是类似儿童福利院这样场所,民政部门会定期检查回访,确保儿童的权益不受损。海城司法独立,虐童在海城是大罪,确定罪行最低十年起步,最高死刑。除此之外,性-侵儿童基本无期,人贩子死刑,对孩童家庭暴力父母甚至会被剥夺抚养权。

刘破浪一拍自个儿脑门,哀嚎:“隔壁都去追查绑架案了,就我们纠缠在这种破事里。”

俞雅单手托下巴斜睨着他:“合同拿来吧——我觉得按我的性格以前签的一定是以案件桩数结算报酬的。”

刘破浪闻弦知雅意,连大喜的表情都来不及露,屁颠屁颠跑去另一边的办公桌拿文件夹。

俞雅一看就呵呵了。之前看到购房合同的时候,她毛算算一线刑警的月工资大概在二万左右,津贴奖金这些另议,而这份顾问合同上,结一个案按照贡献程度就是三千到六千不等,重大案情直接破万,她掀眼皮瞅了下眼巴巴等自己签字的刘破浪:“你们一组的经费都用在支付我工资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