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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深渊的Ta(219)

作者: 九十九六七 阅读记录

99:【斩钉截铁】不行。

B子:对啊,我知道不行,你呢,给他的设定还是一人有限责任公司【笑】很明显你从一开始做这个人设的时候,就是为了避免能走金融领域报复,对吧?

99:【点头】因为我不擅长公司法和商法,我要避免触碰这个领域【耸肩】还有就是,如果能从别的领域打倒这个人,不就偏题了吗?毕竟家暴的发生率那么高,又有多少个家暴分子存在经济案子呢?大多数都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吧?

B子:的确,你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么一来,你就把自己的出路封锁死了啊【笑】你和A子交流了吧,A子怎么说?

99:……那人就是个疯子。

B子:你知道北京DSS的案件吧?

99:知道。

B子:那你觉得那个案件再来一次,还会是那个结果吗?还会是女方死亡、男方判了七年吗?

99:还会是。

B子:为什么?

99:当时的死亡鉴定结果,男方的家暴并不是导致女方死亡的直接原因,她的死亡原因是因为遭受家暴之后没有及时就医而导致的继发性感染后脏器衰竭而亡,当时的律师所主张的观点是:作为一个成年人,被打成这样,在男方当时明明没有控制女方自由的情况下,女方却不及时去医院就诊,导致了自己死亡的结果,是否可以认定为本身就有轻生的念头。

B子:然后呢?

99:而且公诉方认为男方没有杀人的故意,从未对女方做出故意杀人的举止,至于家庭中长期存在的暴力、侮辱和虐待,很显然并不是故意伤害,因为丈夫并没有伤害妻子的故意和目的,这就是普通的虐待罪。

B子:你对这两方的观点怎么看呢?

99:【思考】说实话我觉得无论是律师还是检方持有的观点都是有立足依据的【叹气】听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问题,男方的确没有杀死和伤害女方的故意,他就是单纯的心理变态,就是喜欢□□和发泄,女方也应该及时去医院【深思片刻】但是,大家都忽视了最重要的东西,忽视了这种情况下人类的思维和想法,看来时至今日,我们都遵循着《程朱理学》这样的糟粕呢。

B子:……【喝茶】

【C】

刑侦学毕业从业警察五年的C子:我觉得吧……

我:嗯嗯【期待的眼神】

C子:我要是女方家人……

我:嗯嗯【期待的眼神】

C子:我就弄死他啊?

我:【笑容逐渐消失】……同志,你还记得你是个警察吗?

C子:【眉头紧蹙】所以我以前就给你说了,如果想和一个人结婚,恋爱的后期一定要一起生活,千万别听什么“女孩子要自重”这种话,你自重的下场就是拿着自己的后半生做赌注,别人说这话的时候不需要对你负责,可你的对你的人生负责啊!

99:……大哥你是不是偏题了。

C子:【继续滔滔不绝】有些人,你恋爱期间你根本发现不了他的问题,一起生活也得一段时间后才会放松伪装,逐渐暴露本性,你像我那个同学,学校里安分守己,宿舍里沉默寡闻,我哪知道他婚后居然能把老丈人打骨折?

99:……大哥,偏题了,偏题了好吗?

C子:所以我给你说,如果遇上男的动手,就……【省略足足30分钟的絮絮叨叨】

第111章 0.9.11

“什么?让警察绝对介入的理由?”安父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不行,我不能信任你,我们自己……”

“你们自己?”陈月洲冷眼看着安父安母,“该用的手段你们都用过了不是吗?有什么方法吗?不是照样没有办法吗?”

“……”安父安母沉默。

的确,他们已经用尽了一切办法去帮助汐羊。

然而,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现在的他们, 真的只是摆设, 于女儿毫无用处。

可是, 在女儿如此水深火热的时候, 离开北川, 真的没问题吗?

如果女儿遇到了什么不测, 他们却人在外地无法施以援手, 那该怎么办?

“我们……”安母露出有些进退两难的表情,“你到底有什么办法呢?你告诉我们也好, 至少让我们心里有个底, 或者帮你想想办法也行啊?”

“阿姨。”陈月洲想了想, 拿起笔在本子上默默写下一页字符, 推向二位老人,“看完之后如果你们觉得我的计划可以, 并决定离开北川了,请带上你们家的三位老人一起离开, 并联系我,给我准确的出发时间。”

……

隔天一早,陈月洲迷迷糊糊爬起床, 本能地捞起手机一看,几条全新的短信内容让他瞬间清醒——

[我们同意你的计划,我们已经购买了去兰州的火车票,早上九点就出发。]

[请你诸事小心。]

陈月洲迅速回复:[虽然我不认为崔初原有精力到监视你们的行动,但还是注意分开行动,火车站汇合,避免有跟踪。]

发完信息,捞起昨天的那一身衣服穿上,陈月洲飞速跑了出去,老规矩来到关押安汐羊的区公安局。

不过,一个计划不能用两次,为了避开监视,这次他选择给隔壁压马路的老太太五十块钱,让她扮演自己的奶奶,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进了公安局。

见到安汐羊,陈月洲将背包一放,开口道:“你爸你妈带着你家三位老人已经在今天早上离开北川了。”

一直对着墙壁发呆的安汐羊蓦然转过头,吃惊地看着陈月洲。

“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在北川了,你要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了结你和崔初原的事。”陈月洲掏出笔记本和中性笔,“如果你想要离开这场糟糕的家暴,接下来的话你好好听清楚。”

安汐羊看着陈月洲,脸上的表情有些错乱:“我做不到。”

“你能做到。”

“我该做的努力都做过了……”

“你能做到,还没做完。”

“我尝试过无数次……”

“你还有我!”陈月洲厉声喝止安汐羊,一双大眼睛紧紧盯着她,铿锵有力道,“我知道你经历了无数次绝望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反正已经活成这幅样子了,再拼一把又能怎么样?你不觉得窝囊吗?生气吗?我每次来这样羞辱你难道你就没有一丁点反应吗?你的自尊心呢?你曾经那么嚣张的气焰呢?还没死就垮了吗?即使再怎么绝望你也应该感觉愤怒才对不是吗?”

“……”安汐羊沉默。

“安汐羊,反正你现在已经和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向死而生吧,抱着一定会死的念头奋斗下去,也许我们反而活下来了,好吗?”

“……”安汐羊垂下头。

陈月洲不再理会她的失落,默默在本子上写下一串字,顿了下问:“我记得,崔初原好像和自己母亲家的亲戚关系不太好,你接触过他的母亲的那些生活在农村的亲戚吧?”

“……”安汐羊闻声,刚还无神的双目瞬间瞪得浑圆。

紧接着,她用尽全力扑了过来,一把抓住陈月洲手上的笔,费力地摇着头,声音发颤:“你会死的。”

“什么?”

“你会死的!”安汐羊死死攒着陈月洲的手腕,“崔初原是,在没有父亲的,环境下长大的,偏远农村,欺负寡妇,的丑事多到难以,想象,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崔初原家里的事,但你不能,这么做。”

安汐羊摇着头:“如果你去接触,崔初原的亲戚,一旦被,他发现,他会整死你的,你的男友也好,你也好,他全部都,会整死,他会像骚扰,我的父母一样无休止地去骚扰,你们,你男友还是,警察,他会让你男友,脱了那身衣服,永无翻身之地的。”

“端琰倒不至于被他整死,能整死的人也不过是我,那就整死我好了。”陈月洲凉凉地笑了声。

去挖崔初原的底子,他可能会死;如果任务失败了,他会倒扣一大堆分数,下个任务如果再失败怕是真的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