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深渊的Ta(444)
什么意思?
禁止通行?
表示无奈?
见陈月洲无动于衷,端琰跨一步上前去,直接将陈月洲拥入怀。
身子扑入温暖而宽阔的怀抱中,陈月洲瞬间瞪大了眼睛,再次仰头看了看端琰,确定对方脸上真的没什么奇怪的表情后,才暂时心安地享受这个怀抱带来的温暖。
端琰抱了会儿陈月洲,在确定怀中的人不再哆嗦时,才低头,声音轻轻的:“不冷了?”
有点搞不清自己目前状况的陈月洲怯生生地应:“嗯……”
端琰闻声,松开陈月洲,抓住他的左手,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拉着他进了酒店。
陈月洲低头看着自己被端琰紧紧牵住的手,更加惊悚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呢?
“你……”陈月洲仰头欲言又止。
“嗯?”
“你今天怎么了……”陈月洲一点点将自己的手从端琰手心里抽出来。
他这个人虽然蛮希望喜欢的人对自己好的,但是突然对自己这么亲切,他又有点生理不适。
“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端琰答。
“啊?”
“白天的话。”
“啊?……啊!”陈月洲这才想起中午那会儿他坐在床上搂着端琰脖子说的那些话,顿时有些尴尬,“我那就是举个例子,你怎么还当真了你……”
“对了,还累吗?”端琰低头问。
“不累。”陈月洲道,刚才睡了那么久,他这会儿精神头特别好,再做两套卷子都应该没什么问题。
“不累就好。”端琰微笑,看着陈月洲的视线灼灼,“我也不累。”
陈月洲:“……”
啊,原来问自己累不累是这个意思啊。
这家伙……
闷骚到极致啊……
真是不懂什么叫做“年轻迎风尿八尺,老来顺风尿湿鞋”,呵呵……
男人啊,说多了都是沧桑,年轻小伙真是什么都不懂啊……
这家伙真是年少不知精宝贵,以后等上了年纪,有他哭的时候……
算了,行吧、行吧、都行……
按照这厮的进度,如果保持一天三次的状态持续一周,到时候腰酸背痛流鼻血还耳鸣眼花的又不是自己……
端琰要是就这么废了,以后刷分就变得简单多了,不是吗?
不过,一切并没有如端琰所愿,两人进了酒店拿到房卡入户,一开门都愣住了。
导游给他们定的是……套间型双床房。
左右两侧各一间卧室,中间是走廊、客厅和阳台。
陈月洲进入卧室一看,房间很精致,迷你卫生间、迷你浴室和迷你阳台等各种设施应有尽有,但是卧内床都只是宽度最多一米二的、顶端可以容纳两个瘦子的单人床。
端琰:“……”
脸平得像是没有表情似的,但陈月洲看得很明白,这厮有点不开心了。
陈月洲:“……”
看来,今晚,就连上帝都不同意端琰继续爆肝……哦不,爆肾了。
陈月洲顿时笑着进了左边的卧室,一脸看好戏地对着端琰笑:“看来这些都是天意,端同学,我去洗洗睡喽,你也早睡,肾保重。”
说着,关上了房门反锁并脱了衣服进浴室。
倒不是他今晚不想做,只是他是真的担心端琰的身体问题。
他们两个在云南还得待至少一个月,他陈月洲还打算在这段任务期间内纵情声色、好好享受一下当妹子的愉悦,如果这时候端琰因为爆肾“坏”掉了,这可怎么办?
相比爆肾爆死,不如细水长流比较好……
他记得他大学大概三年级那会儿,如果每天撸两发,连续一周,就会出现虽然有欲望但撸不出来东西的现象……更别提和妹子做的时候了。
和妹子做,就算不在意妹子是真HIGH还是装HIGH,也比平时自己撸的姿势更加劳累、费力、费时间……更容易腰疼,更何况,端琰是全程顾着自己的。
所以,其实凭心而言,和妹子做真的没有撸管自在快活。
但之所以要和妹子做,要么是因为热恋期爱情因素导致体内激素比例变化成了给快gǎn加成的BUFF,要么就是因为各种心理作用在作祟。
说真的,一把年纪后,还能说出“手不如鲍”的,要么是热恋期,要么就是全靠幻想然后装老司机到处玩梗的宅男。
劳累了一天,陈月洲不想坐浴,快速冲凉后就上床睡觉。
临睡前他将手机插上电源充电,顺便玩了几局王者荣耀,察登科发了条微信过来:[小洲,你在哪儿玩呢?]
[在临沧,明天晚上到西双版纳。]陈月洲一局结束后回复,[怎么了,有事吗?]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我妈听说你来了,想你了。]察登科停顿了一下补充道,[你知道,我爸去世之后,她就和我们夫妻俩住在这岛上,虽然还在管着自己的多肉店,但实际上就是个养老的老太太,挺孤单的,一直想有自家人陪陪她。]
看到这里,陈月洲陷入了思考。
如果要做任务,趁这个机会接近两个任务对象是个机会,连BUFF都省了……
但是……
难得旅个游,之前做了那么多让人心烦的任务,他还没缓过来,不是很想做任务来着……
陈月洲正打算回复,忽然觉得脸蛋有点不舒服,这才想起临睡前忘了涂护肤品了。
他是个沙漠一样的干性皮肤,洗完澡如果不及时涂水乳,皮肤紧绷是小事,还会变得粗粗的,特别难受。
于是他放下手机开灯去梳妆台前取化妆包,无意中扫了眼镜中光着的自己。
满身的红痕还在,只是颜色已经没早上那么鲜艳了,血红色变成了深红色,看着像是伤疤结痂的颜色似的。
“真丑……所以说干嘛要给身上弄这些东西……”陈月洲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身上的红痕,照着照着,人就不对了。
他脑袋里不断地闪过这24小时里的三场疯狂的AVI,身体瞬间就像点了火似的,变得燥热难耐。
他迅速跳到了床上盖紧被子,悄悄地开始DIY,可直到结束,他都没有找到昨晚和今早那种醉生梦死的愉悦感,反而是更加迫切渴望得到那样让人疯狂的快gǎn。
空虚感在黑暗中将他紧紧拥抱,迫切的渴求感让他头脑充血,没办法再做理智的判断。
于是,陈月洲只能从床上爬起,静默地看着湿漉漉的床单数秒,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没关系,反正疼也会疼是我的腰,我为什么要在意别人腰疼不疼呢?他可以嗑药啊!大不了我明天给他买点药啊!有药加成的话,一个月还害怕坚持不下来吗?一个月后任务结束我才不管他会不会顺风尿湿鞋呢哈哈哈哈……”
初尝作为妹子的禁果的陈某人被卵虫操控,彻底坏掉了。
说着,他抱着枕头悄悄地推开端琰卧室的门,对方正在洗澡,卧室里没开灯。
于是,他偷偷摸摸地爬到了床上,盖紧自己,装假睡觉。
等端琰出来坐在床边擦头发的时候,陈月洲猛然从被窝里一跃而起,从后方搂住对方的肩膀,雪白在端琰后背磨蹭,还顺便在对方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端琰因为吃痛闷哼一声,一个转身就将陈月洲压倒在狭隘的小床上。
“不是不做吗?”对方低头报复性地咬了下陈月洲的雪白问,声音嘶哑。
“谁说不做了?”陈月洲抱住端琰脖子,“做做,当然得做……”
两人很快就纠缠到了一起,“魔王”和“勇者”又是一番大战。
结束之后,陈月洲趴在端琰身上,被对方抱着睡觉。
不过,床实在是太小了,陈月洲这个人睡相又极其不美观,端琰这一晚睡得很是痛苦。
隔天一早,陈月洲醒来的时候,端琰正以一种快掉吊死的姿势歪着脖子躺着,样子看起来十分憋屈。
不过,陈月洲注意的重点不是这个,而是——端琰终于醒来的比自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