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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深渊的Ta(512)

作者: 九十九六七 阅读记录

端琰的身子猛地一僵,抓着座机的手轻微微一颤。

“快点啦快点啦……”陈月洲装作急不可耐的样子,“没有就不戴啦,偶尔一次没关系啦,快点啦……”

端琰转头看向陈月洲,陈月洲不由分说地亲了上来。

陈月洲的主动让端琰的犹豫彻底消失,两人火速进入状态,这一局比之前的任何一局火力都要凶猛。

等眼见着这局就要结束时,陈月洲忙道:“别在里面。”

端琰还算是有点自觉性,没有在里面出来,最后关头离开,洒在了外面。

陈月洲瘫着喘气,其实戴和不戴在他这边体验感差距并不大,003那么薄,而且肤感很好,自己湿rùn度也很到位,戴着并没有传说中那么难受,不戴也没有传说中那么舒服。

他之所以会选择让端琰这次不戴,并不是他真的不想让端琰戴,只是一种交好心理:我愿意做出一点牺牲,承担一点风险,跟你把距离更拉近一步,希望你能够明白,我是真心想跟你相处。

于是,等端琰擦掉他身上的污渍后,他扑在端琰怀里,使劲蹭了蹭道:“和你商量个事好不好?”

端琰扫了眼陈月洲。

“我可不可以……”陈月洲扬起右手,“我可不可以不戴戒指?”

端琰顿时蹙眉。

还没等对方开口,陈月洲立刻委屈兮兮地道:“我见今天旁边有个小姐姐,人家把结婚戒指挂在脖子上呢,那样多好看啊,配衣服也好看,配造型也好看,我这个今天已经挂了好几次我的头发了,我好不容易新接的头发,我不想弄乱……”

端琰没说话。

陈月洲顿时抓着端琰的手臂使劲摇:“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端琰还是没说话。

陈月洲:“……”

完了,是不是自己的操作方式不太对?一点都没有小女生的可爱,反而像个人妖在发春?

别吧……

陈月洲顿时有些心灰意冷地趴下:“好吧我知道了,我戴着就是了,我再也不提了……”

然,就在这时,端琰将头微微一偏,看着陈月洲,轻声道:“明天我陪你去买项链。”

陈月洲这才安心了下来。

看来,暂且的交好成功了。

陈月洲不由抱着端琰使劲亲了亲,之后抬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望着那被骷髅手紧抓的心脏,他一时之间有些迷茫——

到底是他使用小心机的交好行为换来了端琰短暂的信任,还是他如今已经是饲养者笼中的动物,只是在作揖谄媚,获得饲养者的宽容?

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

没关系的。

动物园的动物,也是经常会咬伤饲养者的。

……

另一边。

北川市内的龙宫开发区,一栋小别墅坐落在绿植林荫深处,别墅的地下室被人改造成了健身房,黑发的年轻男生撑着颤抖的双臂,艰难地做着俯卧撑。

当做到第七个时,男生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浑身大汗,手臂不断微微地颤抖着,惨白的脸瞬间没了血色。

“适可而止吧。”赵天喻从外走进来,脸上表情复杂,“身体恢复不是一朝一夕的,你能四肢健全醒过来,已经是奇迹了,别折腾坏了自己。”

男生背对着赵天喻平静道:“我现在连十个俯卧撑都做不了,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还是有区别的。”赵天喻将手中的毛巾递上去,“他们两个人这个点可能在男欢女爱,而你,如果死了,就没办法报仇了,小可。”

赵可猛地扭过头,冷漠地看着赵天喻,太阳穴隐隐抽痛,语气生疏冷漠:“不要在我面前提那对狗男女。”

作者有话要说:#题外话#

这两天一直阴天,虽然气温不是很低,但是真得蛮冷的,手指头露在外面涩涩的……

虽然一直有开空调,但是因为电压低,还是冷啊……【露出了绝望的笑容】

99的闺蜜——哈尔滨社会姐,简称哈姐,因为冷,感冒了。

(没错,她冷,她说她家十月底都供暖了,她没有办法在不供暖的地方过冬)

所以,她昨天写了封请假信给她导师,内容大概如下:我很冷,我回家去了。

99以为她开玩笑,然而,今早她就坐灰机走了……走了……了……了……

她导师:“……”

99:“……”

希望大家注意保暖啊。

第197章 82

阔别近三个月, 赵可褪去了那一头浮夸的粉色头发,换上了简单干净的黑发,原本因为病痛折磨就消瘦的他在惨白的肤色和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瘦骨嶙峋。

他身上穿着简单的白衬衣,下身是类似于病号服的白色衬裤,不远处放着一架崭新的轮椅。

因为长时间的沉睡, 他的四肢关节变得异常僵硬, 好就好在护工积极替他翻身, 才没有留下褥疮。

但他的身体机能已经衰弱到走一会儿路就会汗流浃背, 蹦跳几下都会气喘吁吁, 跑步或者强运动全部都做不到, 如今的他, 像是玻璃做的病弱少年,一敲就碎。

赵可有些口渴, 抓过身侧的保温杯, 灌了几口后皱眉:“怎么是热的。”

“现在天气冷, 难道你要喝凉的?”赵天喻回答道。

“我从来都是喝凉的。”赵可回, “我说过我喝热水会头疼。”

“今非昔比,你忍一下吧。”赵天喻叹气。

赵可一听, 顿时面露恨意:“你们现在都把我当残废吗?!”

说话间,保温杯被狠狠地丢了出去, 杯子砸在墙上,热水洒了一地。

因为这个动作太过于用力,赵可面色一僵, 胳膊隐隐作痛,一时半会儿难以再有什么大动作。

“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恢复到自由运动的状态,别伤着,免得得不偿失。”赵天喻走到墙角,捡起地上的保温杯,放在桌子上。

“你不用管我。”赵可撑着身体缓缓站起来,本想去一旁的沙发上休息,可是才走两步,就闪了一下,赵天喻忙上前扶住他,将他搀扶到沙发前坐下。

赵天喻扫了眼旁边崭新的轮椅,又看着低头不语的赵可,叹了声,在他身旁坐下:“小可。”

赵可扫了眼赵天喻,脸上满是冷漠。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赵天喻道。

赵可冷冷答:“对我而言,这个世界上还有好消息而言吗?”

“算是吧。”赵天喻看着赵可,“真的不打算听?”

赵可瞪了眼赵天喻,有些不耐烦:“说。”

“那就先说坏消息吧。”赵天喻道,“陈月洲的父母和弟弟的案件上周开庭了,虽然我竭尽全力想让他们一家人牢底坐穿,但很可惜,陈月洲的母亲还是下个月就会出来。”

赵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跟我有关系?”

“没关系?她可是那群当初害了你的人的同伙。”赵天喻道。

“这不是刚好吗?”赵可冷冷地扬了扬唇,“让她待在牢房里,那种习惯被奴役的人无非就是日子苦了些,但把她放出来,让她知道她全部的依靠都没有了,连心爱的儿子也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她又没有自理能力,就是个烧菜做饭一辈子的人……”

赵可面扭过头,看着赵天喻的双眼,无表情地笑:“活着面对折磨不是比让她死了或者蹲监狱更过瘾吗?”

赵天喻愣了几秒,随后错开视线,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道:“小可,如果你恨陈月洲,就单纯地恨她,不要带着太多的情绪进去,否则你在恨一个人的同时,也会让那份情绪干扰到你自己的健康状况。”

“单纯地恨?”赵可冷笑,“可能吗?”

赵天喻沉默。

赵可抓起身侧茶几上刚才被摔了一次的保温杯又摔了出去,这一次,保温杯实在承受不住连续的□□,盖子的塑料脚终于断了。

忍着胳膊剧烈的疼痛,赵可看着地上支零破碎的保温杯冷笑道:“我为了救她身处险境差点丢了性命,她事后见我昏迷立刻走人,你说你连续找了她几次她都不肯来病床前见我,二话不说跟着那个罪魁祸首的条子双宿双飞,她甚至连一天都没有等过我,你让我心平气和地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