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做我男人吧。(49)+番外
刘封把东西打包好,贵重东西随身带上,拉起许阁昊去洗手间。
等二人下了火车已是下午四点半,刘封一手拖着箱子一手拉着许阁昊往路对面走去,边走边认路,对周围异样的眼光刘封全当是空气。
到宾馆要了一间标准间,二人洗漱一番,刘封打电话约方辉腾出来。
“方辉腾,方辉腾!”刘封对着路对面四处张望的人喊,只是中间车来车往的对方听不到,刘封拉起许阁昊打算直接过去找他。
“喂!”刘封到跟前拍人。
“嘿,你从哪出来的?”方辉腾笑。
“对面。”刘封指了指。
“哦,从东门出来,”方辉腾看着刘封旁长发带眼镜的人,“就是他?”
对于男生留长发他大多数是不喜,但许阁昊的给他感觉不同,就像他本就改这样,幻想对方短发反而会觉得奇怪。
“哎,是的,”刘封忙介绍,“他叫许阁昊。”刘封给二人互相介绍。
“哎哎,你干嘛你?钱多烧的?”方辉腾一把夺过菜单,把刘封点的贵的有些过分的菜给划掉,这店所谓地方名菜都是噱头,吃这个还不如回家让他爸煮一锅呢。
照说刘封过来作为本地人应该他请客,只是刘封有事让他帮忙非得要请他吃饭,想到对方跟头犟驴似得脾气方辉腾只好同意,反正一时半会不走,有的是他请客的时间。
“药代的日子不好过,”方辉腾边吃边朝自己的难兄难弟诉苦,“你说咱们学药的咋这么苦,我之前高中朋友学的做软件开发,现在工作不要太爽,哪像我,陪吃陪喝陪玩,天天□□着脸去说瞎话,我自己都快被恶心吐了。”
刘封帮对方空出的酒吧倒上啤酒,“各有各的烦恼,上去了就好,来,走一个。”
许阁昊没喝酒,刘封不让,说是酒会影响眼睛恢复。吃着碟子里刘封给夹的菜听着桌上两人唠嗑,不但不无聊反而觉得有趣。自从看不见,被社会带动的快节奏生活渐渐慢了下来,声音是他判断一切活动的必要条件,渐渐他学会了聆听,聆听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吃完饭,方辉腾把二人送回宾馆,约定明个一早开车来接他们,他家老头不在这得去乡下找,想到跟老顽童似得爷爷方辉腾摇头,他爸还真是辛苦,老子比儿子还闹腾。
作者有话要说:……久等了……
☆、第五十章
“爷爷。”方辉腾打开车门下来,往河边钓鱼的老人走去。
方老爷子顺声看过来,扶了扶眼睛,“大孙子,你怎么过来了?”
方辉腾顺手拽了个狗尾巴草到跟前挠方老爷子脖子,“我爸让我接你回去。”
毛茸茸的挠的皮肤直痒痒,“去去去,”方老爷子的手直挥,“我,我不回去。”
“别啊爷爷,你看我专门请假过来接你……”
刘封看着四周山水相依的风景深深吸了口气,很清新。“跟着我。”刘封牵着人顺着斜坡往河边走去。
“我不回去,你们都是骗我的。”方老爷子直摇头,任孙子说出个花来他也不会上当。
“方爷爷,你好。”刘封到跟前打招呼。
“爷爷,这是刘封,我之前和你提过的大学室友。”方辉腾搂住刘封肩膀介绍。
“噢…”方老爷子像是想到什么连连点头,“好好,吃过饭了吗?”
方辉腾忙接话,“没有,爷爷赶紧把你的拿菜手亮出来。”
“呵呵,好好,辉腾最爱我煮的鱼,走,回家。”
帮着收杆的收杆提桶的提桶一行人回去。
“怎么样爷爷?”
刘封也是一脸期待。
方老爷子放下检查报告到许阁昊跟前检查一遍。
“淤血压迫眼神经所致,一时半会消散不了。”
同检查过的医生说的都差不多,刘封不死心,“难道只能等淤血自行消散才能恢复吗?”
“照目前情况只能这样,”
“能不能做开颅手术给去掉。”
方老爷子摇头,“开颅手术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做,这个中凶险不是眼睛看不见所能比较的。”
刘封失望,尽管有心理准备还是抵不住失落。
许阁昊转动无神的眼睛,拉了下一旁失望的人,“无碍,我也已经习惯了。”
午饭刘封一粒一粒吃着食不知味,方辉腾看对方魂不守舍的样子又看了看用筷子夹了几次菜都没成功的许阁昊叹气。
晚上。
“爷爷,他眼睛真没有办法吗?”
方老爷子放下手中的报纸,“我虽有几十年的外科手术经验也不代表可以帮他做开颅手术,也就因为做的多才知人的大脑有多复杂,小小的针尖误碰都可能导致人永远醒不来,再大的苦难也抵不了活着,更何况只是眼睛看不到。”望着已经是男人摸样的孙儿,方老爷子既骄傲又遗憾。
“既然手术有危险那就不做手术治疗可以保守治疗啊。”
“那不就是等脑袋自己消化。”
方辉腾转了转眼睛,“爷爷,听说你有个很厉害的师弟?”
方老爷子看着人不说话。
方辉腾被看得发毛,“那个,当然是因为爷爷很厉害所以师弟也不会差不是,呵呵。”干笑两声。
“谁和你说的?”
“没有谁啊,就我这聪明劲绝对……嗯……”方辉腾咽了咽口水,“我爸说的。”
“哼,”方老爷子冷哼,“我猜也只有那个不孝子,我都没办法他能有什么法子!”
“是是是。”方辉腾狗腿的给老人捏肩膀,“爷爷,你技术了得……”
“就是这?”方辉腾趴门缝往里瞅,“没人啊……咦……啊啊啊!”方辉腾大叫缩着脖子跳起往后退。
“怎么了?”刘封被他叫声吓了一跳。
“眼、眼睛。”方辉腾抱着胸口,就在刚刚趴在门缝口往里看时,突然对上一只眼睛把他吓的半死。
就在几人讨论是直接推门进去还是等时紧闭的门被打开,出来一位年轻的男人对着门外的三人问:“你们找谁?”
“哇,爷爷师弟的也太年轻了吧?”
刘封满头黑线,不理一旁抽风的人,上前,“你好,我们是来找赵医生的。”
“赵医生?”男人想了想,“你们是找赵老师的吧?”
见人背着背篓要出去方辉腾主动打招呼,“那个师弟爷爷……”
“噗…”刘封一口茶喷出,一旁的许阁昊嘴角抽了抽。
赵袆把背篓里的草药放到簸箕里打算端到院外晒晒被帮刘封他们开门的男子上前接过来,赵袆见此便进了屋。
“你们几个过来有什么事?”
“师……”
“赵老先生,”刘封忙打断方辉腾,怕他又说出什么惊人的话来,“我们从方爷爷那得知你的住处,因一位朋友头部受伤导致眼睛失明,所以特意过来找您帮忙看看。”
赵袆看扭着脑袋这望望那瞅瞅的方辉腾,“你是方礼和的孙子?”
“啊?哦哦。”方辉腾坐正身体,“是的,他是我爷爷。”
“嗯。”赵袆看着一直未说话的许阁昊,“就是他?”
“是的,“刘封忙把手里带来的检查资料递过去,“这是他在各医院做的检查结果,您帮看看。”
三人秉着呼吸望向中间的老人,连许阁昊都不由自主侧耳朵听。
“你爷爷在哪?”
方辉腾开车去把方老爷子接了过来。
“回谦把浴桶搬出来。”赵袆边看资料边交代徒弟做事。
见他一个人搬得费力刘封起身,“我来帮你。”
二人合力把一米高的木桶拖出清洗一遍,听说是给许阁昊做泡药浴的刘封又跑到灶下烧热水。
方辉腾看着眼前这会吵的不可开交的老人头疼,怪不得他爸不让他说是他说的。
要说这师从一人师兄弟应该是互帮互助,然而方礼和同赵袆之间恰恰反了,当年二人考入同一所学校被同一个老师所带领学习,那时中科院的中、西医分的并不是多明确,二人既学中医理学也接受外来西医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