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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垂耳执事(12)【CP完结+番外】

他好像听见对方摔了什么东西,朝听筒以外的方向说了一声“我他妈fuck”。

alpha喘气声明显比刚刚更加粗重:“你有alpha了?为什么没有标记?你要做手术他为什么现在让你怀孕?哪儿来的狗几把alpha?”

言逸缩成更小一团,软软的兔耳朵被震得卷成奶油芝士卷:“你好大声。”

alpha一愣,压低了声调。

言逸摸了摸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不怪他……大概十几天前的事,那时候还不知道会做手术,看来要推迟手术了。”

alpha不说话了。

是大学的生理课睡过去了某些部分吗,omega怀孕十几天怎么可能有反应,连肚子都鼓了。

alpha纳闷地问:“你确定吗?你身边有人吗,之前那么难受都没人管,还是我长途跋涉……给你送零食。”

他怕冒犯这只小兔子,于是不再说下去。

alpha在病房里抱了他一夜,不间断地释放出安抚信息素,抚摸他,让他尽量好受些。

尽管很大程度上的奉献都来自被言逸信息素的吸引。

从在公路加油站见言逸第一面,alpha就感觉到了一股名为诱惑的吸引力,他们应该很契合。

只要这只垂耳兔一天不被标记,那么全世界的alpha都是有机会追求他的。更何况他那么漂亮那么辣。

所以alpha并不想轻易放弃。

言逸侧躺在窝里,嗓音慵懒微哑:“你不要再打来了,我的alpha对我很好,没有陪我只是因为工作很忙。”

他今天牵了我的手,我便能幻想得到了满怀的宠爱。

话音未落,被橱门被猛然拉开,刺眼的光亮激得言逸兔耳朵直立,抬起手臂遮在眼前,手机掉进角落,还没挂断。

陆上锦居高临下看着言逸:“你怎么躲在这儿。刚刚医院那边通知,排在你前面的omega临时转院,明天就可以进行换腺手术,你跟我回去准备一下。”

言逸的眼睛还没适应外面的光线,眯成一条缝看着陆上锦:“我不做了……过一阵子再做吧,我怀……”

“你又作什么?”陆上锦对于他今天三番两次的忤逆感到不快,抓住言逸的手腕,把整个人粗鲁地拖出被橱扔在脚下。

怀孕的兔子会变得富有攻击性,易怒且暴躁,言逸也被这充满威胁性的动作激怒了,反手抓住陆上锦的小臂。

他原本的实力足够把任何威胁驱逐到数米外,腺体连续注入药物休眠,言逸变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软弱得像扒在陆上锦衣袖上的藤蔓,轻轻一碰就能断裂成两截。

他只好保护着自己的小肚子缩进墙角,警惕地盯着陆上锦:“我不做手术,你别过来。”

陆上锦强迫地抓住言逸的手臂,把他拽起来往外拖:“给我过来。”

言逸拼命挣扎,想把手从铁钳似的束缚里拔出来,他就是一只被游隼抓在利爪中的小兔子,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绝望地等待着被啄食,被撕碎,血淋淋的骨架抛尸荒野,再被蚂蚁蛀成一具雪白的标本。

“离我远点!”言逸瞪着通红的眼睛嘶吼,一脚踹在陆上锦的小腿上。

就算是小白兔,蓄力蹬鹰的一脚也并非毫无杀伤力。

陆上锦小腿猛得一痛,成了倒进浓硫酸里的水滴,让陆上锦整个人瞬间炸了,一把拎起言逸,提着走出宅门,扔出了台阶外。

“滚。”他说。

陆上锦坐进车里,熟练且不耐地倒车转向,扬起一路尘烟,把无助地坐在卵石路上的言逸抛在后视镜里,渐渐没了影子。

他的通讯录里躺着一排香软乖顺的omega等着他临幸,他赏赐给言逸的注意力太多了。

被遗忘在被橱里的手机仍旧亮着,电话另一端的alpha听着里面嘈杂的、火药味浓重的争吵声渐渐远了。

alpha攥着手机的手爆起青筋,听着对面实力悬殊的对峙争吵,那只小兔子太虚弱,肚子里还怀着不知道什么东西,这场争吵完全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家暴。

他仔细分辨着里面熟悉的alpha嗓音。

“陆上锦?”

很多人都知道陆上锦是有家室的,有个深居简出的omega妻子,温柔贤惠。

没想到就是这么个琴瑟和鸣。

第11章

2016-2-14 23:00 PM

——

克尔迪维亚篝火小镇,燃烧的松木炸开飞耀的火星儿,顺着漆黑夜空飘忽而上。

言逸走在空有回响的窄巷深处,风衣衣摆随风扬起,拎着一把已经枪口过热的590M,扶着左下腹的枪伤,跨过几具被霰弹打成筛子的鬣狗Alpha尸体,黑亮的绑带高筒陆战靴底沾上粘稠血液,踩了饭黏子一般走在地上一粘、一粘。

路过一家花店,老板是个腺体细胞未觉醒未分化的普通中年beta,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瑟缩在墙角,双手发抖把收银机里所有的钞票硬币都倒在言逸脚边,跪在地上颤声哀求:“不要……不要开枪……钱,钱都给你……”

花店老板捂住孩子的眼睛,颤颤抬头乞求言逸,俊美的青年风衣内穿着一身漆黑执事服,身材颀长腰身纤细,是一个温柔貌美的omega,浅灰色的柔软发丝里两只软绵绵的兔耳朵轻轻动了动,掸落落在耳尖上的雪花。

刚刚就是这个omega,在小巷尽头与十辆吉普里的J1分化的鬣狗alpha对峙,只拿一把涂装的590M霰弹枪,对方有十几个强大迅猛的alpha,而至今,只有他一个人活着走出巷口。

言逸弯腰从柜台花桶中折了一枝玫瑰,小心地摘去遏止玫瑰提前盛开的白色丝网,沾满血迹的手因为失血和疲劳显得极为苍白。

他把玫瑰插在胸前的口袋。

陆上锦总是喜欢这么富有侵略性的花与香味,言逸摸了摸后颈,腺体外箍着严丝合缝的黑钢护颈,免得战斗时伤到omega最脆弱的要害,也能遮住他散发出的软绵绵的奶糖味信息素,免得惹恼陆上锦。

路口有个路灯不亮了,阴影底下停着一辆银灰保时捷,言逸俯身敲了敲车窗:

“先生,我做完了。”

陆上锦睁开眼睛,推开车门,把言逸推到车门上上下检视,像优雅霸道的豹审视自己的猎物。

言逸单手挎着霰弹枪的皮带,右手从口袋里抽出玫瑰,递到陆上锦面前,微笑道:“先生,您今晚像月下的黑豹,我爱你。”

换来陆上锦凶狠的亲吻,陆上锦不耐烦地扯掉言逸的护颈,把他按在车门上,舔舐着他的后颈腺体,听着怀里柔软顺从的omega痛苦的喘息。

言逸轻声邀功:“先生,这次任务很顺利。”

他奢望着这些能让陆上锦轻一些。

陆上锦无动于衷:“那是你该做的。”

陆上锦的手毫不顾忌地扶在言逸侧腰的枪伤处,用力抓紧,言逸不得不咬紧牙关忍受着爱人赐予的剧痛,每一次交欢,他的alpha都会让他尝到无比恐怖的意料之内的痛。

垂耳兔是一个无比脆弱的种族。

言逸从倒车镜里看着身后冷峻高大的alpha。

如果他的alpha能摸摸他的脊背,或是轻轻扶在他的头上,该有多么令人满足和幸福,言逸弓起身子,幻想着来自他的alpha安抚。

在陆上锦眼里,他无所不能的保镖言逸,这只垂耳兔是个浪漫多情的婊子。

在言逸眼里,他每一次的告白都是九死一生时心里苦涩的遗愿,热烈又沉默地爱着他的alpha,想把他追回来,弥补自己的过失。

言逸无力地扶着车门,不再挣扎,任凭陆上锦在身上发泄般为所欲为。

后颈的腺体上还留有修补清除标记而长出的新皮肤,细密的疼痛无时无刻不提醒着言逸,就在一周前,他们刚刚离婚了。

或者没资格说离婚,只是分手了。

陆上锦把他清出了住了那么久的别墅,从此以后,工作是工作,感情上也断得藕断丝连。

他知道是他的错。

两个人感情正处在最脆弱的七年之痒,陆上锦常常在外不归,言逸只好一个人守着空荡孤寂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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