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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垂耳执事(78)【CP完结+番外】

陆上锦拿着从言逸嘴里抽出来的烟蒂,拿到言逸面前用拇指和食指掐灭,极其无奈地问:“为什么跑到天台抽烟?”

当陆上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大声读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全完了。

“我不知道。”言逸往天台围栏上轻轻一靠,“我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抽烟怎么会这么熟练。”

“你隐瞒了我什么吗?”言逸微扬起脸,深深望着他,指尖卷着陆上锦的领带,眼神探究。

陆上锦颤抖着抱他,把头垂到言逸肩头,不知道还能抱几次,能给个痛快死法也好。

言逸反倒心软了,拍了拍陆上锦的脊背:“你刚好和我不喜欢的人重名,这不怪你。”

“你很讨厌他?”陆上锦觉得血压都变高了。

“很讨厌吧。”言逸敷衍回答,“不然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深。”

陆上锦无话可说,心脏被细小的刀片横着切成片,再竖着刮成块,细碎的血淋淋一滩。

珠宝展结束之后,两人照常回家,和平时不同的是言逸身上罩了一层薄冰,疏离而冷淡。

开始下小雪了。

陆上锦办公室窗外有棵银杏树,早在秋天就掉完了叶子,只剩下一片摇摇欲坠地站在堆满雪团的枝头。

一阵冷风过来,陆上锦打了个寒颤,望向窗外,最后一片苟延残喘的叶子正打着转飘落。

他满怀柔情蜜意追着光趟过沼泽,看似逃离却在陷落。

银杏叶落在薄雪里的一刹那,陆上锦起身就走。

零下二十来度,陆上锦只穿了一件西服衬衣,坐在还没暖热的车里,冻得僵硬的手拧着了火。

下雪路滑,中间有点堵车,公司离家本就不远,陆上锦直接把车扔在路边,扯掉领带在寒风里往家的方向跑。

站在空旷的客厅里,陆上锦的发梢还在滴水,皮鞋边缘沾着一圈稀泥,把光洁的地板踩出一串脚印。

车钥匙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陆上锦跪在地上,茫然地听着寂静的家里缓慢的钟表声。

“今天下班好早。”背后传来窸窣的换鞋和挂衣服的动静,“我从谈梦那儿回来,给你带了点心。”

言逸惊讶地看着陆上锦脚下满是脏泥的地板:“你要干什么,不想过了?”

陆上锦忽然冲过去把言逸揽进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哑声嘱咐:“离开家的时候拜托告诉我,可以吗。”

“好……”言逸想去拿拖把,被陆上锦打横抱起来塞进了浴室。

“等会我来拖。”陆上锦不肯放开他。

在床上陆上锦仍旧毫无节制地释放安抚信息素,今天他的确太累了,比言逸入睡得更快。

睡觉的时候陆上锦总是从背后紧紧抱着他,鼻尖贴着他的脖颈,在他颈后平静地呼吸,如果不嗅着言逸的味道入睡,他就睡不着。

言逸侧身闭了一会眼睛,手扶在腰间紧紧揽着的大手上,想分开陆上锦的手去上个厕所。

腰间的手臂惊慌地收紧了,陆上锦睡梦中忙乱梦呓:“别走……我改,我什么都改……”

最近他的alpha总是睡不踏实,每夜做的都是噩梦。

言逸轻轻掰开他的手,回过身把沾有自己气味的被子塞到陆上锦怀里让他抱着,悄声去了洗手间。

他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卧室的大灯亮得晃眼。

陆上锦痛苦地抱着头坐在床上,抬起头看言逸时满眼都是血丝。

言逸匆匆走到床边,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给他的alpha,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他唇边。

“喝点水。又没睡好吗。”

陆上锦脸色憔悴,无助地望着他,庆幸地喃喃嘀咕:“啊,你还在。”

言逸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手。

陆上锦血丝密布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膜,发抖的手抓住言逸的手腕,放在干裂滚烫的唇边,紧贴着他无名指指根的刺青。

第69章

这次发烧是由于过度使用腺体,加上平时精神紧张劳累,导致腺体分泌紊乱。

早上家庭医生来过,给陆上锦挂了一瓶水,又打了一针能量剂。

醒过来的时候,陆上锦习惯去摸睡在身边的言逸,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他猛地睁开眼睛,手背上贴着一条医用胶布。

自从辞退了保姆阿姨,每天的早餐都是陆上锦亲自去厨房准备的,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

“言言。”陆上锦穿上拖鞋匆匆下楼,言逸正在厨房煎鸡蛋。

荷包蛋被熟练地煎至金黄,言逸专注地把荷包蛋拨到面包片上,再切一片薄厚均匀的火腿,撕了块生菜抖掉水珠铺上去。

他光脚踩着柔软的翻毛拖鞋,轻轻蹭了蹭脚后跟。

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陆上锦垂着双手怔怔看他,不知不觉走近了,隔着玻璃触碰言逸低垂的睫毛。

时间能不能停在这里别走,隔着玻璃能看到动人的温柔也好。

言逸注意到他,拉开门端着两份早餐走出来,陆上锦赶紧接到手里,放到餐桌上,吹了吹被牛奶烫热的指尖。

“好点了吗,半夜你闹得厉害。”言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九点半了,本来想叫醒你,可你看起来有点难受,我自作主张让你睡了,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什么会议。”

“没有,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不去了。”陆上锦拿起覆在额头上的手贴在脸颊上,“昨天我让人把车开回来,顺便买了点菜,今天早上本来想给你煮蔬菜粥来着。”

他把盘子里的早餐吃得干干净净,牛奶也一口都没剩,和幼儿园里想讨老师喜欢的小朋友一样。

言逸托腮凝视着他。

“好吃吗?”

陆上锦连连点头。即使是最简单的三明治,只要是言逸做的,入口的时候都会伴着一股浅淡的奶糖甜香。

“……你就那么喜欢我吗?”言逸踩着复古椅子底下的横梁,抱着手肘笑问,“我有什么特别的?”

陆上锦直白地脱口而出,把曾经信手拈来的调情手段都忘在脑后,“你很特别,对我来说是不能失去的。”是降落在少年期的雨滴和彩虹。

言逸笑了笑,又困扰地抖了抖小兔耳。感情上被寄予厚望让人压力倍增。

后来也没有心思再困扰这些问题,陆上锦休了年假,带他去欧洲玩了一大圈。

回程的私人飞机上,言逸聚精会神地翻看着摄影师传过来的旅拍照片。

陆上锦揽着他的肩膀,陪他一块儿看:“你挑一张最喜欢的,我让人装裱了挂咱们卧室。然后从我书房弄出一面墙,把照片都挂起来。”

“不会打扰工作吗?”言逸微笑着靠在陆上锦肩窝,翻了一会儿照片之后,微微打了个呵欠。

“哪儿会,看着你就精力充沛。”陆上锦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困吗,睡吧。”

言逸担心自己压久了会让alpha肩膀麻,但他不肯放开,言逸只好靠着他闭了眼。

他的alpha总是释放超量的安抚信息素,被包裹的时候像躺在鸭绒被里,柔软又温暖。

陆上锦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肩窝睡着的言逸,轻轻拨开挡住脸颊的小兔耳,注视着他安详的睡脸。

如果之前没有做过让言逸伤心的事就好了,即使言逸今后一直像这样疏离,陆上锦也能把自己迷途知返的爱都放在他怀里。

临近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言逸是被一个吻叫醒的,身上盖着一张薄毯。陆上锦不想让落地的颠簸让小兔子受到惊吓。

刚出机场,陆上锦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

他不由得握紧了言逸的手,加快脚步朝司机的车走过去。

“怎么了?”言逸扬起小兔耳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有臭虫的气味。”陆上锦替他拉开车门,自己去后备箱提了一个银色手提箱出来,坐到言逸身边带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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