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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直男穿成后宫女主(67)

谈彦赶紧后退两步,与他两人拉开距离。

迟函被他疏离的举动伤到,眼神黯淡下去。

谈彦别开脸,求生欲极强的站都了迟聿身侧。

谈文典趁此挣脱迟函的牵制,一脸痛像的揉着手腕躲到了旁边。

愤怒不已地对迟聿喊冤:“陛下,东王对老夫如此无礼,实在欺人太甚,还请陛下为老夫讨个说法。”

迟聿看着迟函仍旧不以为意的傲气样子。

想一柄淬火的□□,任由风雨雷电的侵袭,岿然挺立,锋芒不减。

是铁血军人最刚强的样子。

同时也蠢得别具一格,让人恨不得重现给他安一个脑袋。

迟聿深吸一口气,有种自己寿命短了三年的感觉:“东王确实无礼,谈老乃是朝中重臣,又是一国之相,连朕都要恭敬以待,东王不仅重伤谈家千金,还冒犯了谈相,是犯了大不敬。”

谈文典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

迟聿和迟函这对异母兄弟,因为利益关系,才不得不捆绑在一起。

并不像外界宣传的那般兄弟情深。

当初送谈雪雁进宫,也是他故意挑拨两人关系的筹码。

没有谁会天真的把筹码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他只是想给两兄弟下眼药水。

谁能料到,无心插柳柳成荫,竟成了最厉害的杀手锏。

谈文典摆出一副凛然不屈的样子,心中却为自己当初的明智之选而得意。

迟聿温和地对谈文典笑了笑:“朕绝不会让谈老受这等委屈的。”

谈文典拱手致谢,对皇帝的偏袒早就了然于心。

历朝还没有哪个皇帝敢对宗室门阀不敬。

片刻后,他看见迟聿那张俊美的脸上,薄唇弯起一个弧度,笑吟吟道:

“不过……东王刚刚班师回朝,更为大商创下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绩,乃是大商所有人的英雄,连朕也自愧不如。此时东王,在民众心中,可是比朕这个皇帝的地位还要高啊。”

“为了这等事情,责怪一位人人敬仰的大英雄,似乎又有些不妥。”

迟聿话音一落,迟函的脸顿时白了下去。

他凯旋而归,连攻五城,还拿下了封川城这个海港城市,正是万民所向最热烈疯狂之时。

历朝历代,皇帝最忌讳功高盖主的臣子。

每每将军之流大获全胜归来,多半会面临帝王的猜忌和刁难。

更有甚者,安个莫须有的罪名,押入天牢抑或砍头。

但迟聿并没有这样对他,还是一如既往尊敬关爱有加。

赏赐给他和兄弟们的东西,半点不少。

如果迟聿因为刚才那句话,贪图军权,夺了他大将军的位置。

大商一众将士会怎么看迟聿,大商的万千百姓又该如何看待迟聿。

必然是朝野上下,一片骂声。

迟函“噗通”一声跪下,为自己一时的鲁莽后悔请罪:“微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他违背了他和迟聿结盟夺取皇位时,许下的诺言。

——肃清望门,开明盛世。

他和迟聿,一人主内,一人主外,要为百姓谋福,为百姓谋利,铲除贵族门阀这颗毒瘤。

他为人冲动,不喜朝政尔虞吾诈那一套,便领命当了大将军。

正是因为有了迟聿的信任和无条件的后方支援,他才能在半年内连攻五城。

而今他建立了丰功伟绩,又被一帮兄弟捧着供着。

早就飘飘乎忘了当初的诺言。

此时被兄长当头棒喝,才幡然醒来。

哪怕他对雪儿再执着,也不该当面下了迟聿的面子,更让谈文典这个老狐狸有机可趁。

冷汗裹身,不禁又说了一句:“恳请陛下重罚!”

谈文典眼色一冷,赶紧道:“陛下莫信了他的片面之词,将才他那般气势汹汹,蔑视皇权,还说要用军权换皇后。此时又下跪请罪,陛下不如就收了他的军权,给他一个教训。”

同时他心中也十分疑惑,迟函这个只懂得吃喝玩乐、舞刀弄枪的莽夫,怎么突然又脑子清醒了?

迟聿瞥了谈文典一眼,仍旧是笑意融融:“谈相说得有理。”

谈文典忍不住裂开了嘴角。

迟聿偏头,对谈彦道:“皇后意下如何?”

谈彦原本只做壁上观,突然被问自己的意见,他不敢与迟聿对视,下巴都要垂到胸口了。

“一切……听从陛下的意思。”

迟聿点点头,道:“朕倒是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跪在下方的谈文典和迟函,都忍不住抬头往着他。

迟聿道:“谈相乃肱骨之臣,东王万民敬仰,哎,手心手背都是肉,罚在你们身上,痛在朕的心上。不如这样,朕先削了东王大将军一职,令他备上重礼,到谈相府上,亲自照看谈千金。什么时候谈千金康复了,东王再回军营中接大将军一职。”

这道处罚,看似是公平的各打五十大板,实则是对他二人的一种警告和打脸。

谈文典第一个不服,哪有未婚男女在没有名分的情况下,在女子闺房中亲自照料独处的?!

“陛下,此时不妥!臣的嫡女还是黄花大闺女,岂能和陌生男子独处一室!”

谁知道东王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女儿照顾死了!

迟函也顾不上那么多,发出抗议:“皇兄三思!万万不可!”

就连一直杵在旁边的方氏,也禁不住反对:“陛下,臣妾的女儿还未出阁,这么做岂不败坏了名声?”

偎在她怀里的谈海雁,说不出话,还是伸出手胡乱地舞动着,表达自己的愤怒。

谈彦忍不住觑了迟聿一眼,正被他冰冷的眸子扫住。

好似只要他敢说一个字求情,就会让他好看。

谈彦赶紧缩了缩脖子,暗暗为迟函做了个祈祷。

帮不了你的大兄弟。

迟聿冷冷一笑,缓缓道:“怎么,东王觉得只是照顾一个谈家千金,还觉得委屈了?”

“臣只是觉得不利于谈小姐的名声。”迟函掌心向下触地,弯身将额头压在手背上:“臣可以为谈小姐请大商最好的大夫,再找上最好的嬷嬷伺候她,还会备上厚重的赔偿金,谈相只管吩咐,微臣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迟聿道:“谈千金乃是大商第一望门谈家的嫡女,身份高贵,貌美倾城,朕昨夜听闻她向往皇家生活,故而才有此安排。东王乃是朕的兄弟中,最丰神俊朗的一位,战功赫赫,被百姓尊为战神,你二人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由冤家变成亲家,简直是皇室之幸,大商之幸。”

谈文典脸都绿了,就要开口反驳,就被迟聿厉声打断:“谈相是觉得王妃之位,配上你的女儿?!”

“臣不敢。”

迟函又哪里愿意取谈海雁这个朵霸王花:“陛下,臣以为……”

迟聿语调冰冷:“难道战神觉得第一望门千金配不上你?!”

“臣不敢……”

“既然都不敢,就各位其位比较好。”迟聿的话音像冰冷的利剑斩落下来:“谈相还是多关心自己的女儿,重伤成这幅模样,还不赶紧回家医治,别到时候朕喝不到喜酒,喝丧酒。”

谈文典怒不可遏,但想到女儿的伤势,却不得不把这口怒气给咽回了肚子里。

“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想朕留你们吃晚宴?脸皮一个比一个厚!”

众人听他这不留情面的抱怨,只能揣着一肚子的不满,灰溜溜地离场。

三皇子和路羽柔却还是腆着脸留了下来,因为这一家人的家事虽然说清了,他俩这两只被殃及的池鱼,却没有洗清身上的嫌疑。

“陛下,您可得相信我们!而且今天的事,我和柔柔眼瞎耳聋,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路羽柔讨好地去扯谈彦的袖子:“皇后娘娘,您可要给我们作证,别让陛下误会我们。”

三皇子眼珠子一转,脸上堆满笑容的解释道:“陛下,皇后娘娘可是被谈相给污蔑了,我和柔柔只是拿了些礼物来恭喜娘娘得了凤印,想让娘娘多多照顾柔柔,却没想谈文典夫妇看了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那个谈家嫡女更是各种撒泼谩骂,说了不少羞辱娘娘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