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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114)

作者: 清云小谢 阅读记录

“我师父和柳师兄,他们还在那上头吗?他们能逃出来吗?”禇英十分紧张地问。

“柳兄弟应该还在附近,没有到那群人当中去;至于你师父,他一个人逃出来是绝无问题的,可是你们无极门还有几十号弟子牵涉在这里面,若是傅先生要保全他们,那可就不好说了。”陈经想了想便道。

“这么说,我师父有危险?”禇英着急了,“他绝不会丢下弟子们不管,若是他束手就缚,和这些江湖人一起,被北静王的人拿住了,会怎么样?”

“那就单看北静王爷如何复旨了。可依我看来,弄出这样大的阵仗,这位王爷只怕不肯善了,傅师父和弟子们一起被归为叛贼逆党也有可能;要知道,这摩尼教一贯装神弄鬼,蛊惑人心,时不时便犯上作乱,朝廷一向欲除之而后快的。可我疑惑的是,什么人一定要约傅师父在这种地方会面?这么些江湖人进到这水苑中,而且还神不知鬼不觉,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傅师父可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他当时难道就没有怀疑吗?”

“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难道我们现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吗?我们怎样才能救他们呢?”禇英坐在筏子边上,两只脚都浸在了水里,用力的踢打出水花来,似乎是为了平息心中的焦虑,“北静王弄出这样大的阵仗来,难道就是为了师父?可师父一介闲散之人,与他能有什么恩怨呢?难道他另有所图?他肯定是想,连师父也参与到了这些事情当中来,而且是在这样隐秘却又敏感的地方,这背后一定有更大的阴谋,这主导之人必定就在这片皇家水苑中;他是想借此机会,打压政治上的敌手,至于此人是谁,并不重要,他希望是谁,就可以是谁。我说的对吗?”

筏子上另外几人,包括陈经,似乎都并没有听明白她的话,禇英想了又想,终于平静了下来,没有一开始那样激动和害怕了。哪怕师父他们被牵涉进此事,被污蔑为叛党逆贼,只要朝中有博弈,有撕扯,有斗争,事情就充满了变数,师父他们就还有希望获救。现在一味焦急无济于事,似乎要想想,该怎么做才好。

“师父这样厉害,我相信他会没事的。”禇英说着爬上筏子上重新坐好,对陈经道:“现在我们先去找柳师兄吧,他不会丢下师父不管的。”

陈经于是划动羊皮筏子,远的绕了一个大圈,火光依然明亮,就见在弩阵的严守加持之下,一列列甲士迅速登上水阁,将那些携刀带剑的江湖人士一个个押解上船;到了这种时候,已经没有人认为,凭着自己的肉身能闯过这森严弩阵,因此那些神神秘秘的江湖人,不管是玩火的,还是玩鸟的,几乎都是束手就擒;断断续续的,几乎所有人都被押解上船后,箭弩依然严阵以待,就见一个年轻人被簇拥着,从中间那艘船的船舱里走了出来,向水苑上问着什么,又过了片刻,才见一人自水苑中缓步走了出来,身形挺拔,青衫长剑,意态闲适,不是傅山却是谁?

禇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那个年轻人看来就是北静王了,禇英生怕他一声令下,顿时就会万箭齐发,那样除非师父有飞天遁地的本事,才能逃脱;都这个时候了,师傅一人一身一剑,面对这上千人的机弩大阵,他打算怎么办呢?

万万没想到,北静王见了傅山,便向身旁人说了句什么,不到片刻,所有船上的甲士箭阵便撤了个干干净净;北静王又深深执礼,向他说了些什么,便见傅山点了点头,北静王令人扫干净踏板,傅山这才将剑收回鞘内,大踏步的上了他的船;上船之后,北静王还虚执了他的手,两人一起进船舱去了。

“这,这算怎么回事?”禇英目瞪口呆,不由看向一旁的陈经,“我没看错吧?为什么北静王会如此善待师父?可除了师父外,那些师兄们可也是被五花大绑缚上船去的,为什么呢?”

“事情越来越复杂了。”陈经摇了摇头,“如今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是等咱们上了岸再说;众目睽睽之下,这么多人都被绑缚上船,独傅师父是被礼待,我想只是身份不同罢了,傅师父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我现在要先回忠顺王府了,想必柳兄弟也已经在那里等着我们,咱们先去见了我族兄再说吧!”

在陈经的带领之下,天蒙蒙亮时,几人总算来到了忠顺王府的水苑,柳湘莲却并不在这里;当然了,忠顺王本人也并不住在此处,只有长史官陈颂因有白天有事路过,在此暂歇;夜里湖苑上的这一场闹腾,当然逃不过他的耳目;此时见了陈经,陈颂又细问了湖上的情况,等看到二姐和禇英两姐妹时,他又着意的看了两眼,才对陈经道:“甚好,我会和你父母说去的。”

族兄这一首肯,陈经自是喜得无可无不可,毕竟这位族兄是族中第一能耐之人,向来得族人的敬重,他都这样说了,那事情是没有不成的了。

想到这里,陈经不由看了二姐一眼,却见二姐也正偷偷看他,目光一对上,两人都连忙转过头去;禇英看不得了,干脆把二姐挡在身后,问陈颂道:“长史大人,我师父应该没事吧?”

“这个,我不好说,单看天子是什么意思了;可事情都弄成了这个样子,天子若轻轻放过,只怕很多人不会答应,这事情,难了!”陈颂捊着长须,若有所思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万字左右就要结束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第76章 归来

“其实, 你们现在还留在此处,是很危险的, 毕竟你和湘莲都是傅山的直系弟子。若他被人攀诬,你们两个也难逃干系。柳湘莲那儿, 我想让他早做准备;他前两年曾经北上拜访过他父亲的故旧,我建议他趁此机会,立刻请旨到边境去历练,这样或可暂时避开京中的这场政治博弈;等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他再回来,到时候有功勋在身,咱们王爷也好另行安排;尤三姑娘, 你也最好立即返回金陵,隐姓埋名度日,反正外面人都只以为你们姐妹已经落水身亡了, 现在,你们应该消失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似乎早明白了她和柳湘莲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 陈颂郑重地道。

“长史大人的意思, 是要我和师兄丢下师父不管?可是师父一向对我们恩重如山, 不管是我,还是柳师兄,要我们就这要一走了之, 这是不可能的,除非我们知道,师父能够安全无虞!”禇英坚定地道。

陈颂正色道:“尤三姑娘, 现下的情形,以你和柳湘莲的身份和能力,你们能帮到你师父吗?不能!或是你二人另有什么神通和门路?也没有!既然是这样,你们为何还要如此执着呢?傅鼎臣此人,不管在南北直隶,他的身份名望,都不是你们能想象的;所以,在对于他的处置上,不管是北静王爷,还是天子,都会慎之又慎;所以,你以为的冤屈迫害,都不太可能被加诸在他的身上。我可以保证,只要不被门下弟子连累,他完全可以安然无虞,这下你放心了吧?”

“真的?”听到这里,禇英总算松了一口气,“那好,长史官大人,我和姐姐这就连夜返回金陵,一刻也不多呆;回金陵后,我和姐姐就都恢复本性,什么尤二姐,尤三姐,她们都死了,落水身亡,她们以死明节,虽然死得可惜,可是不管怎样,世上以后再也没这两个人!”

“甚好!”陈颂捻须而笑,看了一眼陈经,“大有,你立即安排车辆,送她们两个回金陵吧;柳湘莲再三嘱托我,我便了了他的这桩心事。” 陈经立刻应了,带着两姐妹和周成往外走去,二姐却低声问禇英,“妹妹,那母亲呢?咱们真的撇下她不管吗?”

禇英想了想,叹一口气道:“姐姐,现在我和你都是禇家的姑娘。至于我们老娘,她愿意做尤老安人,就让她做个够吧,两个拖油瓶女儿都死了,她可以在大姑娘那儿安亨尊荣了,以后也没人忤逆她了,希望她能过得好一点,她也未必会想着咱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