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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55)

作者: 清云小谢 阅读记录

“忠靖候家?他那侄女儿可是叫史湘云?”禇英突然想起了这个人。

“闺中名讳,那却不是我能知道的;你既认识她,何必又来问我?”傅山觉得有些奇怪。

“哦,那倒不是。我只是听别人提起过,说他们与贾家有亲,是对街香料铺子的容三奶奶告诉我的。”禇英毫不犹豫的拉人垫背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容三奶奶?”傅山想了想,“哦,那是武威将军府的三儿媳,她的娘家也在京都,怪道她什么都知道;那就让容三奶奶再去说说?你们年纪相仿,若是认得了,这一路上也有个说话的人。”

禇英应下了,又带傅山去看郡主留下的那一箱子东西。傅山不过看了一眼,就淡淡道:“她既丢下了,你就留着罢。若是哪天她想起了来要回去,也未可知的。”

禇英愣了愣,没想到这还是个烫手的山芋,自己不单只能眼巴巴看着,还要负着保管之责,于是不情愿地道,“既然是这样,那您回去为您父亲瞧病的时候,就把它带回去吧。我这里进出的人多手杂,到时候少了东西,我真赔不起。”

傅山忍不住笑了,“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当真了?她见天没事做,还念着这箱子霉烂的东西?也罢,要你就这么拿着,你心里也不安。这样,你把它放到我房里,在与不在,有我守着,我想,还没人敢到我房里偷东西的。”看了禇英一眼,“除了你。”

见禇英似乎不好意思了,他也想到了那天的情景,连忙轻咳一声,“对了,你要上京的话,让湘莲也和你一起去,他过几天刚好也要进京。”

“我不要!我才不想和他一路!”禇英小脸垮了下来,扭过了身子。

“他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念在是初次,你就原谅他吧。这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就是脾气拧了些。他从小又没了父母,没人教导,才会这般不知轻重。我也说过他了,他再也不会这般冒失;他也需得要有个人管束才是。”傅山耐心地道。

“横竖与我不相干。”禇英硬下心肠道。

就这样撇开了吧,省得以后再生出多少枝节。

“一会儿好了,一会儿又恼了,我也是过来人,不都这样?你若真不在乎,就不会忌惮与他同行了,大家平心静气的,岂不是好?”傅山一幅洞明一切的表情。

“我才没有,根本不是这样!”禇英急了,立刻反驳道。

“好了好了,没有更好,你们只是同个路,这也不行吗?一起也有个伴儿啊?”傅山很是坚持,言下之意,你不同意才是有鬼。

“那,随便吧……”

褚英终于败下阵来,反正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进京都,必要接触贾府之人,如何对付宁国府那对荒淫父子,她正在心里筹谋着。

第39章 进京都

又过了十来天, 眼看着药铺子的生意渐渐步入了正轨,褚英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也有烦恼, 因为还没有人真正因为接生难产来请过她。她年纪太小,名气不显, 而城内的各家都有自己相熟的稳婆。更重要的是,这时代的人们普遍认为稳婆是贱业,归入三姑六婆之中,更有人觉得她们出入产房,会给外人带来血光与晦气。

而且,据傅山所说,这时的产婆们各有各的绝活, 比如用脚踩肚子催生的,用苇叶切脐带的,让产妇咽头发的, 灌童子尿的,甚至有念咒化符水的, 无奇不有;生而为人, 己是艰难, 生为女子,更是难上加难。

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再掬一把同情泪的同时,禇英也希望, 自己真正能够帮助到更多有需要的人。

但是着急也没有用,她只能等待。而在这个期间,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那就是学习,不断的学习。跟着傅山学习女科诊脉,诸症辨析,背汤头歌诀,跟着杜仲学习药材药性,君臣佐使,增反克畏,同时她将中医学所述女科诸症都与自己曾经的所学一一对应起来,一旦互相映证,说进步神速也不为过。

有着深厚的基础理论知识,她完全可以做到举一反三,和傅山进行探讨研究,而傅山自己也觉得受益匪浅。再加上元绪也是个刻苦自律之人,姐弟俩常常在同一盏灯下读书过三更,互相勉励,彼此促进。

就连这次出门,她也只在行李中放了几本有关女科方症的书,都是傅山所著,以便在路上随时翻看。她需要不断的学习,再学习。

随着身体的成长,她必须开始遵崇这个世界的规矩,比如不能随便见外男,上街要戴幂离,当然,最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远门不能再骑马,而要乘车,等等。

此次进京,傅山给她准备的马车并不豪华,但很舒适,里面宽敞的很,甚至可以躺下来睡一会儿。跟着忠靖候家入京的车队一路前行,柳湘莲与史家的子弟史?骑马并行,落在最后面,正小声说着什么。

“最后面的马车里面坐的是谁?”史?看了又看,好奇地问柳湘莲,他是史湘云二叔家的堂兄,年纪约十八九岁,也算是弓马娴熟,和柳湘莲一向颇有交情。

“是宁国公府珍大奶奶的继妹,这是第一次进京都。”柳湘莲斟酌了片刻,决定还是告诉他褚英的这个身份。同样算是贾府的亲戚,一路上也算有个照应。

“珍大奶奶?那倒是个体面人,就是娘家寒碜了些,”说着史?的笑容便轻佻了起来,“上次她那继母带着继妹过来做客,咱们一般都见识过了。不怪蓉哥儿吹,那姨娘长得真是标致,怪招人的,怎么这里还有一个?”

柳湘莲听了心中就有些不快起来,“她继妹有两个,这车里面是小的,论起年纪来和你湘云妹妹也差不多。蓉哥儿这算怎么回事?好歹还叫一声姨娘,怎地这般不尊重,由着别人来评头论足?他就不怕珍大奶奶不高兴?”

史?看了他一眼,“东府珍大爷和蓉哥儿是什么样人,你难道不知?他们岂是珍大奶奶能管束到的?”又凑近了低声道,“这样娇滴滴的两姨妹子,还是隔了好几层的,他们绝没有放过的道理。依我说,这小些的趁早别去,进了他们东府的门,那就叫不清白;便我们两家是亲戚,我也这么说,信不信由你。”

一面又涎着脸问他,“这小的听说是傅鼎臣的女弟子,那岂不是你师妹?既然傅鼎臣能收她到门下,这女孩子必定聪慧。我问你,她长得可美?比她姐姐如何?若不然唤她出来看一看?”

说来说去,男性的话题最终都会绕到女人身上,柳湘莲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她美不美,关你何事?”

史?讨了个没趣,只得讪笑道,“我不过随口一问,你急什么?”

柳湘莲却隐隐有了忧虑,片刻后才又问史?,“照你这么说,她也不必进贾府了,那里竟是个狼窝;可她母亲既已改了嫁,这亲戚便是做定了的,她能有什么办法?”

史?啧了一声,上下打量着柳湘莲,“你竟然在担心?这还是我认得的冷郎君吗?”

柳湘莲冷笑一声,“我不过说句公道话而己。人家一般也是金尊玉贵,清清白白的姑娘,又不是那东三巷的暗门子,凭什么要被人品头论足?若是你家妹子,你愿意?你若说愿意,那我问你,你送行的这位妹妹,长得可美?身段如何?”

史?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片刻后只得尴尬地道:“好吧,这个是你师妹,我记得了,以后再不敢造次,这总行了吧?”

既然知道了这女孩与湘云同岁,又是柳湘莲的师妹,史弥倒没有多想,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分开了。柳湘莲于是打着马跑了一阵,追上了褚英的马车,“何妈妈,你们还睡着吗?我有要紧事和你们说。”因着那天的事,他至今不好意思找禇英说话,一路上也只和何妈妈问话。

之前他上来搭话的时候,褚英都特意不理会,只让何妈妈说自己在睡觉,其实她一直在看书。马车摇摇晃晃,时间久了,她也觉得头晕眼花,正要撩开帘子透透气,这会子听到柳湘莲说话,她慌忙又把帘子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