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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尤三姐的红楼新生活(82)

作者: 清云小谢 阅读记录

“这孩子,得请专治小儿的大夫来看一下,若不然不放心。”禇英正色对公主道。

“真的吗?原是几个积年的老嬷嬷都说孩子不哭不闹,睡得很安稳,没什么大问题,难道这孩子有什么不妥?”公主一下子又开始着急了。

“是的,公主,不哭不闹不代表是好事。这孩子总有饿了,湿了,困了的时候,若是一直不吭声儿,哪怕呼吸平稳,也代表这孩子对外界的刺激没什么反应。我知道东六坊那边有位柳大夫,极擅小儿的,公主不如让他过来看一看。”

“好,我马上让人去请。”公主说着就要亲自下床,来看孩子,禇英忙扶住了她,“公主不要着急,或者,您可以先试试让他吃奶?”

奶娘自然是早就备好的,见小世子无论如何不肯含住□□,那奶娘急得满头是汗,一屋子人也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禇英想了想,只得看向公主,“要不然您亲自喂喂?”

这话说得有些冒失,毕竟不管是宫里的规矩,还是公主的身份,都不必要她亲自哺乳;禇英于是耐心的和公主说了亲自喂母乳的好处,而且有奶娘备着,公主若是不想喂了,随时可以断掉;公主一开始有些犹豫,也有些羞赧,但在禇英的鼓励和指导下,她还是抱着孩子,笨手笨脚的喂了起来。

对于公主的亲自哺喂,孩子果然毫不抗拒,鼓着小嘴,吃得十分起劲,只是吃一会儿,他就要歇一阵,小脸也有些发白。禇英已经基本能确定这孩子有肺部的感染。她心不由悬了起来,只希望那柳六叔千万不要徒有虚名,能治好这孩子。

又过了好一阵儿,柳六叔终于被请到了府中。为孩子看过后,他确定这孩子果然有些不妥,于是在孩子背部贴上了一张软药膏,吩咐孩子睡觉时头得放在低处。又命人准备了一碗开水,他小心的取出一个小瓶子,挑了些褐色的药粉化在里面,放至微凉后,他亲自给小儿喂了几口,然后将剩下的药都倒掉,这才擦了擦头上的汗,“用药三日之后,若没有咳嗽,发热,这孩子便算是好了;若不然,我也没有办法,还请公主和侯爷恕罪。”

“也只能如此了。”虽然心下忐忑,公主和永宁侯也不好说什么,但禇英却放了心,柳六叔这样一说,就说明他是有把握的,至于后面特意交待的这句话,也不过是为自己留条后路罢了。

看柳六叔的样子,禇英就知道他有话要和自己说;果然,一出侯府的门,也不管还有下人在旁边,柳六叔就向禇英嚷嚷上了,“是你让他们去请我的?你是不是想害我?这样的是非之地,别人躲还来不及,你为何偏要提到我?”

“六叔啊,富贵险中求嘛,您治好了这孩子,以后医术更加精进,名声也更大了,您还得感谢我呢!再说了,医者治人,难道还分贵贱?穷苦的怕人家没钱,富贵的您又怕惹麻烦,这不是失了作为一个医者的本心吗?”

“呵,你这丫头,倒真是伶牙俐齿!不过,你巴结我是没用的,湘莲的亲事,那还有家族里的别人呢,比我亲近的,比我说话算数的,都有,我可管不着他的事!”柳六叔没好气地道。

“哎呀柳六叔,您想到哪里去了?您那好侄子的亲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知道,他是个香饽饽,千人爱万人捧的,我就是个劳碌命的丫头,我高攀不起行了吧?您以后也别和我提他的事,咱们以后谁也别碍着谁!”禇英说着就爬上了公主府的马车,“我走了,回见!”

树后面,柳湘莲转了出来,神色不豫地看着柳六叔,柳六叔只得一摊手,“侄子,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吧?再说这女子,好是好,就是性子拧,不会温言软语,不给人留转寰的余地,以后你们就算在一起了,也免不了磕磕碰碰的,你要三思啊!”

“她若是会温言软语,性子不这么犟,她就不是尤三姐了!”柳湘莲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道。

第56章 弄巧成拙

过了几日, 禇英来到铺子,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搬家的事了。同安堂药铺开张不过半年, 然而名声和招牌已经打响了,乌衣巷这边的人也基本上已经认可了这家药铺;突然听说这家铺子要搬, 街坊邻居们都十分诧异,纷纷过来问情况。

禇英也不忌讳,就将自己家的情况都略说了些,表明是迫不得己;众人一听,果然都十分愤慨,这郑氏也做得太过,她自己贪图富贵, 一意改嫁也就罢了,女儿有孝心,要奉养祖母和弟弟妹妹, 她还百般阻挠;哪有这样的女人呢!再说这禇英和禇元绪,都是小小年纪, 然而奉老养小, 勤苦自律, 又都讲人情,懂礼貌,这样的好孩子, 不疼着宠着,反要呵斥苛责,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一时众人群情激愤, 街坊上有名望的耆老,退隐的朝官也有几个,都向自己的族人、学生、同僚等说起此事,又有热心的读书人给县府衙门上书投帖子,讲明此事的来龙去脉,准备让官府出面,干脆将这铺子断与禇英。

禇英知道,这当然是元绪和荀少爷在其中所做的努力,但两府衙门接了诉状,也很无奈,毕竟现在事情还没有发生;再说了,虽然郑氏失德,可在律法上她并没有错,这本来也是她的铺子;若是禇英自己来告,那就更被动了,女儿找母亲打财产官司,道理和法理上可都说不过去。

这种低级错误,禇英当然不会犯。不仅如此,她还诚恳地向众人表示,不管郑氏做了什么,她都不会心生怨怼,因为郑氏是她的母亲,“她能生我到世上,有天大的错也抵消了;我如今只想好好的给祖母养老,把弟弟妹妹带大。”众人于是越发觉得她明理懂事。

回过头来,禇英就和元绪商量,“郊外的田邑,明年开春了什么也别种,抛荒;山地上的树这几天全伐了,木材卖了,我看她能卖出什么钱来!”

徐氏又时常往来铺子和家里,和街坊邻居们也都熟悉了,逢人就唠叨,“儿媳妇原就不孝顺,儿子一死就想改嫁,还把我赶回了老家。”

“如今好不容易孙女儿懂事,她还来作梗,这根本就是个毒妇,她是想要逼死我,逼死我孙儿孙女呢!她如今重新嫁了人,听说还有封诰,受用不得,哪还管我们的死活呢!”

“她若认真和孙女儿打官司,我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能叫她顺了心!”

禇英也就只是听听,毕竟这老人家要是真有能耐,也就不会总是被晚辈们给欺负了。不管如何,徐氏制造的这些舆论对她是有很大作用的,她是不能说郑氏不好,但徐氏可以呀;虚荣,恶毒,再嫁,不孝,这无论哪一项安到郑氏头上,可都够她喝一壶的,她还有什么脸面来要挟自己呢?到时也不过人人喊打罢了。

既是另起炉灶,也是为自己的第二家铺子做准备,禇英厚着脸皮又找到了柳六叔,托他给自己找个店面,她甚至提前预备好了谢礼。谁想柳六叔二话不说,就给她介绍了好几个地方的店面,或租或卖,而且价钱都好商量。

禇英和元绪一一去看了,看到合适的,又和房主谈价钱;禇英大着胆子,给了个八折,没想到房主一口就同意了。禇英顿时又开始后悔,觉得肯定是自己不了解行情,这个房主喊了高价,八折他也能赚许多。自己虽然最近得了公主府的赏赐,可这些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还是要省着点用,她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不过回来一问傅山,他却直道这铺子买得便宜,若再有,他也想买。禇英觉得好奇,“怎么师父也要在这金陵城定居下来了吗?”

傅山笑了笑,摇摇头,“我就是这么一说。我这人,半生行迹不定,老了以后更会越走越远。要我长久的呆在一处,那可是要了我的命。”

“我怎么感觉,这说的另有其人呢?您如今在这里呆了大半年,不是好好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