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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卖凶宅的日常(105)+番外

作者: 酸菜鱼没刺 阅读记录

阎冽说:“我姓冽。”

“喔喔小冽是吧,你是哪家的小冽?做什么生意的?”

“做餐饮。”阎冽随口说一个。

“做餐饮啊,做餐饮好啊,不用压资金,收款快,你家是连锁吗?资产多少?”

长辈是做融资投资类生意的,爱问人家资产。

“不多,300亿左右。”阎冽随口念个数,单位冥币。

长辈和顾跃他们:“……”

动辄开口300亿,这数目不管真假,是一般人敢脱口而出的吗?长辈上下打量阎冽,气宇轩昂,风度翩翩,绝非凡夫俗子。

“好样的小冽!来,喝酒,必须喝,痛快喝!”长辈很欣赏阎冽,表达的方式之一就是劝酒。

“好。”阎冽没有扭拧推辞,缓缓仰头,把红酒一饮而尽。

张活柔看着他,他仰起的下巴与颈脖的线条,流畅性感,像细腻的工笔画一气呵成的杰作。

连长辈也被阎冽仰头喝酒的姿态惊艳了,原来喝酒除了味觉享受,还有如此的视觉享受。

“小冽你再喝,多喝,不怕的,醉了我送你回家!”长辈不遗余力地压着阎冽的酒杯添酒。

张活柔替他挡:“一杯就够了。”

“哪够啊,要不你替他喝?”长辈要拖张活柔下水。

“没事,我喝。”阎冽说,他拿酒杯朝张活柔手上的轻轻碰了碰,说:“恭喜你跟进的项目终于成功,这个暑假辛苦你了。”

说罢,他再次仰头一饮而尽。

他说“辛苦你了”,这是分手后,阎冽第一次跟她说这样体贴的话。

张活柔怔了怔,不知是不是那一口酒的作用,心窝口涌出一股暖意。

长辈乐了,再次给阎冽添酒,怂恿着:“这就对了,恭喜就要多喝几杯,不然没有诚意。”

阎冽不知怎的,竟从了:“您说得对。”

他又碰了碰张活柔的杯,说:“你过去的努力,我都知道,辛苦你了。”

又一句“辛苦你了”,低沉的声音说着简单的话,每个发音打鼓似的直敲张活柔的心。

阎冽又一饮而尽后,长辈继续添酒。

阎冽还是碰了碰张活柔的杯,对她说:“过去老惹你生气,是我不好,对不起。”

张活柔喉咙发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他把第四杯红酒一口喝完,缓缓低下头,身体微微晃动,往她怀里倒去。

嗯,阎冽喝醉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emmm…………

感谢小天使们给我灌溉了营养液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微暖如洁 1瓶、一棵大大的橙子树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94章

阎冽的体重岂是张活柔一个女生能扛住的, 但张活柔不知怎的, 好像吃了大力水手的菠菜, 将阎冽堪堪扶稳。

“三老头?”

她低唤了几声,他没有应话, 闭着眼睛,脸颊有醉红,精雕细琢的漂亮, 凡人多看会迷了魂。

顾跃第一反应上前帮忙, 有意将阎冽从张活柔身上卸下来。

可他的手似乎出现幻觉, 要碰却碰不到阎冽, 奇怪的是旁边的张活刚却能扶住。

顾跃不解,但没时间追究, 忙着说:“我叫司机送他回去。”

张活柔:“不用, 我们送就行。”

阎冽在阳间没有住处, 回家只能是回冥界。

“你知道他住哪?”

“桥姐姐带我去过。”

张活柔编了个解释给顾跃,同在酒会的柳桥赶了过来, 一行人拥簇着阎冽离开。

顾跃跟上去,那个长辈偏偏要赖着他,让他脱不了身。

肖欣欣站在原地望着远去的那堆人影。

老早之前她从李雪仪那里知道冽教授与张活柔有过一段, A大贴吧的Z女事件也直接提过他俩有瓜葛, 但肖欣欣没有把张活柔放过在眼里。

根本不是一次档次, 完全不具备威胁, 她何必为这种小角色费神?冽教授之前与她有来往,也许是因为男人见识少, 又或者贪图女方青春年轻呢。

如今年龄相仿下,她肖欣欣的条件不明摆着甩张活柔九条十条街?稍为有眼力与脑力的男人都知道谁胜谁负。

可冽教授刚才敬了张活柔三杯酒,敬语真诚由衷,仿佛蕴藏了许多外人不为所知的故事,之后甚至醉倒在张活柔的怀里。

冽教授是A大教授,张活柔是A大学生,当众之下,一个教授挑着方向去醉倒在学生怀里,未免太明目张胆了。

肖欣欣不甘地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冽教授他,怎么跟她表哥一样LOW?

那边,柳桥有点踌躇,她很久没回冥界了,送喝醉的领导回去这件事令她为难。

她若现身冥界,二太子肯定知道,能不能准时回阳间都成问题。

张活柔明白她的顾虑,说:“我送他回去吧。”

去三太子府的路,她也很熟。

柳桥松了口气,张活柔问堂哥:“你和从心怎样,要回去酒会继续玩吗?”

张活刚揉着额头说:“不了,那大叔灌了我几杯酒,我头晕。”

这种场合,他不适应。

活柔刚子都走,从心留着也没意思,自然也跟大队回家。

张活柔轻轻摇了摇阎冽:“三老头,九军在不在?在的话让他出来帮忙,我一个人扶不了你。”

阎冽的一半体重挂在她身上,眼皮动都不动,睡着的样子,却能开声:“我不回冥界。”

其他人:“……”

“你打算睡大街吗?”张活柔好笑了。

“不回,回去会挨骂。”阎冽说,又跟张活刚那样喃了句:“我头晕。”

张活柔纳闷了,冥王在美国,大太子不曾骂过他,他就算喝死了,冥界也没有人敢骂他啊。

柳桥看领导这样,揣摩着说:“要不先送去你们家?”

领导没反应,看来是这个意思了。

站在大街不是办法,于是都上了张活刚的车,由柳桥来开,将他们送回刚刚中介。

进屋后,帮忙扶人的张活刚纠结了,不知该往哪走。

堂堂三太子躺沙发有辱尊贵,张活刚的房间又脏乱差,剩下堂妹的是闺房,哪能放个男人进去。

张活柔犹豫几秒,扶阎冽往自己房间走,同时吩咐从心:“帮我拿被枕去客厅,我今晚睡沙发。”

从心照办,再去拧热毛巾,跟在张活柔身后帮忙将阎冽安置好。

张活柔意思意思地帮阎冽擦擦脸,特意提醒他:“你要吐就去洗手间吐,万一弄脏我的床,赔500亿。”

阎冽躺在她的床上,眼皮轻掀,狭长的眼帘下,目光似揉碎的星星。他状似无力看了张活柔一眼,没说话。

张活柔这种伺候,跟三太子府的徐嬷嬷没得比,但她自问OK,帮他盖好被单,开了小夜灯,差不多就收拾衣服出去做厅长。

今天从早忙到现在,张活柔也累了,洗过澡换好睡衣,她往沙发一躺,终于可以静一静。

“活柔,三殿下今晚不走?”从心小声问她。

张活柔不知怎么回答,也许不走,也许半夜自己消失,她没答案。

“九军在附近吗?”她问。

从心摇头。

这就怪了,顶头上司醉成这样,忠心耿耿的下属却影都不见,九军这是申请被炒鱿鱼的节奏。

从心替九军爸爸默哀两秒,张活刚从房门那边慌慌张张冲出来。

“三殿下在惨叫,快去看看!”

他偷摸着去堂妹房外屏着呼吸探听,结果给他听见里面有异响。

里面的鬼物不一般,不管他是练功还是打座,细微的动静分分钟都能波及刚刚中介,不容忽视。

张活柔弹起来,敲了敲房门进去。

床上的男人原封不动,眼睛闭着,薄唇轻启,叫了声“水”。

张活柔:“……”

她给倒了杯温水,怕他三更半夜口渴,又给准备了水壶。

轻轻推他,他凤眼半睁,缓缓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