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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152)+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主子果然是不喜欢属下了。”七星看他如此神情,抬手就抹了把辛酸泪。

容砚抿了抿唇,静默片刻,才淡淡开口道:“以后……少和小白学这些矫揉造作之姿。”

平白见着闹心!

闻言,七星不免就更委屈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努了努嘴道:“主子,您明明就不是这样对小白的,怎么对属下就差别对待了,果然是嫌弃属下了。”

明明小白每次撒泼打滚时,自家主子都任由着闹,甚至偶尔还噙着淡淡笑意。当然,容砚是不会笑的,这个笑完全只是他自己想象的。

不过,自家主子虽然面无表情,但对于小白的各种撒泼无赖根本就没阻止,在一旁淡淡看着,甚至偶尔兴致好时还会顺其心意。

这是什么?这分明就是过分宠溺。

果然,不同人不同命啊!

七星幽怨地看着容砚:“主子……”

容砚的眉心跳了几跳,沉吟一瞬,他缓缓掀开腿上覆着的薄毯下了榻。

容砚绕过七星,缓步走至桌后。他从桌上拣了一张空白纸张铺展开来,然后提笔蘸墨,纸间一番笔走游龙如行云流水,不多时便搁了笔。待墨迹痕干,容砚将书信装好,对七星道:“传给阿沥。”

呃?所以不是要让他去摘无宿花,而是要让小公子去?

七星的目光瞬间就明亮了,见自家主子目光不明地看着自己,便一把夺过了他递出来的书信,干笑两声:“嘿嘿……”

容砚收回手,缓缓从袖子中拿出了一块令牌。

“主子,这不是皇上给您的通行令牌。”七星不解。

这令牌是当日在倾云宫之时景翕帝赐的,为了让他方便进出宫,只不过目前还没有用过。

容砚没有说话,拿起了桌上的木匣递给他道:“送去宫中。”

七星接过匣子和令牌,顿了顿才道:“主子可有什么话?”

容砚淡淡道:“不必,皇上看了自会知晓。”

七星点头,正欲离去,才走了几步,他突然想起一事,回过身道:“险些忘了正事,主子,近日有人在调查您,可是要?”

七星抬手抹了抹脖子。

“即便你们拦着,拦得了一时也拦不了一世,以他的能力,迟早能调查清楚的。”

七星惊讶道:“主子猜到是何人了?”

“嗯。”容砚头也未抬,淡淡应了声。须臾,他搁下手中的笔,缓缓抬起头,“罢了,你还是去找些人拦着,不必大动干戈。”

“是。”

七星点头,他默了默,又小心翼翼地问道:“宫里主子可要让属下带几句话?”

这话自然问的不是景翕帝。

话音一落,空气有着片刻的寂静。

七星顿时觉得四周凉风习习,恨不得糊自己一巴掌,没事多什么嘴!他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

而且,他此番进宫哪有机会去见宫姑娘。

眼见着容砚的目光越来越凉,七星果断道:“属下马上就去。”

话音未落,人便立即消失在了院中。

嗯……他得体谅一个被禁足了半个月且因身子虚弱出不了门之人。

——

晌午阳光正盛,绥晩喝完药,便让人搬了张美人榻放在外头。

即便外头的阳光正好,冬日里的温度也算不上太高。她拿了床薄毯覆在身上,躺在美人榻上半阖着眼。

暖阳拂面,虽然已过冬寒,但时不时吹过的清风还是让她起了丝丝凉意。不多时,她便又让人给她拿来了个汤捂子,直到怀里暖烘烘的,她才静下心来享受着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须臾,一阵衣衫摩擦的声音响起,绥晩隐隐觉着背后有人靠近,但她懒得睁开眼睛,依然维持着背对着身后之人的姿势。

“公主。”连霜唤她。

“嗯?”浅浅的气音从鼻腔中发出,慵懒而又漫不经心。

“殿下来信了。”她道。

闻言,绥晩终于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她缓缓睁开一条眼缝,半眯着眼道:“什么信?”

连霜将适才从信鸽上取下的信递给她。

绥晩松开怀中的汤捂子,从她手中接过信筒,从里抽出一张纸条,缓缓铺展了开来,她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在看到纸上第一句时便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只见信上写道:

吾之小婉婉: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今已过去多年,不见婉婉,为兄甚是想念。

上元佳节,今无佳人相伴,孤家寡人,委实可怜!

前不久上书你我之父,他已同意你我姻亲,待过暖春,探望卿卿之日,必是为兄带着丰厚聘礼上门提亲之时,届时望卿盛礼相迎。

勿念,尔之亲亲师兄。

连霜眼看着她的脸色越来越差,待她全部看完,咽了咽嗓子才道:“公主要给殿下回信吗?”

回信?她怎么就那么想打死他呢!

绥晩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信纸,狠狠地磨了磨牙。她眯起眼睛,咬牙道:“盛礼相迎……”

果然,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只要他敢来,她会“盛礼”好好相迎的,保证让他终生难忘。

这时,书珃端了盘微青色的果子进来,搁在绥晩身前的矮桌上道:“方才徐公公拿了些果子过来,说这是前不久进贡的茶果,皇上听说这吃了对身子好,便让徐公公都给拿来了。属下洗了些出来,主子可以尝尝看。”

见绥晩脸色不大好,书珃看了看她手中的书信,即便不看书信她都可以猜得到这上面必不是一些什么好话,笑道:“七殿下又惹怒主子了?主子也知晓殿下是个什么性子,大可不必过多理会。”

绥晩哼哼一声。

书珃笑着摇了摇头,从果盘里挑了颗最大的果子递给绥晩道:“皇上特意让徐公公送过来的,主子尝尝看。”

绥晩脸色稍霁,从她手里接过果子,浅尝了一口,终于眉开眼笑道:“很甜。”

绥晩很快地就吃完了一个果子,正想拿第二颗时,她的手一顿,心想,这果子这么甜,应该让辞之也尝尝才好。

她收回手,问道:“这果子还有多少?”

书珃笑:“徐公公送了很多过来,够主子吃上一段时日了。”

绥晩从果盘再次拿了一颗,道:“挑一些又大又好的出来让人送去容府,让辞之也尝尝鲜。”

闻言,书珃嘴角微抽,默了默才提醒道:“主子,这恐怕不妥。”

绥晩咬了一口道:“如何不妥了,只是一些果子罢了。若有人问起,你就说容公子救了本公主一命,本公主送去一些鲜果以示感谢,必不会有人多言。”

书珃还在犹豫,绥晩又道:“这果子这么多,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为防腐坏还不如送人得好。”

说白了,主子您就是想给容公子尝。

绥晩推了推她,笑吟吟道:“好书珃,你快去,快去。”

书珃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得认命地去收捡果子去了。

绥晩提醒她道:“要大的,最大最好的。”

“知道了,主子。”

待书珃走后,绥晩瞬间收起笑意,对着一旁的连霜阴狠狠地道:“给你家殿下回信,告诉他,我在这等着他!本公主非得敲断他的腿不可!”

连霜:……

静默片刻,连霜道:“公主不亲自回信吗?”

亲自回信?她都恨不得掐死他,还亲自回信!

连霜看她如此神情就知道她是不打算回了。连霜无奈地抵了抵额,虽然她也很想帮自家殿下说说好话,但一看绥晩的神情,果断地就放弃了这一想法。果然,自家殿下就是在百般作死啊!

第121章

养心殿。

景翕帝看着匣子里的东西,两个棕色的小瓷瓶,一瓶是上回从香炉中刮下来的黑渍,一瓶是从里头溶解出来的褐色浸渍,是麝寒香的味道。

景翕帝顿时怒气横生,气得猛地一巴掌就拍在了案桌上,眼中寒气迸发,他怒喝道:“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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