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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155)+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说着,小丫头朝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闻言,宫昃失笑地摇了摇头。

而后,小丫头轻哼一声,便转回了头去,肉乎乎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绥晩的大腿,道:“皇姑姑,你也是天下间最好看的人,我们都是天下间最好看的人,我最喜欢你了。”

这波架势她果然没有任何抵抗力,完全招架不住啊。

小从阳打量了她几眼,转了转眸子,半仰着脑袋道:“皇姑姑能抱得动从阳吗?”

小丫头一副不能再过天真烂漫的模样。

“呃?”绥晩低头看了看眼前肉乎乎的小丫头,无言地眨了眨眼,倏地就噤了声。

好像……有点为难。

小丫头瞬间就懂了她的意思,顿时就皱成了包子脸,撇嘴道:“皇姑姑这个神情是什么意思?是在嫌弃从阳胖吗?”

说着,她伸了伸自己的两条小手臂,看了看才道:“从阳才不胖。”

其实小从阳也算不上胖,只是年纪尚幼又生得白净肉乎乎的,况且冬日的衣衫本就穿得多就更加显得圆滚滚的,再加上宫昃平日里最是喜欢逗弄自家女儿,小从阳顿时便没信心了,只要一听到谁说她胖准炸毛。

绥晩看着眼前的小丫头似乎是特别在意自己的体重,没想到小丫头年纪轻轻便知道爱美了,她忍着笑道:“小从阳一点都不胖。”

小从阳反复打量了自己好几眼,这才重重地点着头复述道:“对,一点都不胖。”

绥晩拍了拍她的脑袋,蹲下身来,和她齐平着视线轻声说道:“我们的小从阳可是伶俐乖巧,不能怪从阳,是皇姑姑如今身子弱,等皇姑姑身子好些了,定是抱得动的。”

小从阳似懂非懂地点头:“原来皇姑姑是病了。我等会儿让爹爹把家里最好最好的药都送过来,皇姑姑吃了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都说小姑娘是最贴心的小棉袄,绥晩如今算是真切体会了。

小从阳捧着她的脑袋给她吹了吹,懂事地道:“从阳给你吹吹,皇姑姑不难受了。”

宫昃唤了唤她,道:“从阳,过来,别闹你皇姑姑了。”

“那好吧。”小从阳慢慢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皇姑姑,你可要快点好起来哦,从阳还等着你和我一起玩呢。”

说着,她又不放心地看了看自家爹爹,问道:“爹爹,我日后可以来找皇姑姑一起玩的吧?”

宫昃微微点了点头。

小从阳终于放下心来,直到脸颊蹭了蹭绥晩的脸颊,这才松开手,她朝着宫昃跑了两小步,突然又转过了头来。

绥晩才站起身来,便见着小丫头古灵精怪地对她挤了挤眼:“皇姑姑,你即便是身体好了抱不起从阳也是没关系的哦。”

绥晩还想着这小丫头怎么这么快就想通了,之前不是还那么在意自己的体重来着,而后便见着小丫头扬起一个分外天真无邪的笑容,眨了眨眼道:“皇姑姑抱不起还有皇姑父,皇姑父抱得起从阳就行了,皇姑姑什么时候给从阳找个皇姑父?”

说完,小丫头立马就一溜烟地躲到了宫昃身后。

绥晩:……

宫昃敲了敲躲在他身后的小丫头,斥责道:“又胡闹了。”

只是话中不免带着几分难隐的笑意。

小从阳朝他做了个鬼脸,而后又探出半边脑袋对着绥晩道:“皇姑姑给从阳找皇姑父之时,千万要记得是能抱得起从阳的哦。”

绥晩当时的脸色可以说得是红得能滴出血来。

景翕帝与上官仪看着殿内几人和谐相处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

从阳这个小丫头片子平日里就古灵精怪的,今日更是将婉婉闹了个大红脸。景翕帝也是难得看到绥晩如此模样,脸上的笑意更是明媚了几分。

殿内的欢声笑语久久不散。

少顷,徐元走上前来,躬身道:“皇上,可以开宴了。”

小从阳原本还躲在宫昃身后,一听到“开宴”二字两只眼睛顿时都发出了光亮。

小从阳立即松开了攥着自家爹爹衣摆的小手,正想朝着宴席走去,倏然想起什么,于是迈着小短腿跑到绥晩身旁,攥着她的手道:“皇姑姑,我要坐你旁边。”

绥晩点头:“好。”

得到绥晩的首肯,小从阳立即拉着她朝宴席走去,边走边道:“皇姑姑,今天肯定有很多好吃的,我们快走。”

第123章

白衣抱着坛酒慵懒地半卧在横梁之上,不紧不慢地往嘴里倒了口酒,缓缓抬眸看向屋子里头的少年。只见少年拿着封信正暴躁如雷地在屋子里头跳来跳去,她眯着眼微微欣赏了会儿,这才幽幽开口:“这是谁惹我们小阿沥生气了?”

“虞姐姐,你看这……这……”少年显然气得不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让我瞧瞧。”

白衣从梁上缓缓坐起,一个勾脚便勾着横梁翻了个身,紧接着从梁上一跃而下,身姿轻盈,一个漂亮的旋身便稳稳落地。

由始至终,坛中的酒都不曾洒落半分,可见此功力非同一般。

白衣抱着酒左摇右晃地走到少年身边,又往嘴里灌了口酒,这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少年手中的信纸。她微微扭头看了一眼,便将脑袋收了回来,笑道:“这不是你亲师兄的来信。”

白衣脚一伸,便勾中了一旁太师椅的一条脚,脚一收,便将旁边的那把太师椅给勾了过来,人微微后仰便朝椅子中央一躺,紧接着一个旋身,两腿便十分利索地搭上了椅子两侧的扶手。

她吞了口酒,含糊不清地道:“你不是平日最是喜欢你这亲师兄,怎还气上了?”

竹沥抬手掸了掸信纸,怒气冲冲地道:“虞姐姐,你给评评理,你瞧我师兄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雪山上无宿花快开了,反正我闲着没事,正好顺便就将这无宿花给他摘了去,他当这无宿花这么容易取的吗。”

所谓无宿花,是只在夜里开花,太阳未出之前便会凋零,花期极短,向来是不会开过夜的。

而且雪山顶上风霜极盛,他若要等到夜间子时等那无宿花开花,正是那气温最是严寒之时,岂不是要被冻死了去。

闻言,白衣眯了眯眼,浅笑道:“如此说来,你师兄确实是有些不厚道。”

何止是不厚道,简直丧心病狂!

采那无宿花是为了谁,不用想他都知道是为了何人。一想到此,竹沥的胸口便气得上下不停起伏。

多年的师兄弟朝夕相处情谊,竟还比不过一个半路横出的女子,他这个师弟果然是捡来的。

竹沥心里那个憋屈啊,又急又气。

一想到自家师兄如今为了一个女子把自己弄到如今这般田地,竹沥不免就更来气了,最气的还是自家师兄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

即使他没见到容砚的真实情况,他都能猜得到境况必不会太好。否则,也不会让他来跑这一趟徐州了。

少年幽怨的小眼神让白衣勾了勾嘴角,她朝着他招了招手,少年立即小跑到她跟前,一张小脸蛋很是委屈。少年微微弯腰,白衣便抚上了他的脑袋,轻声道:“摸摸头,不哭。”

竹沥很是受用她这一招,分外温顺地蹭了蹭她的掌心。

“本还想着在虞姐姐这里待上一段时日,如今无宿花的花期快到了,看来是不能久留了。”竹沥十分委屈地说道。

“雪山离这里并不算远,多待些时日也是无妨的。”

白衣拍了拍他的脑袋,缓缓收回了手。双腿微微一动,便从椅子扶手上落了下来。白衣起身站定,抖了抖衣袍,道:“想来你师兄也是知晓此地离雪山近,才让你去走这一遭的。”

酒坛微抬,酒还未入喉,手中倏然一空,酒坛便被人夺了去。

竹沥将酒坛拿着远离了她些许,不赞同地道:“虞姐姐,你少喝些。酒入愁肠愁更愁,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明白才是,怎么如今倒愈发看不开了。师兄酿的沉香醉也就罢了,酒多伤身,虽不说让你戒了,但这并不是个什么好东西,还是少碰些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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