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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卿,卿非晚(46)+番外

作者: 倏晚 阅读记录

闻言,绥晚“噗嗤”一声,趴在桌上笑得不可自抑。

书珃也不由得微微弯了弯眸子,但她不敢像绥晚那般放肆,毕竟兰雪辞一看就是个脾气不好相与……嗯……还不怎么好惹的人。

白青还没发现自己哪说错了,小声地补充道:“我可不想让她做我未来女主子。”

虽然兰雪辞脸上的面具完全遮住了他的神色,但也不难想象他的脸色此刻必定不会好到哪去,自白青说完话后,他身上的冷气便不停地往外溢,冷得周围的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白青倏地打了个寒颤,觉得周身凉风兮兮。他看到兰雪辞面具上的寒意,再回想起方才自己说过的话,他脸色一变,哭着脸缓缓看向兰雪辞,小心地斟酌着开口:“少主……”

兰雪辞冷眸微抬,不轻不缓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看得白青心中一紧,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尖儿都在颤。少主的这种眼神他实在太过熟悉了,表面看似漫不经心其实内里藏着无尽的寒意,明明他眼角的余光都凉了下来。

如果他是兰雪辞的敌人,那可能藏着的就不只是寒意了,那可能会是杀气,他大概会当场曝尸骨寒。

“兰少主,你吓着你的下属了。”

绥晚倏然出声,眉眼的笑意还仍未完全散尽。她的眉眼弯弯,嘴角还衔着一抹浅笑,似在揶揄,果然下一句便听得她道:“其实我也很好奇兰少主的花容月貌。”

少年猛然瞪大了眼看她,这人到底是替他说好话还是在害他,他怎么觉得更不安了。他可记得他家少主的脾气一直都不太好,果不其然,绥晩说完的下一刻,兰雪辞手中杯子里的茶水四处溅开,他微微一捻杯子便被捏成了碎粉。

“兰某面相淡而无奇,怕是有负姑娘所盼,不烦姑娘惦记。”

他的手一松,手中的粉末便簌簌而下。他蓦地起身,飘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徐徐走出了客栈。

“少主……”

“主子……”书珃满脸纠结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您这样……调戏兰少主好吗?”

以前偶尔调戏容公子也便罢了,容公子那是脾气好,不与她计较甚至偶尔还随了她去闹。这个兰少主一看便是个不太好相处的角色,主子您是怎么敢在老虎头上薅毛的?

莫非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天性使然还是骨子里的劣根性?明明那兰少主也没露过脸呀。

书珃看她的眼色顿时就变了,主子您怎么这么快就把容公子给忘了?

她既是如此想着,也是如此将心中的疑惑给问了出来:“主子您这么快就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忘了容公子?”

绥晩微微歪了歪头,说道:“我只是觉得他很像辞之,你难道不觉得他像吗?”

书珃猛然摇头,那兰少主和容公子完全就没有半分相似之处,怎么会是同一人。主子呦,您莫不是真的被人下了降头,不然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因为得不到容公子,所以您这是已经将对容公子的感情转移到了另外一人身上吗?

她几乎已经断定,她家主子已经完全被那兰少主迷了心窍。好吧,既然是主子您喜欢的,她即便再不满意也会尽量圆了您的心愿,虽然那个兰少主看起来比容公子难以对付得多。

容公子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她家主子肯定是没了希望的。至于那兰少主,目前看来似乎还没有成亲。不过她还是得去打听一下,如若他真的既没有心悦的女子也没有婚约,她可得好好出谋划策全力帮她主子凑成这段姻缘。

这般冷漠性情的男子身边肯定没有那些莺莺燕燕,主子的机会应该还是有的。如此看来,这人比起容公子似乎更不失为一种好的抉择。

嗯……就是除了性子有点冷,脾气还不怎么好。

绥晩还不知道一旁的人早已脑补到天涯海角去了,她还在想着要怎么着才能够顺利地让兰雪辞取下他的面具。

殊不知她身边之人已经开始想着要怎么才能撮合她和兰雪辞了。

第38章

玄字房房间格局大体和天字房并无差异,一张偌大的山水屏风将房间分为里外两间。

外间靠墙处搁置了一张梨花矮榻,榻上中央处放置着紫檀案桌,桌上摆着一套精致的玉石茶具,闲置桌角的杯中还余着少许早已凉透的茶水。

转过山水屏风,最里处放置了一张檀木软榻,榻上叠着整齐的锦被。房间当中便是一张梨花纹木桌案,案上搁置了数十砚宝墨石,大小毫笔在笔架上一排排整齐列开。

此屋空间莫约只有天字房一半大小,但房内布置得甚为清新雅致,最为醒目的便是内间墙上挂满的书画名帖。

如果一个才子书生的房间如此清丽风雅,绥晩还尚能理解,可这里住的是兰雪辞,她并不觉得他会有这等闲情逸致。

“主子,这里不像住过人的样子。”书珃突然说道。

绥晩点头,她也看出来了,虽然房间内搁置着不少不凡之物,但实际上根本少了几分人的生活气息,甚为清冷。

即便是那人性子冷清,常住的地方也不该冷清到如此地步。况且,外间案桌上的茶水一看便知是搁置了好些时候。

兰雪辞,以此人的性子也绝不会屈居于这么小的地方。所以,肯定还有她们没有发现的线索。

“找一找,看房内可还有什么其他线索。”绥晩说道。

两人迅速分开,在房内分头寻找,她们得在兰雪辞回来之前找到她们想要的东西。

不久前,绥晩主仆二人趁着兰雪辞出了客栈,便溜进了玄字房中。

绥晩进来只是想找些关于他和容砚之间关联的线索,可没曾想到,玄字房内别说线索了,连有关兰雪辞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至于书珃,她也有着她自己的小心思。虽然绥晩反复强调自己只是觉得兰雪辞和容砚甚为相似,才对他加以关注,但她显然不这么想,她早已认定了自家主子定是移情别恋了兰雪辞。

唔……移情别恋了也好,容公子终非主子的良人,至于兰少主是否为合适之人,她还得替主子仔细把把关。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在房间内一番搜刮,片刻过后,两人相聚一起对视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没有。”

“奇怪。”

绥晩疑惑地打量着四周,那人明明在此居住了不下两天,怎么会什么都没有?

她在房内来回反复扫视,终于目光停顿在了墙上的山水画上。她缓缓走过去,看着眼前一副巨大的山水画微微出神,为何这里挂了这么多墨画?

“主子,怎么了?”

书珃走过前来,也缓缓看向那幅工笔精湛的山水画。她伸出手抚了抚那幅画纸,嘀咕道:“好像与市面上的画也没什么不同……”

倏地,她的手一顿,折回去的手又将方才探过的地方再摸了一遍。她敲了敲画纸后的墙壁,看着绥晩说道:“主子,墙后面是空的。”

书珃将画抬起,画才一微微挪动,后面的墙壁倏然缓缓向后移,白色的石门便自行打了开来,石门后面便是一条白色的阶梯。

果然如此,这画并不完全只是用来装饰的,更重要的是要用来遮挡住这道暗门。

这阶梯通向的地方也许才是兰雪辞这几日真正待的地方,所以这房间内才缺少了烟火气,那是因为他从来就不曾留于这个房间,这个房间只是掩饰而已。

可是,这条阶梯又通往何处呢?

难道是?是那个地方。

是客栈四楼,那个没有楼梯、没有人去过却一直存在的四楼,原来上去的楼梯竟在此处。

绥晩微微抬腿,便想要上去瞧一瞧。书珃却是伸手拦住了她,说道:“主子,上面有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知晓。兰少主出去了好几个时辰,也不知何时回来,若是我们再停留于此恐怕便会被他逮个正着……我们还是改日再来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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