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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录江湖(38)+番外

沧海山庄的夜,万籁俱寂,外面月色极好,清冷的月光从雕花窗的隔扇上透进来,让整个房间都胧上一层淡淡的柔光,花再锦的脸色十分不好,菱角般的嘴唇只有一抹极淡的血色,但光影交错下那清俊的五官分外轩逸动人,也许是确实累了,他乖觉地躺在姬无意怀里,片刻后略动了动,侧着脸贴着他胸口,舒适地出了口长气。

姬无意经常幻想有朝一日能与花再锦同床共枕耳鬓厮磨,此刻梦想终于照进现实,整个意识都被突如其来的狂喜填满了,只觉此刻夜色分外旖旎,气氛十分暧昧。

寂静中听着怀里的人平稳悠长的呼吸,姬无意一颗心一时快一时慢地在胸腔里瞎蹦跶,犹豫了差不多有一万年那么久,才凑近他额角轻轻一吻。

花再锦没有动,姬无意大着胆子又往下挪了挪,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嘴角,他依然没有动。

姬无意的唇停在他颊畔,鼻端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清寒体味,再也忍不住满心的相思,双臂紧紧圈住怀里的人,深吸一口气吻住了他的唇瓣儿。

花再锦颤抖了一下,倏然睁开眼,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却在他缠绵的深吻中失去了气力,一时间浑身绵软如絮,只在唇齿间溢出一丝几不可闻的惊呼。

姬无意搂着他的腰,炽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灵巧的舌却一路逗弄他的唇齿,让花再锦心中又是羞涩又是情动,片刻后终于生涩地回应他的挑逗。

感受到他的回应,姬无意欢喜的几乎要飘起来了,不由得逐步加深这个法式深吻。

花再锦浑身酥软地倚在他怀里,隔着两人薄薄的夏衫,姬无意感觉到他向来泛凉的身体渐渐火热了起来。

莎士比亚说的好:上,还是不上,这是个问题!

(To be or not to be ,it’s still a question!)

姬无意心中天人交战般纠结着,真想立刻就把事儿办了,可一想到花再锦刚刚耗尽内力为自己疗伤,此时还未复原,又委实下不了狠心再折腾他一次。

可眼见怀里的人气息急促双颊泛红,一幅“任君荼毒“的模样,姬无意深觉大好机会不可错过,犹豫了良久,终于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松开嘴唇,舌尖轻轻滑过他的下颌,咬住了他纤细的喉结。

花再锦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抬起手来抵住了姬无意的身体,想要将他推开。

姬无意抓住他双手固定在身侧,用牙齿咬开他交叠的衣襟,重重吻上了他的锁骨。花再锦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浑身起了一层细细的战栗,低声道:“别……”

姬无意哪里还停得下来,不由分说将他双手按过头顶,用左手压住了,腾出右手来解开了他的外袍,又扯开自己的衣襟,将火热的身体贴上他的胸膛。

少年的身体虽然略显单薄,但因为长期练武,肌肉线条十分流畅,一丝赘肉也没有,触到他的细腻紧实皮肤,密密的贴合立刻让姬无意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意哥……”花再锦面色酡红,低声喃喃道:“我……我不是感激你,也不是想报答你……你与他不同的……我是真心实意……”说道这里他满面羞红地停下了,轻轻咬着嘴唇,一幅欲语还休的模样。

姬无意没料到平日冷淡内敛如他,居然能说出如此直白深情的话来,一时间只觉得心弦微颤,眼眶发酸,连人生的意义都貌似得到了伟大的升华……

没有说话,姬无意用炽热的吻代替了回答,他重重吸吮着花再锦修长的脖颈,玉白的胸膛,在身下这具毫无瑕疵的身体上留下一个个玫瑰色的痕迹。

良久,姬无意放低了身体,让小腹贴上了花再锦的身体。

感受到他高昂的激情,花再锦面上红霞更重,挣开双手犹豫着搂住了他的腰。

《淮南子?道应训》曰:“夫物盛而衰,乐极则悲。”

啥意思?

简单的说——就是“乐极生悲”!

就在两人终于亲密无间地拥抱在一起之时,姬无意只觉得神阙穴一跳,一股炽热的真气从丹田冲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正正击在了花再锦气海之上。

没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花再锦只怨念地看了他一眼,便华丽丽地晕了过去。

高手过招,非死即伤!

第32章 偷窥 师父和哥哥

“你干嘛?”

花未迟双脚倒挂在屋檐上,正提气聚精会神地从雕花木门顶上的空隙偷窥,冷不防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他差点一头栽下房檐,转头怒目望去,只见梨花一式一样的姿势,好整以暇地挂在他身旁,双目炯炯万分纯洁地看着他,追问道:“你看什么呢?”

“你不会自己看啊?”花未迟白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感情你白挂在这儿啊?”

“嘁……”梨花也白他一眼,道:“怎么能偷窥长辈,没大没小。”话虽这么说,还是万分好奇地问:“你看见啥了?我师父又在修习‘葵花宝典’么?唉,我央求了好几次,他也不肯教给我。”

花未迟不置信地看着他,道:“榆木脑袋。”

“靠!”梨花从万佳乐那里学来的口头禅终于派上了用场:“你敢骂我!”说着伸手拍了拍花未迟的后脑,道:“我这就去告诉你哥,你暗恋我师父,还偷窥他洗澡!”说着轻飘飘跃下屋檐,向后院奔去。

“我有病啊?偷看你师父?!”花未迟施展轻功,发足疾奔两步扯住梨花的衣角,道:“你敢!”

梨花长眉一挑,对他粲然一笑,道:“你说我敢不敢?”

花未迟无奈地翻个白眼,道:“我哥哥就在你师父房里,你要告密尽管去。”

“哦?他还在发功么?”梨花闻言面色凝重地道:“你不是说要帮你哥治我师父的内伤么?怎么没治好你就先出来了?”

花未迟道:“当然是治好了,只不过你师父内伤好了,却又发了别的病。”

“啊?”梨花担心地道:“他怎么了?”说着就要往姬无意房中奔去,花未迟将他用力扯住,道:“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儿,亏你家还是开青楼的,大半夜两个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一个被窝,还能发什么病?”

梨花表情僵住,良久回过头来,双手用力抓住花未迟双肩,运起内功将他哗啦啦一阵狂摇,道:“你有没看错啊?我师父原先从没这嗜好啊,他的小情儿都是女的呀!”

“我骗你会天下无敌啊?”花未迟被他摇的头昏脑胀,用力挣脱开来道:“现在是你师父在占我哥哥的便宜,吃亏的是我们花家好吧?”

梨花面如土色,世界末日般呆立了半晌,自言自语道:“师父,师娘她搞了很多火铳啊很多啊……”

花未迟轻蔑地“嘁”了一声,转身就走,梨花拉住他的胳膊道:“你干嘛去?”

“睡觉!挂了大半夜我不累呀?”花未迟抖抖胳膊:“松手,你别是也有你师父那毛病吧。”

“你……”梨花气结,松开手道:“快滚吧。”

花未迟耸了耸肩,脚步轻快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走进房间回手关了门,向床边走了两步,花未迟忽然像狐狸一样闪身回到门后,将耳朵贴在了门上。

听了片刻,确定梨花没有跟来,他轻手轻脚地打开柜子,取出随身的包袱,又将软剑佩在腰间,把门拉开一道小缝闪了出去。

花未迟轻功很是了得,提气疾奔了两个时辰,便已经向西跑出了四五十里。

天蒙蒙亮了,花未迟一宿未睡,昨晚内力又消耗的厉害,此时喘息渐渐粗重起来,于是放缓了步子,向前方一个废旧的茅屋走去。

坐在茅草堆上调息休息了片刻,花未迟打算接着上路,站起身来拉开破旧的木门,立时吓了一跳,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正对着他发出阴测测的奸笑。

见花未迟失色,梨花取下脸上的面具,对他粲然一笑道:“今天晨练怎么没有叫我?还带着包袱,你这唱的是哪出啊?”

“你干嘛跟着我?”花未迟气急败坏地大叫道:“鬼鬼祟祟偷偷摸摸,乃是宵小所为。”

梨花耸耸肩,道:“是啊,你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确实不怎么光明正大,好歹你也叫我声‘梨花哥’,我自然要赶上来关心关心你的成长,免得你走上邪路啊。”

花未迟无语,瞪他半天,伸手推了推他:“让开,我要赶路。“梨花侧身让开,在他出门时忽然伸手向他肋下点来,花未迟早有防备,身形暴闪避开了他的指尖,向西发足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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