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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好惹(164)

“这种事,咱们也左右不了啊……”

玲珑不等说完,忽然想起如意就曾经是洛嫔的人,而如今娘娘又对她起了杀心,莫非,竟是要用此事来再次陷害对方?

刚想到这里,就听玉妃沉声道:“我算着这两日,皇上怎也该来畅意宫一趟,让如意过来伺候着,你在旁边听着我的话头,看有没有机会将话题引到洛嫔和如意身上,叫那丫头在皇上面前说一说洛嫔平时是怎么对她的,先在皇上心中种下一根刺,这事儿就好操作了。”

玲珑愕然点头,又听洛嫔沉声道:“记住,务必要自然而然,不能露了痕迹。洛嫔有一句话说的没错,皇上不是轻易可以糊弄和欺骗的,若是刻意引话,不但达不到效果,反而容易引起皇上疑心。好在如意说过,皇上曾经赞过她,如此说来,对她或许还会有些印象,最好皇上能主动问起,那就是顺其自然,万万不会出差错了。”

玲珑沉声道:“娘娘说的是。如此一来,真正是天衣无缝,但不知之后又要怎样做?”

玉妃淡淡道:“之后?之后自然是抛尸,不如此,又如何能将洛答应送去冷宫?可惜了,一个宫女的份量太轻,没办法让她偿命,不然的话,本宫倒真想送她一杯毒酒一条白绫,让她一了百了。”

玲珑心中一凛,暗道看来娘娘在起心要杀如意的时候,就已经将后续全都计划好了,这份心机胆识,真正令人佩服,只是……未免太心狠手辣了些,难道就真不怕报应临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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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这样淘气?怎么把鸟笼子挂树上去了?万一把那树枝子压断了怎么办?”

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没有一丝儿风,太阳在天上暖融融照着,素云和清霜陪着宁溪月看完竹熊回来,在屋里用了点点心,听见外面宫女太监们说笑的热闹,于是主仆三个又忍不住出门,刚来到廊上,素云就看见挂在石榴枝上那个大鸟笼,连忙高声喝问。

秋桂便笑嘻嘻上前道:“是宛儿,她说娘娘嘱咐过的,这是一只野生的猫头鹰,不过一时受伤,所以才收容救治,等到伤好了,仍然要将它放走的。”

素云没好气道:“这个我难道不知吗?我是问为什么把它挂在那石榴树上?压坏了枝子怎么办?”

说完就见宛儿从另一个屋里走出来,一瘸一拐上前,宁溪月看见了,连忙道:“有话站着说就行,或者慢慢走来,别着急,当心摔着,这雪还没化干净呢。”

“不妨事,奴婢脚下有准儿。”宛儿说着,到底上前来,对宁溪月行了礼,然后笑道:“素云姑姑,这两日猫头鹰有了精神,在笼子里一个劲儿扑腾,我想着它是野生野长的,忽然间被关起来,大概不太情愿,所以才将它拿到院子里,你看,果然到了这里后,它就安静许多。”

素云道:“你只顾着它,就不管石榴树死活了?枝子压断了怎么办?快拿下来。”

宁溪月纳闷道:“素云怎么了?怎么这样看重这棵石榴树?一根枝子而已,压断就压断了,又不是会把整棵树都害枯死。这笼子若是不挂起来,猫头鹰在里面冲撞两回,就倒了。”

素云便不再说话,心中嘀咕道:我为什么看重石榴树?还不是为了您?这宫里到现在也没有嫔妃怀孕,您宠冠后宫,结果肚子也这样不争气,怎么不由我着急?这石榴树是多子多福的寓意,奴婢当然希望它枝繁叶茂,保佑您早日诞下龙子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心头大患

这番话却不敢说出口,生怕给主子增加压力,她却不知宁溪月对这个压根儿就不会有任何压力。

这里宛儿到底还是将鸟笼子从石榴枝上拿下来,放在平地,果然就见那猫头鹰开始不安分了,先是小心翼翼地扑棱两下翅膀,伸出只脚爪,在作死的边缘试探着,见众人没反应,胆子愈发大起来,就在笼子里横冲直撞,到底将那笼子撞翻,里面装食水的小碟子都滚了好几圈儿,方才傻了眼。

众人都被逗得哈哈大笑,忽听不远处“哎哟”一声,扭头看去,就见夏蝉手里提着水壶从小厨房出来,结果滑倒在地。

宁溪月这一惊非同小可,连忙飞奔过去,一边道:“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让水烫到?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刚从厨房里拿出来的,定是滚水无疑,烫到不是玩的。”

素云清霜等忙都跟在她身后,急切叫着“娘娘小心,别滑了脚。”夏蝉也忙站起,慌乱叫道:“奴婢没事儿,没被烫到,娘娘不用担心。”

宁溪月哪里肯信她,到底几步上前,拉着夏蝉的手细细看了一遍她全身上下,就听夏蝉道:“穿得衣裳厚,水就洒在了表面,也不多,所以连衣服都没透,奴婢一点儿也不觉得烫。”

宁溪月见果然如她所说,只有大腿侧边的长棉袄上洒了片水渍,伸手摸摸,里面的棉裤只有一点点湿意,这才松了口气,接着嗔怪道:“你说你也是,多大人了,还这么毛躁。以后该学学宛儿的沉稳,人家腿脚不灵便,这一冬天还没摔一跤呢,你摔几回了?光我看见,便有三回。素云,回头让御膳房多送点猪脑来,给夏蝉补补,年纪轻轻的,怎么小脑平衡就这么差劲儿。”

众人都笑起来,宛儿便道:“娘娘,不是有那么句话,说善泳者溺于水吗?奴婢知道自己腿脚不好,所以走路都加倍小心。像夏蝉她们这样的,仗着自己身轻如燕,走起路来都横行霸道的,可不就摔了?”

“去你的。”夏蝉忍不住轻轻打了宛儿一下,然后嘻嘻笑道:“早知道摔两跤就能赚到猪脑吃,奴婢该故意在娘娘面前多摔几回才是,我最喜欢吃猪脑了。”

“这丫头疯了,为了馋嘴,竟然还希望多摔两下。我和你说,玩笑归玩笑,可不许真这么干,这是玩的吗?万一摔断了哪里,到时候给你一大锅猪脑,只怕你也疼得没心思吃了。”

正说笑的热闹,就听身后一声尖叫:“皇上,您……您来了?奴才参见皇上。”

众人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果然就见谭锋和于得禄站在院门边,正笑吟吟看着她们,于是连忙上前行礼拜见。

“都起来吧。”

谭锋摆摆手,亲自扶起面前的宁溪月,就听她抱怨道:“皇上,您可许久都没干过这听墙角的事儿了,怎么今儿忽然兴致上来,又重操旧业了呢?”

“怎么说话?朕不过是来到这里,看见你们其乐融融的,这情景十分好看,所以就驻足观赏了一会儿,怎么就成听墙角的了?”

谭锋拉着宁溪月的手上台阶,走到一半,忽然转头看向笼子里那只猫头鹰,这扁毛畜生自然不懂人间帝王的尊贵,歪着个脑袋,黑溜溜的小眼睛好奇看着皇帝陛下,好像在说:这丫是谁啊?怎么比鸟爷还神气?”

“你养的?别人都喜欢养个画眉鹦鹉什么的,你怎么想起养猫头鹰来了?许多人都忌讳它,认为它是不祥之鸟,你也太没有顾忌。”

“臣妾就是个百无禁忌的性子,皇上今天才知道?想当初臣妾刚进宫,就已经策划了冷宫一日游,如今养一只猫头鹰又算得了什么?而且,皇上不觉得这家伙比那些画眉鹦鹉可爱英俊吗?看看这精神抖擞的蓬松羽毛,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还有那锋利的脚爪,每一个身体部位都仿佛在告诉人们,鸟大爷不是好惹的。”

谭锋忍不住哈哈一笑,在宁溪月脑袋上轻轻摸了摸,宠溺道:“也只有你,能把一只鸟儿都夸出花来。溪月,是不是在你眼中,这世界上的一切都十分美好?朕从未见过对自然天地抱有如此善意的人。”

宁溪月连忙道:“皇上过奖,臣妾哪有这么善良?夏日里我看见苍蝇蚊子,那也是坚决要拍死的。”

谭锋:……

两人走进屋里,宁溪月又道:“臣妾也不是要养这只猫头鹰,不过是这只受伤了,所以先养在这里,给它治伤而已,它不喜欢笼子,可若是不用笼子,怕它作大死,到时候挣裂伤口,反而不美。再过几日,伤将养的差不多,就可以用绳子试飞,完全痊愈后,便可放归大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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