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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好惹(286)

“是。”

洛嫔等人告退离去,这里杨妍站在谭锋身边,摆出一副“我是皇上的女官我要伺候皇上我哪儿也不去”的架势,两个小太监看了她一眼,没敢吭气,心想皇上没发话,我们还是不要多嘴的好。

下一刻,就听萱嫔娘娘淡淡道:“杨姑娘也辛苦了,难为你一个官宦女孩儿,在这大日头下站了半天,行了,回去歇着吧。”

“啊?”杨妍一愣,好半晌没回过神,心想怎么着?我刚刚……那一箩筐的好话都白说了?萱嫔娘娘这是几个意思?我还没求您帮我入宫说几句话,你就连这种贴身服侍的机会都要剥夺了?

这样想着,再看宁溪月那双带笑的眼睛,心中便升上一股怨气,面上却半丝不表露出来,只微微福身,盈盈笑道:“多谢萱嫔娘娘关心,我不累,且今儿是我当值,理该服侍皇上。”

宁溪月笑道:“皇上要在我那里用午膳,有我和宫女们伺候着,你有什么不放心的?行了,我知道你这样人最是要强,便是累了,也不肯说出来,这些我都懂,去吧去吧。”

“萱嫔既这样说,你就下去歇着吧。”谭锋也觉着杨妍未免没眼色了些,这种话怎么还要宁溪月明说呢?不是一个眼神就该领会意思吗?

“是。”

杨妍瘪瘪嘴,草草行了个礼,抬头哀怨地看了谭锋一眼,确定他看到自己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后,这才转身气冲冲离去。

宁溪月得意地一挑眉毛,一只手在袖子里比了个“V”的手势,忽见谭锋转头看向程启张宁,这两人多聪明啊,不等皇帝发话,程启便拱手道:“学生告退。”

“嗯,去吧。”谭锋满意点头,虽然没教过程启一天学问,但显然已将对方视作得意门生,嘱咐道:“也别整日里只顾着读书,有时间,还该用心教导小宁,将他身上那些江湖习气给去掉几分。”

“是。”

程启无奈答应,再次体会到“躺着也中枪”的无奈,一面带着张宁进了船舱。

“你怎么能让程启教导小宁呢?”回船舱的路上,宁溪月忍不住小声埋怨谭锋:“真是,一点儿敏感度都没有,全不知我心里有多发愁。”

“这有什么值得发愁的?别看程启年轻,以他的学识,教导小宁绰绰有余。”谭锋微微一笑:“他们两人的感情也好,如今小宁都粘着程启,将来有他在程启身边保护,朕也可以放心叫他办一些事,不怕被人刺杀,像那些往江南赴任的官员一般,半路就遭遇不测。”

果然,谭锋对于程启和张宁的前景充满乐观。萱嫔娘娘无奈看着他,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您别净想美事儿,听说过监守自盗吗?”

“莫名其妙,这和监守自盗有什么关系?”

回到船舱,谭锋在罗汉床上坐下来,接过清霜奉上的清茶,眼睛却看着宁溪月,只见她扶额道:“他们的感情的确很好,但是……你不觉得……那个……太好些了吗?这个……不得不防啊。”

“感情好还不好?朕看他们不是兄弟胜似兄弟,心里十分欣慰,你怎么还这样忧心忡忡的?”

唉!皇上果然是钢铁直男,对男男恋这方面一窍不通,不知道兄弟情才是最危险的,明明我身边还有个例子呢。

第二百五十五章 隐患暗生

宁溪月吭哧半天,见谭锋以眼神催促,这才豁出去般道:“我就怕将来小宁固然会保护程启,但这个……咳咳……万一他把程启当成自己所有,那个……我说你到底明不明白啊?平时英明神武举一反三,怎么这会儿却如此愚钝?”

“你是说……”谭锋终于明白了,忍不住哈哈一笑:“我说溪月,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吧?还监守自盗,哈哈,你以为程启是什么东西吗?他是个大活人,他要是不愿意,小宁难道还能用强不成?”

“你觉着小宁用不了强吗?”呵呵!天下第一杀手啊,想要对一个文弱书生做什么,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张宁那份凌厉,一看就不是肯屈居人下的。

“呃……”谭锋皱起眉头:“那也不会,他要真敢行此禽兽不如之事,朕绝饶不了他。”

“万一程启被他蛊惑了呢?”宁溪月伸手敲敲桌子:“皇上别说什么不可能,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事儿,所以还是防患于未然的好。臣妾想着,回京后还是让小宁住在我家吧,程启还要科考,得让他专心复习功课,这个借口是最妥当的。”

谭锋想了想,摇头道:“朕还是不信,哪有这么巧的事?且小宁和程启那也是人中龙凤,越是这样的人,越不可能搞什么龙阳之好,肯定是你想多了。”

“呵呵!”宁溪月心想我想多了?明明是皇上您见识的太少。越是人中龙凤,越容易搞在一起,这种事情我上一世听得多了去。

“好了好了,你不用操心他们,都不是小孩儿,又都是有主见的人,对自己的人生肯定有规划,所以咱们操心也没用。你倒是说说,刚刚掐我做什么?”

谭锋压根儿就没把宁溪月的话放在心上,他还是不相信单纯的兄弟情会变质,明明就是宁溪月想得太多,这也不怪她,宫里对食的太监不少,耳濡目染之下,难免会多心,可程启和张宁又不是太监。

宁溪月见皇帝这个态度,就知道他没在意自己的话,心中无奈,暗道看来只能靠我了,回京后必须要把那两个给分开,免得他们长歪。

正想着,就听谭锋问了一句,萱嫔娘娘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将茶杯放到桌上,咬牙道:“皇上还问我,那杨妍都快把我捧上天了,您没听见?还让她在那里滔滔不绝,我看你是让人家迷住,所以都没注意到一旁的我有多尴尬是吧?”

“哪有?”谭锋纳闷道:“朕觉着杨姑娘说的没错啊,你本来就是这样秀外慧中的,只是其他人对你知之甚少,后宫里因为朕太宠你,所以大家心里对你也有微词,朕从未听见这样合心意的话,就忍不住想听下去,你怎么倒还觉着尴尬?”

宁溪月:……

我去皇上这是戴了多少米的滤镜啊?少说也得一万米厚吧?虽然是好事儿,但……真的很羞耻好不好?

“皇上,您不觉着她是明褒暗贬吗?臣妾哪有她说的那样好?真如她所说,我就不该是个人,正经该是九天仙子下凡尘了。”

“朕是真龙天子,你能做朕的枕边人,大概也的确算是仙子下凡。”谭锋呵呵一笑:“你也别疑神疑鬼的,你看看朕,再看看身边奴才,乃至于上至太后,下至宫中那些粗使杂役对你的评价,你本来就是如白荷一般纯洁的人。朕向来夸你有自知之明,可如今看来,其实你没有,怎么就不能正视自己的好处呢?你若知道自己有多好,也不会动辄疑神疑鬼,怕朕再纳新人了。有你在身边,我还要什么新人?”

难得谭锋这样真情实感的夸赞自己,但……怎么身上还是忍不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呢?宁溪月都快哭了,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皇帝陛下这滤镜厚度,少说也是五万米开外。还纯洁的白荷,皇上你知不知道?在我们那里,白莲花其实不是什么好话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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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让你去给皇上送两道点心,怎么倒气嘟嘟的回来?难道这船上还有人敢给你气受不成?”

舒妃将手中绣绷放下,伸了个懒腰,一面看着面有怒色的莺歌,笑着道:“除了萱嫔的人,我倒不知还有谁如此大胆,萱嫔的人就更不可能,我虽讨厌她,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将奴才们教的极好,照月轩的人,向来不肯惹是生非的。”

“不是萱嫔的人。”莺歌忙赶上前,替舒妃捶着肩膀,嘟囔道:“还不是那个杨姑娘?真是,皇上身边的女官也多,谁像她这般轻狂?萱嫔娘娘还没说什么呢,她就指摘娘娘那两道点心的不是,说什么白糖糕甜腻,皇上刚喝了鱼汤,再吃这个,气味犯冲,要等过阵子再吃。谁不知道白糖糕趁热吃最好,等过一阵子,皇上怕是早忘到脑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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