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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好惹(294)

“让开,我要救人。”

男人大吼着,宁红英只道他是信口胡诌,只是对方力道太大,根本拦不住,救人心切,也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忙将他拦腰抱住,一边对赶上来的小丫头叫道:“还不帮忙拉着胳膊?”说完又对男人道:“兄台莫要骗我,你要救人?我们才是要救人呢。”

肖晟只觉哭笑不得,心想哪儿来的这么个二百五?他便扒拉着宁红英的手,一边叫道:“我真是要救人,你没看见河里有孩子在挣扎吗?”

“别糊弄……咦?真的……”

宁红英本来认定了肖晟骗她,然而到底忍不住探头看了眼,这才发现平缓河水中果然有两个小脑袋在上下浮沉,于是忙不迭松了手,呐呐道:“这……这怎么办?”

肖晟二话不说将身上长衫一脱,递到宁红英手中,没好气道:“去河边等着,我救人上来后把衣服给我。”

话音未落,人已经越过桥栏,接着纵身一跃,便从桥上跳入河中,奋力向溺水的两个小孩游去,很快便游到他们身边,在两个小孩儿灭顶之前,一手一个将他们抱起,然后向河边游去。

宁红英和小丫头站在桥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直到肖晟快游到河边了,两人这才如梦初醒,忙蹬蹬蹬跑下桥,来到河边等待。

肖晟抱着两个孩子上了岸,而宁红英此时才注意到他精赤着上身,顿时羞得一张俏脸通红,忙扭过头,将衣服递过去,结结巴巴道:“那个……你……你穿上吧。”

“等会儿。”肖晟看也没看她一眼,将两个溺水的孩子平放在地上,在每人的肚皮上按揉了几下,待两个小孩吐出水后,又仔细的看了看眼睛和口舌,见两个小孩醒转,他伸手在两人脉搏上停了一会儿,这才松了口气,对醒来的两个孩子沉声道:“你们这么小的年纪,没有大人在身边,不能到河里玩,小命还要不要?这一次是运气好,赶上我看到了,若没人看见,你们两个就沉到水底去了。”

两个小孩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也是一阵后怕,对肖晟小声道了谢,便牵着小手跌跌撞撞跑走,任凭他在后面喊着“慢点儿”也不管,转眼间就跑远了。

“两个皮猴儿。”肖晟摇摇头叹口气,这才转身看向宁红英,伸手拿过自己衣服披在身上,一边道:“多谢小哥……咦?”

仔细看去,才发现宁红英和小丫头是两个女儿家,肖晟不由得脸一红,说话也立刻结巴了:“那个……是我……唐突了,不知道两位……是……是姑娘家。”

“没什么没什么……嗯?”宁红英猛地转过头:“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姑娘家?伪装成这样你都看出来了?”

肖晟:…… 我眼又没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除了男人打扮,你们还做其它伪装了吗?这个真没看出来。

到底是救命恩人,肖晟忍住一向的毒舌,咳了一声道:“男子和女子的体态终归是有些差异的。”

“你这家伙的眼睛也太毒了吧。”宁红英小声嘟囔一句,看了肖晟一眼,又忍不住面上烧红,呐呐道:“那个……你叫什么……”

不等说完,就听远处有人叫道:“少爷,张大人到了,少爷……”

“来了。”肖晟扭头喊了一句,然后对宁红英一拱手:“今日多谢姑娘相助。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转身大步流星向桥上走去,宁红英转身抬头一看,就见桥上不知何时停了辆马车,她不由跺脚道:“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会儿过来,连个名字也没留下。”

第二百六十二章 贵妃发怒

“姑娘,留下名字做什么?”小丫头眨巴眨巴眼睛:“您和这位公子多说也就是个萍水相逢罢了,为何要知道他的名字?”

“我……”宁红英只说了一个字,剩下的张口结舌说不上来,好半晌才跺脚道:“我就是随口一说,谁让你上心的?平日里怎么不见你这样细心?”

小丫头莫名其妙:“我就是顺嘴问一句,怎么就上心了?哎……姑娘别走啊,您等等我……哦,少爷,你等等我。”

来到马车边,车夫帮着撩起帘子,肖晟钻进车厢,就见一名官员端坐在里面,看见他,点头微笑道:“劳肖太医久等了。”

“无妨,也幸亏这一等,倒让下官救起两个溺水的孩子,还遇到……”肖晟说到这里,想起宁红英是个女孩儿,便及时住口,却听张大人好奇道:“哦?还遇到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遇到两个热心的小哥儿。”

肖晟微微一笑遮掩过去,却见那张大人笑道:“肖太医向来是冷面慈心,说起两个萍水相逢的人,竟难得露出笑模样,可见这两人有些过人之处,倒不知是什么?”

肖晟摇摇手道:“这倒没有。就是下官觉着,其中一位小哥的性情,和一位我熟识的贵人有些相像,因此忍不住一笑。”

“原来如此。”张大人听肖晟如此说,也就没有追根究底,拱拱手道:“家慈的病,还要肖大人费心了。”

“张大人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肖晟也一拱手,想了想,到底忍不住掀开马车帘,向车后看去,却见长胜桥早已被抛在远处,桥上并没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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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中午就没吃饭,下午也没进一点儿水米,如今这晚饭都摆好了,您可好歹吃一点儿吧。”

香云站在榻边,苦苦劝着半躺的皇贵妃,却见她冷冷道:“我如何还有心思吃饭?都被人欺负到这个地步了,我连活着都觉得没趣儿,还吃饭?”

“娘娘万不可这样想。那永庆宫原本应该是您的住所,只因为郭贵妃,所以您没住进去……”

香云不等说完,就见皇贵妃猛地看过来,凤目圆瞪道:“那又如何?你是想说,因为本宫不去,所以皇上愿意给谁住就可以给谁住,本宫这是在无理取闹,是么?”

“娘娘,奴婢不敢。”香云吓得连忙跪了下去,连声道:“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婢的意思是说,您想想永庆宫上一位主人是什么下场?皇上若真的宠爱萱妃,为什么会让她住进永庆宫?难道他不怕萱妃忌讳?这当中,是不是有一些咱们未能察觉的意思在内?本来么,萱妃的受宠就令人费解,她又没有姿色,更没什么高贵风华,多说言语有趣些,还能有趣过那些戏子杂耍不成?凭什么皇上就这样宠她?”

“你的意思是说?皇上这举动是一种暗示,他就是要宁家登高跌重?”皇贵妃皱起细长的眉毛,想了想又摇头道:“不可能,皇上恨宁风起,直接抄家灭族就是,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你想错了,这不是皇上会做出的事。”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咬牙切齿叫道:“他就是宠爱萱妃,封妃还不足,还要让她住进皇贵妃的居所,让众人都看看她宠冠后宫的威风,没错,皇上就是这个心思。”

“皇上行事,向来沉稳谨慎,萱妃进宫三年无所出,却从一个小小常在成为萱德妃,这是从未有过之事,已经极尽荣宠,皇上让她住进永庆宫,无异于在火上又添了一盆油,他就不怕萱妃担不起这个福分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皇贵妃终于坐起身子,冷笑道:“鲜花着锦,烈火烹油,自古以来,荣辱兴衰便没有长久之时,都是否极泰来,乐极生悲。你想着萱妃如今荣宠之极,下一步便是由盛转衰,是么?可惜啊,皇上不会如你这般想,他一心护定了那个女人,便没人能动得了对方分毫。”

“这世上的事,哪有什么定理?恕奴婢说句该死的话,当日唐明皇又何尝不是护定了杨贵妃?可马嵬坡前又如何?咱们皇上是千古明君,自然不可能像明皇那般,被逼到这样地步,只是萱妃如今的盛宠怕已与杨贵妃不相上下,娘娘细想一想,凭皇上一人之力,真的就能护住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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