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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不好惹(311)

“是,妾身明白。”舒妃一笑,转身离去。这里静嫔坐了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也忙忙的告辞出去了。

皇后伸手揉揉额头站起身,芙蓉连忙扶住她,轻声道:“娘娘说了半日话,想来身上也乏了,去歇一歇吧。”

皇后笑道:“哪里至于到这个地步?我还好。只是……这一次皇上的作为,我实在看不明白,到底他的矛头,是指向谁呢?”

芙蓉心里一惊,疑惑道:“娘娘是怀疑?皇上和萱妃并未反目?可……这是为什么呢?皇上似乎也用不着和萱妃演这一出戏吧?”

“演戏?”皇后眉头一挑,喃喃道:“若真是演戏,自然是为了让人放下戒备之心。莫非皇上也察觉到萱妃风头太过,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以有意冷她几日?”

芙蓉沉声道:“若真是如此。皇上在这个时候封杨妍为常在,岂不就是要祸水东引?”

皇后慢慢走着,沉吟不语,好一会儿才摇头道:“不对,杨妍她还没有这个本事。皇上……似乎也用不着有意冷淡萱妃。他可是皇帝,怕什么众矢之的?奇怪,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芙蓉笑道:“不管是为了什么,娘娘只稳坐钓鱼台便好,总会有水落石出之日。”

皇后微微一笑,点头道:“你说的没错,本宫身为皇后,自然要有皇后的气量。那些明争暗斗,且先由着她们。到最后,斗得一地鸡毛,本宫为她们收拾残局便是。”

“娘娘说的是。”芙蓉这样说着,目光却忍不住在皇后肚子上瞄了一眼,心中暗自叹息道:即便是皇后,可这肚子总没有动静,终究不妥。幸好如今后宫里的妃嫔们都还没有皇子公主,而萱妃……皇上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呢?真令人捉摸不透。

不但皇后和芙蓉在猜疑,正赶回凝萃殿的舒妃也在心中暗自思量,待回到凝萃殿,就见杨妍迎了过来,笑吟吟向她行礼,舒妃便拉着她的手恭贺鼓励了一番,听她说还要去拜见皇后,这才放行。

待杨妍走后,莺歌便忍不住笑道:“娘娘,我看萱妃娘娘这一次怕是真要失宠了。您看这位杨常在,真比她强百倍,看着就让人赏心悦目,说话就跟黄鹂鸟儿似得,清脆利落。素日里在养心殿,大概也是这个性子,才会让皇上注意到她,到底如今有了因果。可见当日在江南,她苦心筹谋,非要进宫,这条路是对的。”

舒妃看了莺歌一眼,沉声道:“你也觉着皇上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和萱妃起了争执?”

莺歌笑道:“自然。难道娘娘心里还有疑惑?其实也正常,皇上从前是喜欢萱妃的直率性格,如今这方面有人不比她逊色,她不再是这后宫中独一份,再看她模样性情,哪里值得人倾心喜爱?尤其最近,为了杨妍这事,皇上和萱妃闹得不可开交,那可是皇上啊,受得了这个气?就算反目成仇,也不是不可能。”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还是觉得这事儿来的有些突然,你也不要掉以轻心,还有,和奴才们说一声,别以为萱妃这就是失宠了,一个个的想着报仇雪恨,去永庆宫的人面前耀武扬威。”

“是,奴婢明白。”莺歌答应了一声,就见舒妃走到窗前,看着外面一院秋色,轻声道:“不明白,看不透,所以更要小心谨慎。我是花了多少心血,才走到如今?绝不容许出半点闪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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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这都快中秋了,怎么计划反倒停滞不前了呢?你到底有没有多去舒妃那里坐坐,给她一些即将受宠的错觉啊?”

“朕去了,能做的都做了,只能说,舒妃太过谨慎小心。”

养心殿里,谭锋和宁溪月相对而坐。眼看着爱人一脸急切,皇帝陛下也觉十分烦恼,又有些郁闷,握着宁溪月的手哼哼道:“大半个月没见面,好不容易你来一趟,就一心扑在这件事上,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

宁溪月猛地瞪大眼,看着谭锋:“皇上这是在怨我对你不够热情?也不想想这都是谁作出来的?不是你要长兴侯府和魏国公府狗咬狗,我们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相思之情,我不比你少一星半点儿,可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儿?我都快两个月没痛痛快快吃过一顿饭了,你知道吗?”

“吃饭难道比相思还难过?你这意思,是把朕和饭相提并论?”

谭锋咬牙,就见宁溪月吐吐舌头,小声道:“我这不是也着急吗?眼瞅着就要中秋,这事儿总不能拖到过年吧?我还指望着您年下的丰厚赏赐呢。”

谭锋:……

“朕原本想着,明年春天派宁大人去辽东,可如今舒妃这般小心,还是将这个杀手锏早些用出来吧。秋高气爽的时节,也适合远行,爱妃觉着如何?”

宁溪月:……

第二百七十七章 天不遂人愿

“皇上,咱们……或许可以再等等?”

“再怎么等,你爹都要去辽东,晚去不如早去,朕看宁爱卿可是磨拳霍霍志向凌云,让他早些去辽东,他只会高兴。”

“那怎么着也得等过了中秋啊。这一去辽东,没有个三五年,我爹他回得来吗?好歹让他陪我娘在家过一个中秋节再去。”

“好,就依爱妃,中秋节后便让宁爱卿前往辽东上任。说起来,还是爱妃深明大义,朕原本还想着,入冬前启程就好。”

宁溪月:…… 所以她这是又坑了一次爹?

“皇上,你……你太过分了,走,立刻给我走。”

等在外面如履薄冰的素云等人,眼睁睁看着宁溪月擎着花瓶将谭锋撵了出来,不由齐齐垮了肩膀:真是……之前屋里没什么动静,她们还以为皇上和娘娘终于和好,谁知……到底这又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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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观音女儿看过不少,但如这一尊,形象栩栩如生,且是上等和田玉的,当真少见。就是慈宁宫佛堂里供奉的那一座,比起这一尊,尚且稍有不如。如此珍稀之物,娘亲是从何处得来?”

正是初冬时分,凝萃殿的暖阁里,舒妃正和母亲对坐说话,两人之间的炕桌上,摆着一尊约有尺许高的白玉观音。

舒夫人听见女儿极力夸赞这尊观音,不由笑容满面,得意道:“娘娘久在宫中,眼界开阔,您说好,那自然是好的。说起来,这白玉观音,可费了你爹不少的周折。”

舒妃抬起眼,微微一挑眉,沉吟道:“哦?不少的周折?不会是爹爹和人家争持起来了吧?”

舒夫人笑着点点头,接着又注目看了女儿几眼,感叹道:“你是知道你爹性子的,向来不服输。从前因为你在这宫里不得意,他不得已,才收敛了许多。如今天可怜见,皇上重新垂青于你,咱们全家也都跟着扬眉吐气……”

不等说完,便见舒妃正色道:“娘,此话差矣,皇上不过是因为琐事缠身,心中烦恼,所以多来了我这里几趟,怎么就成了重新垂青于我?叫我说,爹爹不该逞强出头,仍该在家修心养性才是,如此方才合皇上的意。”

舒夫人不以为然道:“你也太小心了。别忘了,你爹可是有从龙之功。那么多臣子,功劳还没咱们家大呢,在外面行事都是横行霸道的,你爹又没有这般轻狂过,怎么会不合皇上的意?”

舒妃沉声道:“万万不可掉以轻心,不要轻视皇上的雄心和手段。先前从江南回来后,我看许多勋贵倒是消停了一阵,可试探之后,发现皇上没了下文,他们就又故态复萌。别人家这样做,我们家不行。无论功劳还是情分,都禁不起这样的消磨,一旦越过皇上的容忍底线,焉知我们这些有从龙之功的家族,不会像江南那四个大家族一般,在皇上的雷霆之怒下烟消云散?”

舒夫人见女儿这般郑重,心中也有些不安,呐呐道:“万万不至于如此吧?不是说皇上如今很宠爱你?你看萱妃当日得宠的时候,宁家多风光啊。如今你得宠,轮也该轮到咱们家风光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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