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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失忆都忘记老公是谁(36)

作者: 说与山鬼听 阅读记录

冉木点了点头,也不管宋言根本看不见,抓着手机跑上了三楼,去了沈风骨的书房。

男人刚刚开完会,正在看文件,见冉木跟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溜进来,出声问:“养养怎么了?”

“宋言说,要去医院看怪兽,怪兽变得很厉害,警.察都去医院了。”冉木边走边说,也不管手机还在通话。

沈风骨等人到了便牵住青年的手,垂头一看冉木的手机还亮着,便接了过来。

“你好,我是沈风骨。”

宋言有些意外对方会直接跟他对话,但还是笑着说:

“沈总好,我是宋言。我今天是想找初心一块去医院看看,那边现在驻扎了部队,初心的安全还是可以保证的。”

沈风骨看着一脸跃跃欲试的冉木,捏了捏他的手,平静道: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但特殊部队还没到达江城,养养贸然过去,不是多安全的事。”

“可如果等部队过来,安若素被抓是板上钉钉的事,到时候再想找她异常的原因,就很难了,国家不会允许这样的人被大众知晓,安若素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异能者。”

宋言有些坚持,他需要找出安若素穿书的原因,一个世界可以突然多安若素这么一个危险的穿书者,那么谁知道会不会再跑出来几个。

同行太多的话,冉木的安全会受到威胁,不利于他做任务。

再加上,如果其他穿书者也有系统,他就没有绝对的把握能一直不暴露身份了。

沈风骨闻言却没有什么反应,反而缓缓问:

“你这样关心安若素是不是异能者,又是为了什么?”

宋言瞬间有些怔愣,回过神后就皱起了眉,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在他反应快,依旧维持着笑意说:

“我当然是担心初心了。现在网上都是一些说安若素想要用特殊能力加害初心的猜测,初心是我的搭档,在我看来更是一个没长大的实诚孩子,如果他真出了什么事,我也会很难受。”

穿书者最大的忌讳就是被沈风骨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旦被发现,宋言就会像苏遇白那样被遣送离开这个世界,是生是死都难以保证,这可不是什么好结果。

“养养也跟我提过你,说你不演方应许的时候,是个好人。”沈风骨不疾不徐地回答,面上沉静依旧,看不出喜怒。

宋言笑了两声,无奈道:“初心还是这么直白。我第一次见到他,就觉得,沈总肯定把他养得很好。你们的感情连我这种不谈恋爱的老光棍都觉得羡慕。”

宋影帝一边吹彩虹屁一边成功地把自己从疑似情敌的可怕困境中摘了出去,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从不作死。

果然,沈风骨听懂了宋影帝的言外之意,哑声说:“下午我会带养养去医院,希望能和宋影帝正式认识一下。”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宋言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挂了电话后便收起脸上的微笑,叹息道:

“穿书者不好做。”

系统冷冰冰地问:“为什么宿主这么说?男主并没有发现你的身份。”

宋言微微一笑,讥讽道:“又要发展事业线,又要时刻注意别在沈风骨跟前掉马,又得提防其他穿书者把我的任务目标白月光杀了。我好累。系统每天坐井观天,当然不懂。”

系统反唇相讥:“你可以选择不做白月光那个任务。”

宋言摇了摇头,笑道:“我很乐意和冉木成为朋友,或者父子。要不然实在太无聊了。”

两世为人,都是影帝,上没老下没小,又没个牵挂,真没什么意思。

另一头,冉木见沈风骨挂了电话,接过手机戳了戳,没看到宋言发的其他消息,便把手机丢回桌上,拉着男人的手,紧张地问:

“养养真的可以去医院看怪兽吗?怪兽变得很厉害。”

沈风骨对上青年期待又忐忑的眼神,微微颔首,耐心地解释:

“这件事本来我是打算自己去查的,但现在被养养知道了。”

冉木顿时得意洋洋地眯着眼笑了起来,干净白皙的眉眼间都是淘气的狡黠,脸上的酒窝也极为明显,自信地说:

“对,养养知道了,你就不能不带我去。要不然养养偷偷去,爸爸就会后悔。”

沈风骨挑了挑眉,想了想,沉声问:“谁告诉你我会后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中没有情绪,其实看起来并不如何好接近,甚至有些可怕。

然而冉木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消瘦单薄的身子挨过来,一点也不害怕地弯下腰,磕了一下男人的额头,随后顶着红通通的额头,肯定地说:

“别人都是这么说的。要是养养遇到危险,爸爸就会后悔没有跟养养一起,我都知道了。”

沈风骨闻声喉结动了动,定定地看着冉木漂亮的眼睛。

他不动声色地将青年拉到腿间,抱上膝盖坐好,揽着人哑声问:

“既然养养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对你好,知道我会担心你,知道我放不下你,那养养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冉木一听这话就呆了呆,看着男人幽深的双眸,直到瓷白的脸蛋越来越红,最后把自己憋成了一只小番茄。

好半天,他才揪着毛绒绒的衣摆,低下头,把热乎乎的脸蛋埋到男人颈间贴着,小声说:

“因为,你是我爸爸鸭。”

第29章 养养是小坏蛋

那句甜兮兮的“因为你是我爸爸鸭”, 成功让沈风骨面无表情地扣了冉木三天的草莓蛋糕。

“养养昨天不是说嘴里疼, 你牙龈肿了, 先擦两天药。”

沈风骨神色相当平静, 说话也一本正经, 仿佛刚刚的死亡问答根本不存在, 也一点都不扎心一样。

男人拉开抽屉取出了棉签和药水, 看向青年,低声道:

“养养张嘴。”

冉木简直委屈极了, 但他又确实牙龈肿痛,现在看起来都还红得不正常,只好一边听话地张开嘴, 一边可怜巴巴地用眼神争取从轻发落。

微凉的药水被小心翼翼地涂到牙龈上,又在口腔内同样涂了一圈。

沈风骨熟练地做完这一切, 便扔了棉签, 收好药水。

冉木只觉得嘴里凉丝丝的,有点药的苦味又不是特别苦,只好揪着沈风骨的袖子,含含糊糊地求饶。

“养养不会上火的, 蛋糕还是要吃。”

“不行,就停三天。”沈风骨说一不二,又轻描淡写地问:

“养养不是说要听爸爸的话吗?”

冉木闻言茫然地眨了眨眼, 又找不到理由反驳, 毕竟刚刚喊沈风骨爸爸的也是他。

可怜的小海豚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 就失去了三天份的蛋糕, 共计180个。

青年说不过男人,嘴里又擦了药,便一直蔫头耷脑的,偏偏他还不知道远离抢走他蛋糕的男人,依旧依赖地埋在对方怀里,单薄的脊背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揽着,奶白的手指也抓着黑色的衬衫,极致的白和黑对比鲜明,又不分彼此。

沈风骨垂下眼,安静地看着怀中正抱着自己脖子休息的青年,冷淡沉静的眸色慢慢柔和下来。

他们分明比谁都更亲近彼此,然而冉木每次醒来后认定的事情,基本都没有可能改变。

“爸爸是大坏蛋。”

正沉思着,冉木突然轻声骂了一句,脸也埋在男人脖颈处,不肯抬头。

沈风骨微微扬眉,不急不缓地应道:

“养养是小坏蛋。”

“爸爸无理取闹!”冉木继续骂。

“养养胡说八道。”沈风骨安抚地拍着青年的脊背。

“……养养没胡说八道。”冉木不服,抬起头眼巴巴地看着男人乌黑的眼睛。

“爸爸也没无理取闹。”沈风骨平静地同青年对视,捏了捏青年柔软泛红的脸颊,低声说:“牙龈不肿了才能吃更好吃的甜点。区区蛋糕算什么?”

“那要你做的才可以。”冉木犹豫了一下,还是期待地说,“更好吃的甜点。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