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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秘闻[穿书](56)

“有劳中将关心,一切都好。明日我就搬出去了。”

郁铖点点头,便进洗手间去了。

陈醉看了看楼道里的警卫,回头看了郁铖一眼,心下愉悦了很多,回到了自己席上。

刚落座,就见赵准站了起来,周围静了下来,他举着杯子说:“这是朕登基以后,第一次举办国宴,来,大家共同举杯,愿我们的国家从此太平长安。”

陈醉便随众人举着杯子站了起来,众人共饮此杯,谁知道赵准喝了这杯酒,就说了一番让气氛顷刻凝重的话。

他说:“既然朕登基做了皇帝,国家就要有一番新气象。从前先帝仁爱,却因为他的仁慈,导致国内一些恶势力泛滥,譬如当初朕和太后刚回宫的时候,入住红梅酒店,谁知道却有人暗害,朕与母后得上天庇佑,这才逃过一劫。如今此案还悬而未决,朕昨夜已经命京城警卫厅彻查此事,在朕的治理之下,决不允许任何恶势力为非作歹。为了百姓安危考虑,即日起,枪支弹药将严格管控,不管是老百姓也好,你们中间的谁也要,一视同仁,家中有武器的,请立即上缴,否则,以谋逆罪论处!因为从今以后,你们有朕护着,有朕在,国家必定太平安定,诸位尽管放心!”

他这话一出,举座哗然。

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这第一把火,就烧到贵族阶层来了。

如今的达官贵人之家,谁家没有自己的护卫,尤其刚经历过战乱,人心不稳,武器几乎家家都有。

姚元英似乎并不知道这件事,闻言便探身叫:“皇帝。”

赵准笑盈盈地看了看她,却置若罔闻:“大家共同举杯,为我们长治久安的新时代!”

底下人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举杯,韩从率先开口道:“陛下此举不妥吧?”

赵准愣了一下,看向他。

韩从说:“如今战乱刚平,社会动荡不安,陛下要收缴武器,也该缓一些时候,京中警卫厅力量薄弱,陛下登基之前,也曾多次指出其不足,如果将社会安危都托付给警卫厅,眼下未必人人都能心安。”

赵准说:“朕说保你们平安,就会保你们平安。韩大人,别人都不开口,你开口反对,是仗着郁相在背后给你撑腰么?”

“陛下多虑了,”回席的郁铖在旁边说:“百花十二州,各州世家都有各自的武装力量,这是传承百年的旧俗。陛下突然要集中军权,撤销他们拥有武器的权力,只怕国家动荡,陛下刚登基,一切应该求稳。”

他这话一出,一众贵族跟着附和,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赵准看了看郁铖和韩从,又看了看周围的那些人,大概感受到了他这个皇帝的孤立无援,嘴角要笑不笑的,眼神却有些阴狠:“既然诸位都这么说,那就从长再议,先把红梅酒店的案子查出来再说吧。”

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赵准突然提起来,应该另有目的吧?

他想借机搞垮谁?

陈醉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郁家。

宴会结束以后,众人离席,上车的时候,陈醉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训斥声,他回头看去,见是姚太后,正在训斥她身后的林云英。

林云英垂头立在旁边,脸色通红。

众目睽睽之下,太后如此训斥,显然是故意的了。赵润在旁边求情,姚太后似乎不为所动。

姚太后不喜欢林云英,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光是她,就是赵准也不喜欢他这个弟媳。他们母子二人对赵润的这桩婚姻都很不满,如果不是林云英已有身孕,只怕逼他们夫妇离婚都有可能。

陈醉回到小玫瑰宫以后就开始收拾东西,秋华等人都有些喜气洋洋,只等第二日一大早就搬到郁家隔壁去。

他皇室的身份还在,带去服侍的人众多,秋华拿了花名单过来,让他挑选,正挑着呢,就见赵准醉醺醺地登门来了。

“你们,都下去。”赵准醉醺醺地说。

秋华等人跪在地上,心惊胆战地说:“陛下……陛下可是……”

“朕让你们滚出去,”赵准醉醺醺地挥手:“滚!”

陈醉后退了一步,拉开床头的抽屉,从里头掏出一把枪来,藏到了袖子里:“陛下喝多了不回去休息,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赵准眯着眼睛看他,说:“听说皇后嫂嫂明天就要出宫去了,朕有些舍不得,来看看。”

陈醉被他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蹙眉说:“夜深了,陛下早点回去歇着吧。”

赵准却朝他走了两步。

陈醉心跳如鼓,他真没想到,赵准竟然真向他出手了。

“年纪轻轻就守了寡,长夜漫漫,皇后嫂嫂是不是很寂寞?”赵准问。

陈醉懒得听他再口出秽言,直接将枪亮了出来:“滚!”

赵准一听,神色却阴戾起来:“你对朕说什么?朕如今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你是个什么东西,还真以为自己是皇后了,朕让你跪下舔脚,你也得跪下!”

他说着就直接抓住了陈醉手里的枪,陈醉还真不敢开枪打他,便挣脱了出来,拿着枪后退了两步。

赵准就笑:“你长发披散的样子,还真迷人,像朕这样不喜欢男人的,看了也要心动。难怪我大哥和于怀庸都看上了你,他们睡过你么?这男人是什么滋味,朕还真想尝尝。”

秋华都惊的说不出话来来,跪着去拉赵准的腿,赵准直接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秋华叫了一声,便倒在地上。

“秋华!”陈醉立即举起枪:“赵准,你再放肆,我真开枪了。”

“你开,往这儿开。”赵准说:“你不怕死,不怕这一宫的人陪着你死,你就往朕心口上开。”赵准说:“朕死了,朕的人可以将你们全都一个个凌虐致死,你信不信?”

他朝陈醉走了一步,对着他的枪口:“朕的命,你以为是这么容易就能取的?”

陈醉紧紧抿着嘴唇,绕过赵准,就要往外头跑,谁知道赵准却挥了一下手,便有人端着枪堵住了门,他往后退了一步,赵准快步走到他身后,就将他抱在了怀里。

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感觉一下子就出来了,像是暖了赵准的心。

陈醉直接用胳膊肘撞向赵准的下巴,赵准大概是喝多了酒,反应不够灵敏,竟被他直接撞在了下巴上。他痛吼一声,便松开了陈醉。秋华急忙扶住要倒地的陈醉,哭着说:“殿下……”

这实在太意外了,她们就是想出去报信也出不去了,可要真杀了赵准,恐怕她们所有人都活不成。

赵准痛的眼睛通红,捂着下巴吼:“你竟然敢伤朕,朕是皇帝,你敢伤朕!”

他似乎有些癫狂了,捂着下巴巡视四周,似乎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便对门口的警卫说:“去,去取朕的马鞭来!”

不一会便有人取了马鞭过来了,赵准拿在手里,对陈醉说:“跪下!”

他见陈醉不跪,便对警卫说:“拉走一个,扒光了她的衣服给我打!”

他话音一落,立即就有人上来拉秋华,陈醉一把将那警卫推开,眼睛发红,紧紧抿着嘴唇,跪在了地上。

他刚跪下,赵准就一鞭子抽在他的背上。

“殿下!”秋华哭着喊。

陈醉被抽倒在地上,身上颤抖着爬起来,脑子像火烧一样,双目赤红,看着赵准。

赵准随即就又是一鞭子。

鞭子将他的衣袍都抽烂了,露出血渍来。秋华再也忍不住,扑到他身上去:“求陛下开恩,我们殿下旧伤未愈,求您不要再打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挨朕的鞭子,把她拉走!”赵准对陈醉说:“朕就要让你知道,跟郁家走,和朕作对,你会是什么下场!朕想要你,你就该脱光了衣服,撅着屁股爬到朕身边来!”

他说完便又是一阵疯狂地乱抽。

赵润闻讯赶到的时候,陈醉已经被抽的衣衫破烂,血肉模糊,长发黏腻腻贴在后背的血肉上:“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