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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在七零(11)

作者: 甜薄撑 阅读记录

“???”李敏柔听完后傻眼,她什么时候跟李建军说过这种话?哦,是跟别人说过,只不过那人是徐炽而已。

王婶看到李敏柔的神情,以为是这件事说破,小女孩害羞不好意思,她安慰李敏柔,“以后遇到这种事情,不要自己一个人扛着,你李叔就是你背后的依靠,知道吗?”

李敏柔点点头,被感动无数次的她现在已经词穷了。正当她还沉浸在这种温馨的气氛时,王婶画风一转,开始关心她的终身大事。

上下打量了李敏柔一番后,王婶露出了慈祥的姨母笑,然后开门见山问道:“最近好多人都在向我打听你的情况,想要娶你回去做媳妇呢。”

一句话抛下来,把李敏柔雷得外焦里嫩,她现在心里简直万马奔腾,按照这一世的年纪来算,她才17岁好吧,直接是未成年呀,李家庄的大妈们这么凶猛的吗?

王婶看到李敏柔一副吓坏了模样,直接笑了出来:“放心,我已经回绝了她们,直接跟她们说你还小,要过两年才考虑这个问题,就算你现在有喜欢了的人,王婶也会给你把把关的。”

“……”

虚惊一场,李敏柔的神魂终于落回人间,又听到王婶后面那句话,脸上羞意加重了一层。她连忙表示:“我还小呢,不到四五年后我都不考虑这件事的,王婶你以后听到这些事,直接帮我推了吧。”

王婶看到李敏柔羞得快要把头埋起来的样子,也就不再逗她。指了指布袋子,“明天找个时间把这秋蝉带给你阿爸吧,还有带上你李叔的那瓶子糯米酒,以前你阿爸最喜欢和你李叔一起喝酒吹牛皮的了。”

李敏柔点头,自己挖的坑怎么也得自己把坑给埋了。

第二天傍晚,她拿着炸秋蝉、糯米酒以及一些祭品,去了李卫国夫妇的坟前,跟他们说了最近李家庄发生的有趣的事情,还有她对他们女儿安排。

回家的路上,不少婶婶伯娘拉着她的手不停地寒虚问暖,李敏柔脸都笑僵了,才摆脱这群热情的大妈们。

到此时,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段时间遇到的这些大妈都是来相看她的,并不是因为她的个人魅力导致的长辈缘好。李敏柔哭笑不得,只希望王婶能及时向上门打听情况的大妈们反馈她的意见吧,不然,再多耽误几天她就快要顶不住了。

随着各个学校陆续开学,地里的农活也跟着告一段落。李队长大手一挥,给李家庄的乡亲们和知青们放了两天的假期,无论是知青还是乡亲们都一窝蜂地跑去县城,有去邮局查看信件或者寄信的,有去百货商店闲逛补充零食的,也有单纯想要去国营饭店搓一顿的。

李敏柔婉拒了邀请她的小姐妹,安心待在家里。现在的她秉持着能不出城尽量不出城,保持低调做人准没错的基本原则尽量少出门。

这天,李敏柔跟小豆花玩了一早上后,在吃中饭前离开了田婆婆家,拒绝了田婆婆的留饭。李敏柔没有回家,在李家庄里四处乱逛,逛着逛着就逛到了徐炽家的自留地旁边。

平时的她肯定是直接路过,但是见过李队长家收拾得令人赏心悦目的自留地,李敏柔突发奇想地想要看看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徐炽,他的自留地是怎么样的。

李家庄的自留地与外村的自留地不一样,像院子似的用竹子围着,旁边还绕着围栏满了木槿花,收拾地十分有诗意。如果想要看清楚自留地里面的状况,必须站在竹门那边才行,因为整个园子只有竹门最矮,能从外面看到里面。

于是,李敏柔走到了徐炽自留地竹门的外面,看到里面的情景后,她后悔了。她的这位恩公到底有多久没有进来过这里,一块不大的自留地,弄得像干旱了一整年的土地,虽没裂成一块块,但离成这个成就也不远了。里面的蔬菜,稀稀拉拉地顽强生长着,个头矮小,枝叶枯黄,在太阳的毒晒下,全都蔫着头,简直是一副蔬菜界的人间惨剧。

李敏柔不忍直视,直接退出来,她能感受到这些植物离枯萎不远了。她想到徐炽做农活的样子,恐怕连养活自己的工分都赚不到,更不用说有精力照看自留地了。

又想到之前的炸秋蝉,她后来跟李建军私下确认过,确实是徐炽同李建军说了她的事,还嘱咐李建军不要传扬出去。

李敏柔咬咬唇,罢了,就当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吧。

当天傍晚,李敏柔挑了一担子水去了徐炽的自留地,把地都浇湿后,又动用异能,让地里的蔬菜更加茁壮饱满,终于看起来鲜嫩欲滴了才罢手。

她甩甩有点晕乎的头,挑着空桶离开,刚关好竹门,就看到徐炽骑着自行车往这边的方向骑来。

李敏柔见躲不开,急忙离徐炽的自留地远一点,硬着头皮跟徐炽打了个招呼,就急急忙忙的跑了。

徐炽停下来,看了看自家的自留地。最后,往李敏柔离开的方向沉思不语。

第10章 怀疑

李敏柔沿着小路拐弯,见回头看不到徐炽的身影,一直紧绷的肩膀才松懈写来。她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想起之前几次的报恩行动,都被这个冷脸恩公拒绝,希望这次没被他发现。她心里带着庆幸暗想。

以往只要面带甜笑,长辈们再怎么生气,都会不会拒绝她的要求,但在徐炽面前却统统失效,李敏柔长叹一声,怎么就遇到这么难以讨好的恩公呢?

她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个难题,哼着小曲,学着堂妹蹦蹦跳跳走回家。

在自家自留地的徐炽,推着自行车离开。到家后,他没有向往常那样开始洗澡,头一次带着满身的汗水坐在饭桌边不住地思考。

他左手抱胸,右手放桌上,食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这是他思考时养成的习惯。

徐炽想起七月末的那天,从泥土里挖出来的少女,满身泥泞。为了求人,他的双手都已抠破,现在手上的伤痕还没有消退。

他一点点地把女孩脸上的泥浆擦掉,拿手试过对方的鼻息和颈动脉,十分确定女孩已经停止了呼吸,没有了气息。但那个女孩却在没多久就活了过来。

徐炽又想起前几天女孩的谎言,抓秋蝉?七月十四做的托梦,那她怎么会提前半个月就在山里晃荡?白天的后山深处就连有经验的老猎人都不敢单独进去,更不要说一个外表这么柔弱的女孩,还要选择最危险的晚上进去?

还有今天自家自留地里那奇怪的景象,他的大半精力放在县城里的事情上,能准时上工就已经把最后的精力耗尽,所以自留地是已被他放弃了的。

自从村里把自留地分配给他后,后面两年他根本就没有打理过。不可能一天不见,从不毛之地变成现在这副郁郁葱葱的景象。

你到底是什么?徐炽百思不得其解,眼前浮现一个肌肤雪白,唇色有点苍白,双眸水润润的少女,她看着你,就像能把你给吸进去一样。

徐炽一个激灵,从沉思中醒过来,他想不管对方是人是鬼,是神是妖,总有露出马脚的一天。他被李爷爷收养后,虽然从小熏陶在风水迷信的氛围里,但他不相信这些,爷爷也从不肯教他这些。

爷爷要他读书,好好读书,考上好大学,做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他也认真学习,每次都能得第一名。

可忽然之间,什么都变了,爷爷被抓,直到去世那一天还被人当作是牛鬼蛇神。这间屋子也被抢走。

他初中毕业后,没有哪一个高中肯接受他,肯让他入学,即使他成绩很优秀,他知道是谁从中作梗,但当时的他还弱小,只能在困境面前无能为力。

看到李敏柔的种种奇怪现象,徐炽有点相信爷爷曾经说过的妖狐鬼怪的故事是真的了。但他不想没有确凿的证据就给人定下罪名,他曾经被人冤枉过,知道是什么滋味。来日方长,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