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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士白东修同人)白东修和吕云的N种结局(9)

作者: 公子奇 阅读记录

“云呐,你为什么什么都懂?”

白东修不想想,黑纱烛笼是什么地方?天底下什么毒没有?什么毒的详细记载没有?吕云在里面几年,一个天资聪颖又好学不殆的武学、医学天才,会不知道?

“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前阵子,陪同世孙邸下接见清国大使,聊到中土有这么一种毒。”白东修吱唔过去,终于解开了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暗暗记下毒的名字和解药,要准备好这两副药,心有余悸的白东修心里转念。

第 19 章

19

两个人许久没有这样子了,相对而坐,聊聊说说,如同过寻常居家日子的伴侣。在金戈铁马的生涯中,第一次迎来归园田居的那种心灵的恬静感。真是相对两不厌,欢来苦夕短。

餐罢,收拾妥当,白东修犯困,直想睡觉,也真应该困了,昨晚一夜没睡。吕云拿了本书,拎着椅子去树下坐,说你去屋里睡一会儿吧。白东修说那不行,你又要溜掉了,我得找根绳子,捆你在我身上才行。说罢,夺去吕云手里的书,扔椅子上,不由分说地拖着吕云一径进屋,说一起睡。

在白东修的怀里,吕云侧着身,脸背着白东修而睡,细长的凤眸妩媚地微睁着,想着心事。

两个人,正处于又甜蜜又尴尬的时期。在白东修的主动下,身体的接触难免,搂搂抱抱什么的,但却再不敢雷池半步,吕云之于白东修,依然神圣而不敢触碰的。吕云的美,令人禁不住地想得到他、拥有他,但又因为吕云实在太美,超凡脱俗的美,反令人不敢心生妄想,只会叹息奈何奈何。所以呢,这也不是,那也不是,纯情和□□两相争斗,搞得白东修心里七上八落,心猿意马。吕云呢,还是温柔而闲淡的举止,反而比白东修更显大方。

这是两个人,自上山进将勇营后,第一次,单独睡在一起。心里感慨万千,忆起儿时的种种,儿时的同床共眠,白东修每每深宵摇醒吕云,说是切磋功夫,实际上是出去挨一顿吕云的胖揍方甘心的趣怪习惯。

“云呐,你知道么?我第一眼,就爱上你了。你笑得真好看。”

吕云默不作声。

“云呐,你知道么?你将我吊上树,我就叫你‘云呐云呐’,其实,我在心里叫了好多次了。你的名字真好听。”

吕云默不作声。

“云呐,你知道么?树上下来回到家,罚跪,我特意向你身上倒上去的,你没生气,我真是高兴死了。”

吕云默不作声。

“云呐,你知道么?那天晚上,我将手放上你的身子,再将脚放上你的身子。”

“知道。”出乎意料,吕云倒回答了。

“原来你知道?你一动不动,我以为你睡着了呢。嘿嘿,我当时这样做,就想,你是我的。嘿嘿。”

“你再不睡,我起来了。”

白东修吓得赶紧禁声,不一会儿,背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吕云轻轻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休息了一阵,直待到天黑了,两个人可以避过眼目,悄悄往萨摩家而来。

吕云肯跟着白东修回萨摩家,也是想着和萨摩告别。虽然萨摩比较少严加管教自己,到底也是抚养过自己,于自己有恩的长辈。自己将一去不返,最后看一看萨摩。吕云心目中,也将黑萨摩当亲人一般珍惜。

离家门口很远,还在马上,白东修就叫了起来:“萨摩,萨摩。”翻身落马,欢快地跑进院子,“萨摩,云儿回来了,哈哈~~,萨摩?”

“咦?!”满目的疮痍,各室大门洞开,家俱杂物扔得一地,张美姨和美淑坐在院中,双眼红肿。

第 20 章

20

“张美阿姨,发生什么事了?”

“美淑,发生什么事了?萨摩呢?”

张美姨和美淑,半是惊讶,半是惊惧地看着白东修,却不说话。

“美淑,美淑,怎么了?萨摩呢?珍珠呢?智善小姐呢?”

白东修一叠声地问。

吕云缓步踱进院来,轻拍了一下白东修,做了一个别问了的神色。抬头,扬声:

“出来吧。”

周围“哗啦”一下子,伏兵全起,张弓引箭,对准着白东修和吕云。弓箭手外面,团团围着禁卫军。中间领头的,身量矮小,头上包扎着白色纱布,一双小眼睛,面无表情地望过来。

“础……础立?!”白东修张目结舌,你竟然好好的?不是昨天还浑身浴血,虽然我也知道你并无大碍,但受伤的样子,像死狗一样,令我以为云儿将你重创了呢,我还责问云儿,这么说,我是冤枉了云儿?

“础立,怎么回事?你怎么带兵来围剿这里?这里也算是你的家吧?!”

当白东修得知杨础立要杀吕云,虽然又急又恼,还没有和杨础立反面,一心以为杨础立对吕云有深深的误会,还极力拉他们坐下,希望通过自己的从中斡旋,可以令杨础立消除对吕云的误会,两个人可以讲和。

天真的白东修,永远也不能想象人心的险恶,以及人性的丑陋。

直到现在,亲眼目睹。这种由友成为敌的突变,虽然比不上当初发现吕云的背叛和离去那么震撼和痛心,但也是一种很大的打击,对一派天真的白东修来说。

“杨础立!”白东修不由一脸怒色,“萨摩他们呢?”

“东修,世孙邸下的指令,只是暂时的收监……”

“杨础立,你居然将萨摩他们收监?他们犯了什么罪?”

“串通逆贼。”

“谁是逆贼?”

杨础立的小眼睛闪一闪,话吞下去,不回答。吞下去的话是:你这不明知故问么?

“现在来捉我吗?”

“东修,对不起,请你配合一下……”杨础立说了半句,没有反应了。

白东修一看,杨础立的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身边。白东修往身边一看,吕云也盯着杨础立。

吕云和杨础立,通过眼神,似乎在交谈着。

两个绝顶聪明的人,两个知己知彼的人。

眼神一来一往,虽然听不见兵刃金鸣的声音,却是实实在在一刀一剑在一来一往地交战。

这时候,站立的不再是吕云,黑纱烛笼天主那凌利的眼神,令周遭的空气都为之凝滞。无形的张力,衣衫飞扬,萧萧叶落。

而杨础立虽然身量不足,气势逊色,那双像黄豆一样的小眼珠却也精光爆出,说着:你不要轻视我的决心。

不一会儿,两个人似乎已经交谈完毕。

杨础立一抬手,令弓箭手下去,禁卫军围上来。

吕云一抬手,抽出双剑,身子微侧,持剑的双手轻抒,姿态潇洒:

“东修啊,在王宫平逆谋时,没有一起死成。”

白东修也抽出剑,迈出一步,半蹲身体:“云啊,又到我们并肩作战的时候了。”居然和杨础立作战,心里感慨。这是上演三国志么?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分分合合。

吕云和白东修对视了一下,两个人打了一个眼色,身形徒然旋起,一个往前,一个往后,所旋之处,禁卫军纷纷卷倒在地,浑身酥软,身上却没有沾血,吕云、白东修不约而同地都只用剑背轻轻扣击围上来的士兵。

白东修心里激昂着几种复杂的心情:能和云儿一起并肩,又欣喜又心安;杨础立突然的无情,令人费解和伤感;萨摩他们明明救护过世孙邸下,世孙邸下为什么收他们进监狱?难道因为我……因为云儿?先这里脱身了再和云儿好好计议,怎么救萨摩他们。

想到这儿,白东修想回头给吕云递个眼色:撤。

迟了。

颈后一麻,白东修发现,头转不过去了。腰间再一麻,腿给定住了。

“云~!”

吕云闪到白东修面前,手一抹,将白东修手中的剑温柔地抺下,顺势落于地上。白东修无比惊骇地看着吕云:“云呐,你干什么?”他自认这次一直小心翼翼、亦步亦趋地守护着吕云,万没料到吕云为骗过他,会采用并肩作战中突然倒戈偷袭,点了自己穴位这样防不胜防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