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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何其多(8)

作者: 夜初寒 阅读记录

然而当他从人头缝中看到被调戏少年的模样时,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子便“蹭”地站起来朝人群走去。

那名少年始终一声未吭,脸上狠狠挨了一巴掌,嘴角被扯破,沁出了血,那人接着还想揍几拳泄恨,拳头还没碰到少年的脸就在半路被拦了下来。

男人猛地回头,看到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青年,身形高大,却有点呆板。他松了口气,说出的话不堪入耳,“怎么?想一起玩3P?”

话音刚落,强硬的拳头便招呼过来,如雨点般砸在男人身上,一阵阵闷响从男人身体各处传出,打得他根本没有还手的机会。四周跳舞喝酒的人见到打架,自然而然地围成一个圈子,有的人还在起哄,没有一人前来劝架。

何其多狠狠揪住男人的衣领,“3你妈/的P!脑子被驴踢了?”

“你……你敢打老子?靠!他妈/的不想活了啊!”男人反应过来之后,也给了何其多狠厉的一勾拳,打得何其多趔趄了几步。

男人逐渐挽回了优势,趁何其多没站稳,快步上前用尽全力打在他的小腹上。何其多顿时痛苦地捂住小腹蹲了下来,冷汗涔涔,十分狼狈。

乔尚思死死盯着那个男人,目光犹如利剑一般,狠狠刺在男人身上。

男人洋洋得意地走到何其多面前,啐了口口水,笑道:“小杂种挺强势?我就喜欢这种挠人的猫……哎哟我/操!你他妈又咬我!”

乔尚思从旁边扑过来,抓住男人的手臂就咬,那神色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他下了狠力,口腔里很快就尝到了血腥味,男人暴怒着将他打开,他摔倒在地,吐出一小块带血的皮肉。

周围一片起哄声,闪光灯亮个不停,却没人报警。

“□□娘的……看老子不搞死你这个兔崽子!”男人被这个小破孩整得够上,面上无光,骂骂咧咧地拎起乔尚思的衣领,拳头几乎要招呼上他的脸颊。

何其多突然目光凛冽,脚下生风,横扫过去将男人冷不防绊倒在地,转而将乔尚思拉到身后。

“回去再和你算账,好好待着不许乱动。”

乔尚思不甘,想和何其多并肩而立。他不愿让何其多一个人面对,他想和他一起。

“你再乱动我就不要你了。”

此话一出,乔尚思果然乖乖地退到旁边,满脸怨念地注视着他。

何其多失笑,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怠慢,他回了男人一个拳头。男人吃痛闷哼一声,撑着墙刚好站稳,何其多又是一个过肩摔,不等男人反应过来,迅速将他压在地上双手反扣,骑在他身上用膝盖钳制住。然后顺手拿起一块打碎的玻璃碎片,抵在男人的颈间,声音冷冽如冰,“给你两个选择:一,道歉。二,我们同归于尽。”

男人面色发白,被吓得不轻。他只不过是想找个MB玩玩,却没想到碰上这么个疯子,于是连连示弱,“我道歉!我道歉!大爷我错了,我不该戏弄您和那个小孩,求大爷放过我吧!”

何其多手中的玻璃片松了一点,但仍抵着男人的脖子,“提醒你一句,我是个没爹没娘的,既不怕坐牢也不怕偿命。你要是有脑子,就应该在我松手那一刻立马滚蛋而不是偷袭我。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我信!我信!”男人说完,何其多就放开了他,紧接着,他果然跌跌撞撞地逃走了,头都没回。

现场看热闹的人都散了,继续回到什么也没发生的状态。之前被调戏的那位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何其多,看不出他的想法。

第10章 第10章

何其多走过去拉起他,帮他擦去嘴角干涸的血迹,对自己满头的血和汗不甚在意。

身后突然响起了击掌声,何其多闻声回头,对上虞乾似笑非笑的眸子。

“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虞乾挑眉,漫不经心地问。

“会解释的,只是老板可以提供一个没人打扰的房间?”

“好的,床要多大?”

何其多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咬牙切齿地道:“谢老板好意,不需要床。”

虞乾露出惋惜的表情,叹气道:“我还以为你终于开窍了。”

虞乾很迅速地派人把他们带到一个安静的房间内,少年刚张嘴想说什么,何其多就打了他一巴掌,力度不重,顶多留点红印。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这么尽心尽力对你好,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何其多骂着骂着忽然词穷,烦闷地抓了抓头发。

乔尚思捂着微微发红的脸颊,呆呆地注视着眼前急红了眼的青年,不知如何动作。

何其多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定下来之后,冷静地问:“说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一个月没来看我了。”

何其多突然沉默了。

乔尚思蓦地抬头,黑白分明的眼眸里不知何时已溢满晶莹的泪水,声音颤抖如同受伤小兽的呜咽,“你一个月没来了,我在想你是不是和那些大人一样,不要我了……可是你说过不会抛弃我的啊!”

何其多一把将乔尚思拥入怀中,揉着他柔顺的头发,安慰道:“这点是我不对,我们可是一家人,怎么会不要你呢?”

扇一巴掌再给颗糖如果放在何其多身上,他绝对不会领情。但乔尚思不同,他几乎没有忤逆过何其多,不管之前怎样对他,只要给糖就能安抚。

Somniferum与Z大方向相反,几乎贯穿了整个Z市。乔尚思这样一个执拗而偏执的孩子,准确找到这里,的确不容易。

在何其多温暖的怀抱中,乔尚思憋了很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他抽噎着说:“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

何其多失笑,他如此患得患失也不是毫无缘由,任谁在那样的家庭环境长大都会形成多疑的性格。

何其多柔声说:“嗯,很重要。”

“是最重要的吗?”乔尚思抬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何其多,眼睛里还残留着泪花,一闪一闪的,如同小狗般无辜。

“是,最重要的。”

“现在包括以后都是吗?”

何其多轻轻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骂道:“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啊?”

乔尚思抓住何其多的手,又问了一遍,似乎不听到满意的答案誓不罢休,“从今往后我都是最重要的吗?”

何其多叹了口气,转而把乔尚思小小的手掌握在手心,“是,从今往后只有你最重要。”

何其多望着怀中已然酣睡的乔尚思有些哭笑不得,他轻手轻脚地将他打横抱起,走出门外找到一间没有外人出入的小卧间供乔尚思睡觉。把一切都打点好之后,何其多视死如归地敲开虞乾办公室的门。

虞乾悠哉游哉地靠着太师椅浅寐,对于何其多的到来毫无反应,仿佛意料之中。

“老板,这次是打算把我开除还是罚工资?”何其多泰然自若,如果不是脸上的伤,还真看不出刚才和人打架甚至玩命。

虞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何其多,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既有灰尘又有血污,但在那里站着,只会让人觉得他是胜利者,真是……一点也不狼狈。

“让我算算,你打翻了一张一万美元的大理石浮雕矮桌,十多个单价三十美元的玻璃杯,还砸碎了我一瓶1970年的朗姆酒,价格还是不说了。哦,你最后抵在那个人脖子上的玻璃片正是那瓶朗姆酒的瓶底。”虞乾挑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何其多的脸色有点难看,在心里默默换算,他一个月的工资是两千人民币,这些东西却都是用美元来计算。赔应该赔得起,前提是他还能留在这里。实在不行的话,大不了多打几份工,最坏的打算干脆卖身算了。

正当他各种灰心丧气时,虞乾开口道:“当然,你是小寻的朋友,我答应过他要好好照顾你,自然不会不留情面。这样吧,你先给我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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