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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火已归(6)

俞火不以为然,“新药一旦研发成功,会给康诚带来多大的经济效益?没有这个利益做前提,你们郑总怕也是舍不得这些前期投入的。说到底,还是为了钱!”

这话或许偏颇了,但也不可否认,现今确实是个利益为上的时代。黄药子无意和她辩下去,影响吃饭的心情,他适时换了个话题:“我给庄悦打过电话了,等我回去,会和她好好谈谈。”显然是赤小豆也给他打过电话。

俞火“哦”一声:“我和小豆说,她太过份的话,就给她点颜色。”

黄药子语中有笑意,“你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俞火不以为意,“她带人到养生馆找我,总不会是聊天吧?”

俞火的行事风格黄药子是清楚的,他没有责怪之意,只是:“她认定我是因为你才拒绝她,上次你又对她礼遇有加,她就以为你是好欺负的,结果……”

庄悦此前装病去善和找黄药子。但善和是养生馆不是医院,既便俞火是大夫,也不可能给她看病。可当时俞火和赤小豆不清楚她和黄药子到底是什么关系,看在师兄的面子上,对她礼遇有加。后来黄药子给她打了通电话,庄悦才走人。至于两人是怎么说的,俞火并不知道。结果没几天,那位庄小姐又来这么一出,然后被一只猫给治了。

你和我说这些没用,因为我只是一只猫!俞火想到某个微信表情所配的这句话,笑了,“她不知道你和中草药做了好几届夫妻,而我只是师妹吗?”

黄药子笑,“她哪有你知道的多。我们俞大夫,不仅会治病,还会算命。”

俞火眼里带笑,“我掐指一算,你今年要脱单。”

黄药子无奈,“你还是算算我什么时候发财吧。”

之后俞火把下午的遭遇讲给黄药子听,说她后悔出门没带行医箱,幸好耳线是定制的,一端如针,代替了毫针;说她决定了,以后出门必须随身携带急救“小工具”,以备不时之需;说林木居然不信中医,她要不是忙着救人,真想给他也扎两针;说她好心办坏事,明明是怕老人走失,家属着急,却被误会是不怀好意的人贩子,不仅没听到一句感谢,还被认成什么劳什子孙媳妇儿,好气!

黄药子笑问:“你不是一向很佛系,做好事不留名吗?”

俞火立即否认,“谁说的,我其实最喜欢别人用金钱感谢我。”

对于这个刀子嘴的小雷锋,黄药子莞尔。

当晚,俞火写了个化瘀行滞,祛风通络的方子,在末尾处签名时,她有瞬间的迟疑,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似无意的停顿。

作者有话要说:【话唠小剧场】

俞火:“我没有信口胡说。邢宝先生,你什么时候拿支票感谢我?”

邢唐:“……你轻点折腾,早点嫁给我,我的财产全是你的。还在乎一张支票吗?”

作者:“邢宝先生身为……大款,把这两章的红包安排一下吧。”

邢唐咬牙忍了下:“我马上安排,只要亲妈你手下留情。”

作者潦草地摆摆手:“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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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红包照旧。

明天10点照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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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邢外婆对于等俞火回来吃饭这件事,十分较真。一个平时没什么时间概念的小老太太,几乎每隔半小时就会提醒邢唐一次:“你给饶饶打个电话,看看她忙完了没有。”时间掐得精准,邢唐都以为她设了闹铃提醒。

起初邢唐还找理由敷衍,唬弄她说:“赫饶还没忙完,你先吃饭。”

本以为过会她就忘了,结果不明所以的楠楠也问他:“干……爸爸,是妈妈要来吗?”邢唐脾气都没了。他先悄声安抚了干女儿,又对外婆说:“赫饶因为工作的事又回G市了,下次再来看你。”

外婆根本不相信,她坚称:“饶饶明明答应陪我吃晚饭的,一定是你惹她生气了,她才改主意不来了。”之后开始和邢唐冷战。

这种情况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自从老太太几年前得了阿尔茨海默病,她不仅对邢唐这个外孙百依百顺,更是格外依赖邢唐。哪怕邢唐并不时常回来,她也总能把邢唐记得牢牢的。这让邢唐一度要接她到G市生活。可那时候,邢唐根本是自顾不睱。他舅舅唐开蒙,怎么可能还给外甥添乱?这事才作罢。

至于赫饶,则是邢唐自己种下的因。而每次他回来,老太太总会找赫饶,找楠楠。这次也不例外,她在电话里就问邢唐:“饶饶她们母女回来吗?”

邢唐虽不忍心,也只能如实相告,“她们不来。”

本意是给老人家一个心理准备。毕竟赫饶已经结婚,他不能再任由这个误会发展下去。可邢外婆是个病人,她大多数时间都糊涂着,认定了的事情,无论你如何解释,她也不明白。一听赫饶和楠楠都不来,老太太就病了。

邢唐只好带了楠楠回来安抚外婆。没想到的是,老人家误把别人当赫饶了。

谁的外婆谁负责,即便老人家小情绪闹的比楠楠小朋友还熟练,邢唐也必须保持微笑。尤其他从外婆细碎的言语中了解到,俞火先是及时拦住外婆,避免了一起车祸,后又阻止她走远,这才有了他先前在医院门口看见的一幕。

难怪她会恼了。邢唐自知误会了俞火,更后悔当时情急之下语气重了,甚至还不太客气地动手拉开了她。回想她险些摔倒的一幕,他捏了捏眉心。

等外婆睡了,楠楠也被舅妈倪妩带回家了,邢唐和唐开蒙在外间说话。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唐开蒙好奇:“老太太怎么就认定了那姑娘是赫饶呢?”

这也是邢唐不解之处。他认真地考虑了几秒:“可能因为我和她几乎同时出现吧。”他说着,自己都笑了,可见这个理由有多牵强。

唐开蒙又问:“你和那姑娘认识吗?”

邢唐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算认识吧。”

唐开蒙不解:“认识就认识,不认识就不认识,怎么还算呢?”

邢唐默了一秒,才反应过味来,“别无限脑补了,我和人家什么事都没有。”

唐开蒙一脸期待:“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

邢唐不想和他说话了,背过身去。

唐开蒙推推他:“起来起来,再唠十块钱的,我消费。”

邢唐回头看他,“怎么没个当舅舅的样呢?”

唐开蒙理直气壮地反驳,“你成天跟你外婆大蒙大蒙地喊,我哪知道当舅啥样啊。”

邢唐坐起来,“也不看看你才比我大几岁。”

“那我也是你外婆生的,论资排辈就是你舅舅!”唐开蒙往他身边凑了凑,“大外甥啊……”

邢唐拿手点他,一副“你再敢叫,我就发飙”的姿态。

唐开蒙啧一声,“行行行,咱俩当兄弟处行了吧。”

邢唐失笑,对这位为老不尊的小舅舅毫无办法。

闹够了,唐开蒙感叹,“本以为赫饶对你也是有意的……谁知道只是剃头挑子一头热。不过怎么说呢,那姑娘从事高危职业,和你之间还有郑雪君那层关系,我并不赞成你们在一起。”

“正因为有那层关系,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可那起案子,楠楠的出生……”邢唐很平静地说:“无形中把我们绑在了一起。我可以不管,但我……狠不下心。那么多年,要说一点期待没有就违心了。”他笑了,释然的那种,“可现在这样确实也是我当初想像的样子,是最好的结局了。”

赫饶如愿以偿,对她来说,当然是最好的结局。可他呢?即便邢唐放下了,唐开蒙也心有不甘。毕竟那纠缠不清的几年,是邢唐最宝贵的青春。外甥被耽误至此,他作为舅舅,心疼是必然的。又不愿邢唐再因自己的不快而有所为难,唐开蒙故意说:“听听这口吻,还总说我是老年人,看你才是老气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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