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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火已归(69)

俞火用蛮力和他较劲不肯走, “邢唐你到底要干什么?”

邢唐手上一松一拽,已捞住她腰身,把她抵到墙上,“怕什么,我还能把你卖了?换成是他,会这么不放心?”

这个他不言而喻。俞火被迫整个人紧贴着他,身体移动不了分毫,“你不是打听过了吗?那还不清楚我和阿砺的关系?说这些有的没的,是想撇清自己没还完的桃花债吗?”她冷淡地回视他:“倒打一耙!”

几秒的沉默时间里,邢唐恍惚嗅到了酸酸的别扭的味道。

巷外偶尔有车经过,昏暗的路灯朦胧了彼此的面孔,邢唐的目光从她的锁骨向上,脖颈、下颌、轻抿的唇,清澈中透出几分羞愤的双眼……最终,他捏住她小下巴,解释:“我以前不知道。刚刚已经解决掉了。俞火你给我记住了,我没有什么所谓的桃花债。”话落,一枚亲吻落在她色泽嫣红的唇上,他贴着她的唇低语:“倒是你,都多晚了不赶紧回家,还喝那么多酒,怎么这么野,嗯?”

又这样!明明不是那种关系,却在行使男朋友权利,想吻就吻,还管起她几时回家了。俞火推拒着,身后却没有退路,下意识向后仰头。

邢唐手一抬,垫在她脑后,避免她后脑勺磕在墙壁上。俞火还来不及再动,他已经又吻下来,用他的唇严严地封住了她的口,唇齿进驻,反复纠缠,吻的越发的响。

俞火被彻底地夺走了呼吸,趁心智尚未被卷走前,她手臂抬起,就要掐上他的腰,迫他退开。邢唐已准确捏住她的手腕扣在头顶,一边继续细细亲吻一边低哑地说:“……我担心了那么多天,不应该被安抚一下吗?还为了他和我吵架!你知道我赶去接你下班,看见你上了他的车,有多生气吗?乖乖的,让我消气。”随即与她手指紧扣。

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暧昧地响着,俞火的心尖一阵酥麻,手则顺着他的牵引搭在了他脖子上,下一秒,他特有的男性味道伴随着深吻闯进她口中,俞火的胸口开始发烫。

这个要命的男人,百般抗拒之后,还是要对他举手投降。

直到被他吻的三魂七魄都快丢了,邢唐才离出开她的唇,却还是把她搂在怀里,轻轻喘息。紧贴之下,俞火终于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她是女人,还是大夫,即便没与人有过如此亲密接触,男人的反应,她怎么会不懂?瞬间,耳根都红了。

她微微扭动着挣扎,却挣不开他强势的禁锢。那双手像是磁铁一样,隔着薄薄的衣料,热热地贴在她背脊的肌肤上。他的唇更是移到她耳廓处,低哑道:“别再动了,乖。”然后唇落在她颈窝,重重吮吻,以此平复。

良久,他终于放开她,手指轻轻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现在还要拒绝我吗?”

还怎么拒绝?俞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想回答他。

手机突兀的响起。这次不是她的,而是他的。

邢唐不接,这一刻,没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铃声却不依不饶地持续,像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俞火推了他肩膀一下,“你先接。”

邢唐依然舍不得松开她,单手搂住她肩膀,另一只手拿出手机。

是左欲非,问他:“子颜去找你了吗?”

邢唐冷淡地答:“没有。”

左欲非才说:“我转个身的功夫人就没了,电话也不接。你刚刚把人家拒绝的那么狠,她可别想不开啊。要不你给她打个电话,看看她是不是回家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和俞大夫在一起,但万一出事了,总是不好……”

邢唐不为所动:“她是成年人,做事应该有分寸。你要是不放心,就报警。”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那边领旨负责送苏子颜回家的人气的挂了电话。

邢唐收起手机,搂着俞火往他停车的方向走。

上车前,俞火说:“你还是问一下吧。这个时候,除了你,她不会接任何人的电话。”

“你是在往外推我吗?”邢唐抚摸她的脸:“这种事情,我心软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不明白?善良别乱用。”然后打开车门:“回家。”

他这么坚决强势,俞火心里又酸又甜。

回到繁华里,他提议:“去我那坐坐?”

俞火瞪他一眼:“我怎么那么野,大晚上的跑去男人家里?”

邢唐笑,“那你怎么上楼?”

她之前和赤小豆去洗手间,自然是没拿包的,而门禁卡在包里。没有门禁卡,她进不去单元门,更上不了楼。等等,俞火问他:“你去我家,怎么上的楼?”

他都登门几次了,她才反应过来。邢唐晃了晃手上的门禁卡:“我这个是万能卡。”

物业居然作弊!

她拽他手:“那你给我刷卡。”

邢唐任由她,边走边说:“我顺便上楼坐坐。”

反正今晚是势必要她个回答了是吧?偏偏不让他如愿。俞火等他刷完卡,把他拦在了电梯外:“到这可以了,晚安邢总。”

她若不想让他靠近,邢唐还真没办法。无奈之下,他只好扶住梯门说:“我腰有点不舒服,上楼你给我看看?”

俞火却以为他故意卖惨,根本不信:“腰不舒服去医院,挂我的号。”说着拨开他的手。

邢唐哭笑不得:“火火,我真的腰疼。”

梯门关闭。邢唐抚额。

俞火到家后先给肖砺和黄药子报平安,没过多久,赤小豆就把她的包送来了。姐妹俩卧谈到很晚,临睡前赤小豆迷迷糊糊地说:“那个叫什么颜的女人太弱了,你别当回事,差不多考察考察得了。确定了关系,下次再遇到这种心里没逼数的女人,撕的才痛快。”

这不是弱不弱和撕不撕的问题。俞火翻了个身,望向窗外,久久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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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邢唐到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吩咐西林:“把我下午的时间空出来。”

西林略有迟疑:“原定下午两点康诚医药的郑总要过来。”

邢唐坐到班台前才说:“关于补充协议的细则,你和她谈就行。”

这是不想见郑雪眉的意思。西林点头:“好,我知道了。”见邢唐落坐时似有迟缓,他说:“还是去医院看看腰吧,这都多长时间了还没好,别再拖重了。”

西林可是记得前段时间大BOSS腰疼得几乎起不来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照常开会和工作。未免旁人看出异样,他每次都是最后一个离开会议室。而他每次起身时的缓慢,都昭示他的腰疼得有多厉害。西林劝了多次,他总是说:“等忙过这段时间再说。”结果这一忙,竟是一个多月。

邢唐这次倒没反驳,他说:“是有点反复。下午就去。”

西林这才开始向他汇报工作。中途秘书敲门进来,请示他:“邢总,有位肖先生要见您。”

“谁?”邢唐的脸色比平时还要静漠几分。

秒书重复一遍:“前台打电话上来说,一位名为肖砺的先生拜访。”

邢唐起身往外走。看样子,是准备亲自下去。西林跟上。

人来人往的大堂里,身穿常服的肖砺往那一站,特有的军人气质显得那么的与众不同。

见邢唐亲自下来,他带着几分歉意地说:“没提前打招呼就冒昧过来拜访,希望没有打扰到你的工作。”

“不打扰。”邢唐客气地一伸手:“肖少校这边请。”然后示意西林。

西林心领神会,快走几步,到休息区安排。

两人落坐后,依然是肖砺先开口,他说:“本想昨晚一起吃个饭,结果小九居然没事先和你说。要不是小豆告诉我你们闹了别扭,我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小九。单单是这样一个小名,已足够亲密。邢唐压下心中微妙的不适感,说:“怪我了。她几天没回来,情急之下,我就向朋友问了下你们肖家的情况,惹恼了她。”他直视肖砺,态度诚恳:“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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