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娇医有毒(399)+番外
纨绔原本都在哆嗦的嘴唇,看到贸然诈尸的场景,连舌头都在颤抖,听着白衣剑侠的话,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白衣剑侠还在单方面与纨绔交流,小儿我乘着护卫们一个不留神,径直就冲向了剑侠。
然后,小胳膊一把抱住了剑侠的大腿,使劲仰着头,用充满崇敬的眼神看着他。
顺便,我用手摸了那结实有力的大腿。
嗯,好几下!
那手感,啧啧啧——
四、四字箴言
白衣剑侠停下了单方面交流,低头看了看我,微微挑眉。
我清楚的看见,他在我两个肥硕的小爪子上看了许久,然后笑了。
“小儿,摸够了,就放手!”
他说。
我很识相的面上放开爪子,但手上那弹性十足的感觉,却久久没有消失。
下意识瞧了瞧自己小短腿,我有瞅瞅眼前需要我仰望的男子,心里有些希冀。
若是我能有这个能耐,那该多好。
白衣剑侠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微微弯腰,似笑非笑。
“小儿,羡慕吗?想当替天行道的大侠吗?”
他问。
我点头,使劲点头,还狠狠朝他手中握着的长剑看了好几眼。
白衣剑侠似乎对我这个总角小儿眼中明晃晃的垂涎极其不屑。
“你,不成。”
他下定论。
我摇头,拼命摇头。
“我,为何不成?”
我扯着嗓子大叫,非常不满。
好歹我还是老侯爷的孙子,听着老侯爷的英勇事迹长大,说不定以后和老侯爷一样沙场无敌。
“因为,你没有一个大侠最起码的心明眼亮。”
白衣剑侠有些冷漠的说完,又瞟了一眼紧紧跟在我身后的侍卫,和刀客扬长而去。
我有些发愣。
也没在意卖身葬父戏码中另外两位角之后的戏份,被侍卫簇拥着回了侯府。
很快,那四个字就被年少的我抛到了脑后。
我印象深刻的还是白衣剑侠发出的那一道剑气,那精准狠辣至极的劲道,分毫不差的位置,让我小小年纪,始终无法忘怀。
我晚上做梦,时常梦到自己也成了一个白衣飘飘、功夫极其了得的剑侠。白日里经常还在回味梦中场景,黄口小儿,竟然也会深思不属。
祖母和母亲极其疼爱与我,父亲虽然总是把科举挂在嘴上,但祖母为了寻了老侯爷身边的亲兵给我当武师,父亲也没有太大的反对,只要求我开蒙的课程不能落下,习武强身也不是不可。
于是,我有了正式的教习。
上午双眼迷蒙的跟着夫子开蒙练大字,下午精神抖擞的跟着武师扎马步。
练了一个月的大字,没得到夫子一句夸奖,可蹲了一个月的马步,我已经能从一炷香延长到三炷香的功夫了。
虽然,晚上两腿酸疼无比。
母亲从丫鬟那里知道后,眼泪都溜了出来,一个劲的劝我不要那么认真,我们侯府哪里真的需要我一个小公子如此卖力去习武。
能习个一招半式就足够了。
祖母是长公主的嫡女、母亲是郡王的嫡女、父亲是侯爷,说起来我的身份的确不需要我这么努力。
可我还是非常卖力的习武。
说白了,一个在侯府长大的黄口小儿就算懂人情世故,也不会早熟到对自己今后的一切就已经有所安排且胸有成竹。
我就是喜欢习武,且向往那种快意江湖的感觉。
当然,快意江湖到底是什么感觉,我其实那是也不懂。
就觉得很自由、很威风、很畅快而已。
我的夫子是个老头,姓李,胡子老长,经常板着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大字写得不好,要挨手心。
我不喜欢他。
我的武术教习也是个老头,还是跛脚的老头,可他经常笑眯眯,说自己能幸运的活下来,是老天爷对他的眷顾。
他也姓袁,是老侯爷给他冠了我们侯府的姓氏。
他其实也不赞成,我小小年纪骨头还没有长结实,就一天几炷香的蹲着马步。
他经常折两枝柔韧的树枝,相互对打给我比划招式,问我哪里不对,哪里不够。
他有一句话经常挂在嘴边。
“人有个什么际遇都没关系,只要心里亮堂就行。”
我听得无数遍。
可是。
可是!
我却没有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五、聪慧却心蒙尘
我很快长大了。
在祖母的溺爱中,在母亲的疼惜中,在父亲的严厉中,我成了一个飞扬的少年。
我结识了外戚慕容氏族中的小辈,也结识很多勋贵子弟。
除了慕容六出生武将之家,从小习武,与我有些惺惺相惜之外,其他的狐朋狗友大多是羡慕我们的身手,不过是跟在我们身后斗威风的。
毕竟嘛,就算我们闯了祸,只要慕容家一日军权未失去,太后皇后一日未薨,我们把天捅个窟窿也是无碍的。
可慕容家军权似乎还稳当的时候,我们侯府的军权却不怎么牢靠了。
原来老侯爷在世时的军权,到了我大哥二哥手里,只有不到一半了。
父亲不比大哥二哥跟着老侯爷去过战场,连纸上谈兵都不会,可老侯爷精心培养的伯父家的哥哥却早早去了,大哥二哥掌权也实在是为难他们,有如今的权势,已经十分勉力了。
父亲却是认为,那时朝中无人的结果。
我曾经听见父亲向祖母祈求,让她为自己求个更好的前程,可祖母没有答应。
至于为何,我不关心。
现在回想,我那时不关心的东西太多了。
母亲在远远看见我时,突然收起眼角的戾气,父亲在收到哥哥们书信后,长久的沉默无言,祖母是不是没来由的微微叹气。
甚至,我逃课挨打后,都不关心下一次的挨打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发生,那时还会不会有上好的伤药给我疗伤后,继续和慕容他们逃学鬼混。
我什么都不关心,只记得我马上就要十八了,马上就能仗剑江湖了,逍遥红尘了。
祖母常常说我和老侯爷最相似,因为我的教习师傅告诉过他,我在习武方面,和老侯爷一样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在兵法方面也一样。
所以,我开蒙后正式进学堂,也没有将停止习武,只是时间被减到了最少,以不耽误我学业为基本要求,是不是还能学习一路枪法,听上一套兵法。
直到一年前,教习师傅旧疾发作去世了,我就开始混在了慕容家的演武堂了。
从一旬去一趟,变成了三天去一次,最后变成了逃课也要去慕容家。
父亲得知后总是请家法,一次比一次打得严重,我却梗着脖子,冲他嚷嚷。
“有本事,你和我真刀真枪来一场,或者,你至极打死我!”
祖母总是能及时来救我,我能用上最好的伤药。
没几日,我依旧活蹦乱跳的逃课去演武堂。
直到,我完全放弃了上学,父亲终于说服祖母,不再给我伤药,甚至,连京城大大小小药铺医馆都特地打过招呼。
只要是我袁湛上门,只要还能喘气,就不能出售任何伤药与我。
他还让母亲族中一个远的八竿子都打不着的远远远亲,给我做小厮。
名为小厮,实为奸细
哼,小厮!
看他那架势,比我这个正牌的少爷还像一个主子!
我那个恨呐!
经常带着一身伤,朝着慕容六扮可怜,让他行行好,匀点伤药给我。
慕容六当然不缺那点伤药,可他那调侃的眼神,和施舍的表情,让小爷我非常不爽。
可那总不是个事!
那天,我刚挨了一次打,带着一身伤,从侯府溜了出来。
然后,我遇上了一个人!
六、梦境
她还是个小破孩吧?
头发稀疏蜡黄,瘦瘦小小的,身上似乎受了伤,衣服还破了很多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