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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数暮光[娱乐圈](19)+番外

作者: 似黛 阅读记录

何暮光给张胜抛了个媚眼,“这叫情趣,情趣好吗?”

三十六岁的某张姓未婚经纪人被呕得一口老血说上不上说下不下,实在不能理解这位明明想求的东西一无所有仗着别人给出的些许温暖过活的人是怎么张口闭口谈情趣,简直是“人傻钱多速来”的典型代表,完全可以载入史册的伟大功勋。

何暮光这时才补充道:“何数接了平大的聘书担任教授,以后会长期呆在这边了。”

张胜听了,确实不知道自己该为何暮光高兴还是难过――何数对于他太过重要,他可以将何暮光原本倾斜地过度的天平摆正,但也可能一压再压,让他强颜欢笑喘不过气来。这是真的说不出是幸事还是灾难。

“等等,”何暮光忽然语气严肃地开口,让因为被红灯拦住去路的周故以及张胜同时转过来看他。“――周故,还是回我的房子吧,我要换衣服。”

张胜:“……”

周故:“……”

喂,你刚才那样我们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好吗?竟然只是回家换衣服!

虽然如此,张胜还是忍不住提醒道:“八月二十号就要进贺呈陵的组了,这些天没什么事,你有什么事情要解决尽快。”

“嗯。放心吧您嘞,我肯定先把自己解决了。”

“最好。”

何数从平大离开,打算搭地铁前往和何暮光约定的地方,他虽然过来了几天,但是熟悉一座整天拥堵的城市也确实是不需要多长时间,更何况他还有极好的记忆力。

过了这个十字就是地铁站。

何数站在那里等红灯,一辆红色的跑车忽然停在他身边,里面的人放下一段玻璃窗,端的是一副风流纨绔的张扬模样,可惜却被全副武装的帽子和墨镜打了八折――“诶,帅哥,一个人吗?要不要跟我走?我请你吃饭。”

旁边的小姑娘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估计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这么大胆地调戏良家妇……不对,是调戏一看就沉稳内敛的男人。

不料在她看来十分冷静自持的男人忽然间笑了笑,眉眼舒展开来竟然也是春花繁盛群星灿然,挥毫泼墨间就勾连出浓墨重彩瑰丽色泽。然后道了一句让小姑娘更为惊讶难以置信的话,“换一下,你陪我,我请你吃饭。”

车里的男人也没想到对方这么讲,明知道眉毛被墨镜和帽子遮掩着,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随即就笑了开来,百无禁忌地压低声音道:“看在是你的份上,可以。上车。”

小姑娘在红色跑车绝尘而去之后还愣在原地,当街勾搭成奸这件事情帮助她重建了一次世界观,并且……错过了这一班的公交车。

又一次红灯,何暮光将帽子和墨镜摘下,露出去录节目前新染的金发,其实他的那头发并不算是扎眼的那种,更像是欧洲人的那种金色中泛着些银白,但也足够在一群黑发黑眸的人中做到鹤立鸡群一点也不泯然众人矣。

“你怎么总是染发?”

何暮光回答地漫不经心,“希望能被注意到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缺爱。”

何数忽然觉得自己五味杂陈,像是一种尖锐的钝痛――当年负气而为说不清对错也无关对错,之后的后悔是真的,恼怒也是真的,终究是将人逼近了一个死胡同,费了许久才找到另外一条和解的路。该怎么说抱歉呢?说抱歉就意味着将对方小心翼翼维护的那道他以为十分重要不敢去提的壁垒打破,逼着他坍塌。他不忍心之外,更是因为知道自己也是一个自私的人,他做不到。

“喂,你怎么了?旁边坐着我这么帅气的人还走神,何教授,你知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要坐在我跑车的副驾驶上?”

“刚才想一些事情,今天去平大交接了一下工作,比我想象的要繁琐些。”何数揉了揉鬓角,将窗户升起到最高。

“习惯就好,以后应该事情更多。”

“如果那样,我就只能辞职了。”

何暮光听到这句话手一个哆嗦,他实在是没想到何数竟然还有这么任性的时候,立刻哄着劝着,“别呀何先生,我们做事情呢,还是应该三思而后行。不说别的,成本太高!”

何数听了这话有些熟悉,反应过来地时候便开始笑,“这不是我当年经常说你用的话吗?”

“是啊,我当年打架玩闹不学习,你才老这么说的啊,你现在可不能步我的后尘。”

“不会……”何暮光缓了口气,感觉自己完成了拯救人类的恢宏壮举,然后就听到何教授继续道:“打架我不太擅长。”

“……好的。”

吃完饭,何暮光送何数回家,车停在平大的教职工公寓大楼外,风骚到了极点。

“我上去了。”何数道。

“嗯。”何暮光趴在车门处朝着何数看,他本来还有许多话想要告诉他――比如他马上就要去拍戏了要好几个月,比如说录节目好累啊他几天都没有睡好,又比如说他今天高兴,只要见到他就觉得高兴 ,但他最终却只是点了点头,道了声“再见。”

何数不急不缓地走到电梯门口站定,脑子里不知为何忽然想起在岳城时那日何暮光穿着浴衣走来的模样――湿润潮湿的乌黑的发贴在脸颊上,洁白宽大的浴袍披在身上,胸前的大片肌肤裸露在外,一颗水珠顺着脖颈从喉结处滑落至隐秘之处消失不见,下面腿部线条流畅美好。他嗓子发干,喉结滚动了一下后大步迈进电梯之内。

接下来的几天何暮光都没有再去见何数,原因是他见了次贺呈陵,那些扯皮闲聊不是重点,让他记忆最深的只有贺呈陵的一段话,对方说:“暮光,上一次《如归》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上只拿到了提名,我们都觉得不甘心。这一次,我一定要让《籍》出现在柏林国际电影节上,拿到金熊奖。”

何暮光被他的这段话感染,将《籍》的剧本再一次翻出来仔仔细细一点一点地看,希望从此之后的几个月,他不再是何暮光,而是项王籍。

于是乎张胜再一次到他家的时候又感受到了震惊,这凌乱的效果没有半分美感足以媲美狗窝。他将卡住门的布制袋扯出来,终于给了自己一个进门的机会。“何暮光,你这是干嘛呢?”

何暮光顶着一张胡子邋遢只能做实力派于偶像派无缘的脸含含糊糊地说道:“我在想项羽。”

张胜被何暮光这眼神看的心中慌乱,立刻想起了当年对方年轻时入戏出不来的那段痛苦经历,赶忙问:“暮光,你的生日在哪一天?”

“阴历六月二十四……不对,那是项羽的生辰,我的生日是,是十月三十一。”

张胜更加紧张了,他用手捏了捏衣袖,觉得何暮光现在需要的根本不是思考剧本,他需要的是心理医生。他想要联系许医生,却又在摸到电话的那一刻顿住,“暮光,你手机在哪儿,借我用一下。”

“哦,”何暮光指了指桌子上层层叠叠的东西,“就在那儿,你自己找找,”

“好。”何暮光从一堆纸中扒拉出何暮光的手机,输入密码,借着上面仅存的一点电量翻到通讯录,也顾不得将注意力分给上面名为“可爱的何教授”的备注,匆匆忙忙地将电话号码记住就找借口离开了何暮光的住处。他在楼下将那电话号码拨出,然后,然后就听到了挂断的声音。

“……”这和他想象的剧情不太一样啊!

在张胜打到第五个的时候电话终于被接听,为了防止在被挂断,张胜语速飞快以至于口不择言:“何暮光在我这里你听我说话!”

对面的人压低了声音,不确定地道:“……先生,你这是,绑架?”

“我刚才太急了。何数先生,我是张胜,何暮光的经纪人,他现在出了些问题,我希望能和你说一声。”

对方的声音很是冷静,让护崽心切的张胜甚至觉得有些冷血,“好,你说一个地址,我们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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