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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25)

作者: 纪凌云 阅读记录

卫戍摇了摇头,说:“不会。”

朱睿卿一噎,幽幽道:“什么都不说,万一回京清衍无意露马脚,该如何自处?”

卫戍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说:“杀了你不就好解决了。”

朱睿卿眼皮一跳,明显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心情有些低落,道:“郎君都不心疼下,相处了几个月的人,说杀就杀,真无情。”

卫戍凝着他,脸上笑意不减,冷冷道:“有情的,活不长。”

“……”

“好了,你想问什么,你说说,说不定心情好,便说与你听。”

朱睿卿想了想,缓缓地说道:“郎君知道这几日来所遇的刺客是谁派来的吗?”

卫戍摇了摇头,朱睿卿心中歇了问的意思。

不想,他又道:“统不过那几位,长公主,卫恒,或许,还有我父亲,卫朗。”

“……”

能被自己的父亲派人追杀,这是什么样的“亲情”才会导致父子相残?

“没办法,若不是碍于老太太,说不定我早死了个千儿八百回。”

朱睿卿知道王侯之家,素来有许多腌臜事儿,却没想到卫戍的日子过得这么惨,不过比起来,显然是他更惨,从位高权重的摄政王化为了农家二郎,还是要以色侍人的那种。

既然大家都那么惨了,不如一起来搞事?

作者有话要说:回京后,大概就不种田了吧……想改一下标签,或许再改一下书名?

不烧脑的权谋,反正是沙雕欢乐美貌征服天下的文,烧脑,我们烧不起来啊!

穿越女妹妹要出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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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第二十六回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卫戍语调淡淡的问道:“即便如此,你还要知道吗?”

“自然想,”朱睿卿丝毫不含糊,立马道。

卫戍眼睑泛着红,他欺身而上,一把掀翻朱睿卿,朱睿卿面上闪过讶异之色,没有太大惊小怪,双手下意识的揽住卫戍的腰身。

卫戍的手抚上朱睿卿的脸颊,他的肌肤嫩滑,缓缓地一蹭,手间满是滑腻,一呼一吸之间,全是他身上的暗香气息。

卫戍没有说话,一双冷淡的眸子凝着他,修长的手渐渐地滑到了他的红唇边,车厢里的空气逐渐稀少,变得稀薄,气温缓缓蒸腾。

气氛变得旖旎。

他的唇,柔软饱满,在他缓缓的轻蹭中,逐渐充血,更红润。

“手,规矩点儿,放哪儿呢?”卫戍眉头拧了拧,松开对他的桎梏,握住他的手腕,把摸上自个儿臀边的不规矩的手给拿掉。

卫戍拎走他的手,岂料,朱睿卿一把凑上来,啃了他的唇。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啃,齿轻轻地咬了咬,卫戍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试探,结果是羊入虎口,等想要推开来人,那人已不由分说的凑上来,嘴微张的瞬间,湿滑黏腻的舌滑入内,搅动一番惊涛骇浪。

卫戍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被他一番抢占先机占据了上风,别看眼前的人身子单薄,习武的人,力气哪里有小的,身子的力气逐渐随着空气而去,他的舌推拒一番,想要推出侵入之物,没想到如此一来,反而如了他的意。

互相缠绕,互相追逐,到了后边儿,卫戍的身子软化成一池春水,早先被嫌弃掀掉的手儿又回到了他肖想的臀儿,不轻不重的揉捏。

等到了后来,卫戍已下意识的回应,不再抗拒。

身影成双,明月朗朗,洒下霜露。

止住了狂浪,衣裳微乱,喘息连连,情已动。

卫戍与他瘫在那儿,重重的喘息,因着后边儿自己不抗拒,反而主动起来,卫戍没出言训斥他,一双眸子微红,有些出神的凝着车盖。

外头的护卫先儿见朱睿卿入内,没过多久,车厢内传来叮叮铛铛的晃动之声,夜巡的护卫面红耳赤的悄悄远离,大致明白里头发生了何事,统不过巫山云雨。

不知道被误会的卫戍平复一颗躁动的心,等着身子的燥热退去,他不快的问:“怎么,越发没规矩了,瞧你孟浪得,连个郎君都下得去手。”

“……”

被定棺盖论荤腥不忌的朱睿卿一个翻身,趴上了卫戍的胸膛,胸膛下的肌理硬邦邦的,他凝着他光洁的下巴,说:“郎君,你方才情动了。”

说着,腿儿一挤,不轻不重的撩拨他脑中名为理智的弦。

“况且,是你先逗弄,清衍只是顺着杆儿,往上爬。”

“……”被倒打一耙的卫戍呼吸一深,红着眼喝道:“别再胡乱来了。”

“哦,”朱睿卿占据上风,兴致不错,虽然不知道卫戍为何突然撩拨他,但是送到了嘴边的肉岂有送走?

“郎君,何不训野马呢?”朱睿卿趴在他的身上,扯过他的一缕青丝,玩弄在手掌间。

“素不好男色,难以下嘴。”卫戍别开脸,想等身上的燥热散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睿卿识趣的翻身离开,他好整以暇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况且,你又不是没有反应,身体挺诚实的,嘴儿倒是硬。

“憋太久,会伤身的。”

“……”

过了好一会儿,双方各自平复蠢蠢欲动。

卫戍开口道:“你就这么想被男人……”话到了嘴边,他卡壳,说不下去,耳根微红。

朱睿卿大大方方的说:“云雨一事儿,天经地义的事,又有什么好难以启齿的。”

“可,你我都是男子。”

朱睿卿抢道:“都是血气方刚的郎君,发生一点什么事儿也无妨,反正生理问题,解决一下,又不会有孕。”说着,对卫戍眨了眨眼,一副坦坦荡荡的渣男言论,让卫戍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许是被朱睿卿的言论惊到了,卫戍整好微乱松散的衣襟后,命令道:“乏了,你先回去。”

朱睿卿离开后,回到自己的马车上,后知后觉的想,自己好像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过没事,偷得荤腥,已是不小的收获。

后来的一路上,卫戍一直没同朱睿卿说话,气氛有些僵凝,阴云低绕,护卫们不知道主子们是不是没干得个爽,所以不悦。郎君与自个儿的妾侍闹个不愉快,他们这些当下人的,自然不敢过问,私下里的猜测是不少的。

“郎君一直很宠四娘子,那天夜里他们两人还不管不顾,在马车里……”

“这样……那样……这样……那一样……”

休息时,护卫们窃窃私语,一些言论顺着风,飘入耳目聪灵的卫戍耳中。

“这样,那样,什么这样那样?”突然横插一清朗如玉的声音,护卫没听出来是谁的,直言不讳的接话,“不就是鸳鸯被里成双对,一树梨花压海棠嘛。”

“主子的闺房之乐,你要我细说啊!”

“对了……”护卫回头,惊掉了下巴,磕磕绊绊的说道:“六……六……六郎君。”

“郎君,你怎么在这?”

一点儿声息都没有,悄悄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好在放风如厕完了,不然被吓到失禁。

卫戍的脸色很差,冷着脸,铁青。

“回京后,自取领罚。”

“诺。”

责罚完八卦他闺房之乐的下人后,卫戍的心情并没有因责罚好上一丝半点,反而迁怒朱睿卿,一会儿对他冷言冷语伺候,一会儿又阴阳怪气的讽刺他容颜姣好似好女,怪不得是个死断袖云云的难听话。

朱睿卿不知谁又惹卫戍生气了,他的嘴儿什么毒舌的话语都能说得出来,听习惯了,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何况,卫戍一暗中讽刺他是个死断袖,难道不在变相说明,他又想起了那一夜发生的事儿?

一路上低声下气的做小媳妇,什么难听的话都承受着,不反驳,等快进京的前一晚,卫戍突然变得有些暴躁起来,不抓着朱睿卿折腾了,改折腾全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