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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66)

作者: 纪凌云 阅读记录

“殿下不知道,那老贼仗着权势,弄得张大人入狱,还警告我们,谁要乱嚼舌根,便打杀了去。我等一介白身小老百姓,哪里敢和官斗,只得吞声下气,隐忍一切。”

太子吃惊,蹙眉,面色凝重的想,这天下之大,如此作风之地不少,乌烟瘴气不是一时难以清理得干净的,到底是要多多微服私访,体察民情。

“城里面的和乐融融,还不是那老贼弄出来的,说是不久之后官家派钦差下来,要让我等伪装一番,谁要是被发现了不对的苗头,轻则鞭笞,重则没性命。”老汉叹了一口气,几人转移到了树荫下,老汉给自己灌下了凉茶,擦了擦嘴角的茶渍,道:“而今殿下来了,望殿下拯救我们小老百姓于水火之中,农田被淹,再撑不了多久,我们村便要断了粮食,没饭吃,只能饿死了。”

应承了开仓赈粮,别了老汉后,太子心事重重,几人策马往大坝上去查探。

脸色沉重,太子忍不住问朱睿卿,“清衍,若是孤与汝等发现不了端倪,这些老百姓,岂不是通通饿死?”

朱睿卿点了点头,道:“天下芸芸众生,受苦最多的,还是底层的老百姓。清衍盼殿下有朝一日能荣登大典,莫要忘记造福百姓,须知,享福的是王孙贵族,受苦的永远是百姓。”

太子面色凝重,郑重的颔首,仿佛立下了什么誓言。

天有不测风云,生老病死,连着朱睿卿自己都经历过,他能做的,约莫是日后自己再次黄袍加身,一心一意的造福百姓。

不过,若是司马玄宏能乖乖的按照他的心意行事,他不介意退居幕后。

不知何时起,他的心意发生了转变,他最想搞清楚的,还是自己如何身死,不过,那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也不知……会不会有得知真相的那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了《大侦探皮卡丘》啊啊啊,皮卡丘好萌啊,安利!!!(老少皆宜)

然后,就很累啊,晚上回来立马赶着码字(一边哭着一边码字,想,我怎么这么惨,回来还要码字,感觉自己好悲催)叹气,希望早日能达到五百收,立下flat!!!

☆、第六十二回 各自为谋

炎热的日子,顶着烈日巡视一通大坝,身上早已汗湿夹背,仿佛从水里拎出来般,狼狈不堪。朱睿卿倒是比太子几人好上许多,只是内衫还是湿透了。

太子亲眼见到大坝所坏损之处,比之想象中的惨烈,联系此次暴雨加上黄河决堤,惹得不少百姓受苦受罪,生灵涂炭,待回了城内,太子有所感,又给帝王写了一封奏折,让人快马加鞭的送往京都。

朱睿卿回了城,第一时间沐浴更衣,待得沐浴更衣后,发现今日一整天没见到卫戍,不免得奇怪,晚间听得太子差人来报,说是手下之人从马大人的房中寻到了一卷账册,记载内容,关于大坝修建挪用,以及来款去款的来去处。

朱睿卿匆匆赶往花厅,从太子那儿接过账册,细细的翻阅起来。烛光下,着素色衣袍的郎君容颜昳丽,肤色瓷白,宛如上好的羊脂玉,发尾微湿,空气中可以嗅见淡淡的暗香,太子劳累一整日,此刻见他的盛世美颜,身体的疲惫仿佛减轻不少,于精神上放松片刻。

粗略的阅览账册,少说也花费了一刻钟,朱睿卿明显的察觉到了这卷账册的不对劲,至于哪儿不对劲,还要细细的观摩才能得出结论。

“不知殿下可否借给清衍回房细细查看?”

白月光提出的要求,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太子一口应下,两人遂而又一块儿用了晚膳,期间,太子询问朱睿卿,开仓赈粮不是一个完整的好法子,百姓们吃饱了,游手好闲,滋生许多不必要的事端,又该作何办?

而且,不劳而获多了,会使百姓产生懒惰感,不愿意生产。每一次遭遇这种事,难不成只能这样解决?

不太妥!

朱睿卿略略思索,给了回复:“这问题十分的好解决。殿下,黄河决堤,江宁县大坝损坏,滋生难民无数,不如聘用这些难民,让他们修建损坏的大坝,一来解决了大坝问题,二来解决了百姓们不愿意生产白伸手吃白饭之事。相信通过自己的劳动换取米粮,多数人都十分乐意。”

后与太子殿下细细的商量此事,这么一来,时间陡然晃过大半。

夜半,太子打了一个哈欠,恍然发觉时辰晚了,快三更天了,建议道:“清衍不如睡在孤的房里,一来好明日儿继续商量此事……”

太子殿下没说完,朱睿卿便果断的拒绝了。

他的态度强硬,太子不好执意留下,放走人后,心底有些后悔,暗自悔恨自己的态度是不是该再强硬一些?

朱睿卿披星戴月,踩着月色回了房,推开房门,听见平稳有规律的呼吸声,忙放轻步伐,关上房门后往里边走去。

绕过屏风,床榻上的玉枕洒了大半墨发,墨发的主人,面容掩在锦被之下。朱睿卿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一角,得见卫戍面色红润,唇瓣微张的安静睡颜,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终于安静的睡下后的模样。

亵衣衣带松松的系着,稍稍一动,解开大半,胸口春光乍泄,露出大片瓷白的细腻肌肤,朱睿卿俯下身子来,啃了他一口。

安睡之人咕哝一声,没给任何反应。

偷香一口,朱睿卿宽衣,灭了房间的烛光,小心翼翼的钻入床榻上,理所当然的搂过卫戍。卫戍蹭了蹭他,寻找一个舒适的地方,自顾安睡。

劳累一日,朱睿卿不觉得累,心里头全都是卫戍衣带半解,春光乍泄的俊俏模样,滚烫的大手熟稔的摸上了想要探索之地,没过一会儿功夫,听见了粗重的喘息声,那人睡眼惺忪的半睁眼,咕哝道:“别……别……乱来。”

黑暗中,四目相对,卫戍佯装惺忪的睡眼见他的眸子亮得惊人,那人咬着他的耳朵,嘶哑的嗓音低声道:“嗯?一整日都跑去哪里野了,装睡好玩吗?”

装睡被戳穿后,卫戍不再装,喘着粗气推开他,气呼呼的回道:“你办你的公事,我做我的私事,各自为谋,各不相干。”

“各自为谋,各不相干?”朱睿卿在卫戍的耳后重复道。

“你说,你我,各不相干?”他的大手采着殷红诱人的茱萸,熟稔的轻捻慢拢,暗自撩拨,没过一会儿,被伺候之人身子抖如筛,像是经历狂风暴雨,雨后,满地黄花。

卫戍抖着身子,小声的哭泣,求饶,道:“那司马玄宏一双贼目,不知好歹的黏在你的身上,你还偏偏与之为伍,反正我是不会帮他,你选择捧杀太子,我选择其余人,不是各自为谋是什么?”

朱睿卿叹气,一边用软舌拭掉他脸颊上的泪珠,一边不理解卫戍心思的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近来安宁心眼甚小,小性子总是发作,是不是怀了小崽子?以前清衍没发现,而今只能捧在手心里,怕融之化之,不知如何是好。”

“选择司马玄宏,一是因他为东宫之主,名正言顺;二来是他性子绵软,被帝王宠爱,容易操为傀儡。简而言之,他是最好辅佐的未来君王、操控的傀儡。”

“关于他人视线黏在为夫身上一事儿,你总不能让清衍自毁其容,这般他人才不会窥探!”

他从身后要了,卫戍顿住,屏了一口气,大口大口的喘气,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玉,一个劲的掉落,大脑一片空白,似有烟火炸开般,让人久久难以回神。

卫戍咬着唇瓣,吃吃的说道:“你……你……胡说八道,你才怀了!”卫戍气急,男人怎么会怀孕……还没想完,他就记起来师爹的医术里曾经简略的叙述过此事,他整个人都僵住,僵住后迅速的装作没事般,生怕被朱睿卿发现他的失态。

“怎么不说话了?”他动了起来,犹如狂风暴雨的降临,让卫戍犹如一株娇嫩的黄花,只能被动的迎接狂风暴雨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