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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宠妃(28)

作者: 小琉花 阅读记录

“好好,”绣玥妥协成了鸵鸟道:“那便以后再说吧。”其实她心里想说,过两天想带着宝燕,让她去瞧一瞧帛尧的病呢,听说他被皇后责罚,闭门思过,也不知病情如何了,这些日子她处在困顿之中,一直没顾上去瞧他。

总归药理这方面,她还不够火候,总得要请得动宝燕出马才行,眼下这人已被她惹炸毛了,看来只能过两天,再伺机跟她重提一下此事。

绣玥咬了口糯米卷,有一丝甜的味道顺流到心底。这两天的日子总算没那么难过,她有些欣慰道:“这些银子还够咱们用好一阵儿,而且自从上次皇上来了延禧宫一趟,处处填堵,一晃都已经七八天了,估摸着皇上也不会再来了,我也不必再时刻提心吊胆、担惊受怕的过日子,真好。”

宝燕刚想说,过几日还可以去御花园转转,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门外一阵焦急的声音打断,柔杏的声音隔着门响起来,“小主,小主,外头有传旨的公公过来了,小主,小主请快出来。”

绣玥疑问着去瞧宝燕,大晚上的,传旨的公公来这延禧宫的偏殿做什么?但她不及多想,便赶忙从房间出去迎旨,迎面堂而皇之站着三个太监,带头的太监见人出来了,便走上前,道:“传圣上口谕,宣玥常在今晚上前往养心殿侍寝。凤峦春恩车已经在外面了,小主,这就请吧?”

绣玥屈着身子行着礼,咋一听见,猛地抬头,惊道:“侍寝?怎会……这侍寝不是要提前知会宫中的妃嫔准备着吗?怎会如此匆忙,一上来就要接我走呢!再说我这副样子,如何见驾,只怕是会冲撞了皇上……”

宣口谕的太监面无波澜,翻了眼皮,“皇上说了,即便给玥常在时辰准备,也不过就是那副样子。再者说,玥常在,嫔妃侍寝无外乎沐浴更衣,小主您到了养心殿自然有奴才们伺候着沐浴,用棉被裹着抬进寝殿去伺候皇上就成,您这只需要人去了就是了,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这敬事房的公公说话露白,绣玥脸有些烫,心里忍不住对他咒怨了几句。

那公公似乎听见了似的,口气不善:“再说,圣上想要谁侍寝,那便是谁修来的福气,难道圣上什么时候有兴致,还得经过玥常在你的同意?玥常在,你可是想要抗旨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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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想起上一回皇上对她的警告,还连累了延禧宫整宫的人,绣玥慌忙摆摆手道:“嫔妾有几个脑袋敢抗皇上的旨意,不过怕是不稳妥,多问一句罢了。”

“那便走罢?耽误了功夫,皇上生气起来,只怕小主你也是担待不起。”

说着便要带着人走,大有押走的架势,宝燕不放心上前,被绣玥推着退后了一步。她对宝燕紧紧皱眉摇头,轻轻对她安慰了一句:“只是侍寝而已,没事的。早上就会回来了。”触怒了皇帝,可不是她们这种身份能担待的起的。

说罢,绣玥便跟随着宣旨的公公向外走,上了凤鸾春恩车。

车轱辘缓缓转动,吱吱呀呀,绣玥坐在四面黑暗的宽敞车内,心里止不住忐忑,也不知是否因着上次在延禧宫惹了皇上满心不痛快,才有了这回夜半将她送进养心殿。一想到要与皇上坦诚相见,想起上次皇上临幸的情形,她就打了个冷颤,那些令她惧怕的一幕幕,慢慢都涌了上来。

但天子皇权,不容反抗,她也只能在皇帝手中苟延残喘。

照例,绣玥被直接送到养心殿后寝殿的东围房,一边沐浴,一边有老嬷嬷耐心讲着侍寝的规矩,心情五味陈杂。

上一次,她没过一个时辰就晕过去,后面的事也都无知无觉了,这回不知道……还要受多久的折磨才算完。

老嬷嬷讲完规矩,瞧她的小脸,笑叹了一句:“小主,老奴伺候了这么多嫔妃给圣上侍寝,有欢喜的,有紧张的,有拘谨的,这侍寝是天大的荣耀,后宫的娘娘没有一个不企盼着皇恩的。小主,您是这里头唯一一个垂头丧气的。”

绣玥勉强挤出个敷衍的笑,对那老嬷嬷龇了个牙,然后又低回头去。她哪里知道皇帝同自己的关系。这侍寝,是皇上要摆给宫里的人看的,捎带着还要整治一下她,从今晚召她侍寝如此匆忙就可以看得出来,明摆着不给她准备的时间,八成又是想处处找她的错漏,让她难堪。

其实,这样被剥干净、扛着送进去,她就已觉得无比羞耻。后背上那一双双陌生的手隔着棉被推举着她的身子,不知道宫里的嫔妃们如何觉得欢喜荣耀,她从小自由自在的活着,心底所憧憬的也只是有一个爱护自己的夫君,与之举案齐眉,而不是像一个被进贡的女奴,呈于高高在上的帝王面前,沦为他予取予求的工具。

绣玥被裹在红色的被子里,一路扛着的侍寝太监连跑带颠,弯弯转转,直到被轻轻的放下,抬到拔步床上,外面的帷帐落了下来。

寝殿静悄悄的,伺候的宫人们陆陆续续退了出去。

绣玥的脸蒙在被子里,眼前只有一片黑暗,这种幽闭像她的一道保护屏障,她有一瞬间,好想躲在这里,永远也不出去。

隔着一层薄衾,耳旁传来一声冷厉的声音:“今夜侍寝的规矩是哪个嬷嬷教的,来人!”

绣玥闻声忙打开了被子,有些慌张道:“皇上息怒,侍寝的规矩嬷嬷都一一同嫔妾讲得很清楚了!实在不关嬷嬷的事,是嫔妾不懂事,都是嫔妾的过错,”她有些沮丧地垂下头,“还请皇上恕罪。”

颙琰瞧着她那副模样,哼了一声,支起上身挥了挥手,闻声赶来的鄂啰哩又躬身退出了寝殿外。

“朕才警告过你,你又这样不懂规矩。看来朕若不动些真格的,给你些教训,你永远也不会长记性!”

绣玥这一刻也有些恼自己,明知道躲不过的,为何她还总要做些自讨苦吃的事?明明注定要侍寝,反抗不单是徒劳,反而还会给自己平白招来无端祸事,注定的事情,她为何偏偏要去惹皇上的不痛快?

颙琰见她一语不发,窝在被子里的那副样子,心里更加恼怒了几分,“朕在说话,你是装作没听见?”

后面的话,都被贴过来的一团身影堵了回去。绣玥遮盖的被子滑落,紧紧拥着颙琰,帝王身上明黄的寝衣、栩栩如生的金龙的纹路扎得她皮肤微微刺痛。

但她实在没什么经验之谈,所能及的,就只会亲一亲皇上而已。更因为力道控制的不好,皇上的下唇被她啃咬出了一点齿印,给绣玥讲规矩的嬷嬷若是知道她是这样侍寝,只怕会急得哭死。

她微微踟蹰的功夫,颙琰的吻已经顺着玲珑的曲线一路亲了下去,到后来,绣玥被反剪双手狠狠压在天子的龙榻之上,脸埋在枕褥之间,养心殿里只剩她不时发出的疼痛难忍的阵阵哭泣声。

后宫里的娘娘们都说皇上温柔,和正在临幸她的皇上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声音一波一波传得很远,殿外候的内侍太监,外围戍守的侍卫,多多少少都听到了一些。

清晨,鄂啰哩照旧一边给皇帝穿着衣裳,一边用眼光瞥着绣玥,带着埋怨。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来养心殿侍寝的妃嫔从来就没有她这样的。这一回比上一回更放肆,连眼皮都不睁一下了。

“好了。”皇帝斥了他一句。

鄂啰哩的目光便不敢再看着床里侧的身影,专心给皇上提上龙靴。

照例有小太监捧着碗药进来,端着跪下,请示道:“皇上,留还是不留。”

颙琰瞧着那药碗,回头瞧瞧绣玥,她的脸半掩在被褥中,看起来脸色也不大好,他知道自己昨晚过分了,她心里定不大痛快,他转过头,挥了挥手,“下去。”

小太监轻轻“嗻”了一声,立刻端着药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