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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通缉令:傻妃,哪里逃(210)

作者: 凌如隐 阅读记录

李侍郎顿了顿,还是没多问,带着苏槿夕去了关押行痴和尚的牢房。

“王妃娘娘,行痴和尚就在这间牢房。”

“行,你先出去吧!”

“王妃娘娘当心。”

李侍郎看出来,苏槿夕是有私密的事情要问行痴和尚,便将牢房的钥匙交给了苏槿夕,带着一旁看守的所有人都下去了。

李侍郎走后,苏槿夕打开牢门。

顿时一阵恶臭扑鼻而来。

虽然刚进门的时候,解毒系统通过检测,已经给了苏槿夕答案,但是苏槿夕还是想亲自验证了才甘心。

“绿篱,去掀开他的衣袖。”苏槿夕道。

此时上过刑的行痴奄奄一息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身上的伤虽不至死,但也要了他半条命。

绿篱有些犹豫。

她还是挺保守的,去掀开一个男人的衣袖,她有些犯难。

苏槿夕一个眼神看过去,给了绿篱鼓励,也给了绿篱压力。

绿篱一咬牙,上前掀开了行痴和尚的衣袖,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只见那手臂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烂疮。具体按照现代的说法,是梅疮。

绿篱被吓的不轻,但更多的是恶心,她趴在一旁吐了好半晌。

苏槿夕轻轻挡了一下鼻子,皱着眉头,走过去拽好了行痴和尚的衣袖。

“你本与佛门无缘,又何必脏了佛门净地。”苏槿夕淡淡道。

昏暗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上透进来,打在行痴和尚平静的脸上,他缓缓地睁开眼,嘴角竟冷然一笑。

“你既然对皇后有感情,有何苦这般害她?”

“我没有害她,我没有!”行痴有些激动,但很快他似是又想到了什么,有些惊讶:“你是如何看出来我对他有情?”

他确定自己不曾见过面前的这个女子。

苏槿夕嘴角也是淡然一笑:“原本我也没有看出来,但我看过刑部交上来的供词,里面有关于你的详细资料。你祖籍江陵,和皇后的祖籍是同一个地方。”

自从苏府药楼中拿到那块带着“宗”字的玉佩,苏槿夕曾查过不少关于中宁和天和大陆的一些资料,刚巧不巧,前段时间正看到关于皇后的。

“哼,就算如此,又能证明什么?”

“是不能证明什么,但是它呢?”苏槿夕一把从行痴和尚的腰间抽搐了一个紫锦绣着一只鸳鸯的荷包:“同样材质和绣法的荷包,我曾在皇后的身上也见到过。一个出家人,不呆在寺院里,却带着一个如此暧昧的荷包在后宫女人间周旋。行痴,你说,我若将它交给陛下,陛下会如何处置皇后?”

第247章 江陵真相谁人知

“你……你还给我!你想做什么?”

行痴也不知道忽然之间哪里来的力气,猛然从床上爬起来,想抢苏槿夕手中的荷包,苏槿夕陡然退后一步,行痴就滚落在了地上。

“苏槿夕,我告诉你,若你敢在皇帝老儿面前说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行痴和尚并不知道,他和皇后的事情,已经被华荣郡主在万寿宫当着所有人的面揭开过了。

“我可以什么都不说,但是,你得告诉本妃,你和皇后之间的所有事情,还有你身上的梅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你是如何看出来的?”行痴和尚惊讶地问。

“我是如何知道的,并不重要。之前我在皇后身上发现的梅毒是你染给她的对不对?那你呢?你那么爱皇后,自然不会去碰别的女人,之前配合太后和郑嬷嬷她们也不过是逢场作戏,其实你并没有真的把华荣怎么样?你身上的梅毒又是怎么来的?”

行痴和尚的目光有些闪烁,似乎在思量着如何回答苏槿夕的话。

而苏槿夕并没有给她太多考虑的时间。

她试探道:“是不是和很多年前江陵发生的那场奇怪的瘟疫有关?你身上的梅毒就是从那个时候染上的,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行痴和尚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惊愕。

苏槿夕内心一阵暗喜,看来她猜对了。

但是她并没有过多地表现在脸上,继续问行痴和尚:“当年那场瘟疫中染病的人没有一个人活着,朝廷派了很多人都未能平息,最后只好将所有染病的人秘密给处决了,但是你为什么还活着?到底是谁救了你?为什么没有将你身上的病毒完全治好?”

行痴和尚惊讶、犹豫……

苏槿夕索性抛出了橄榄枝利诱:“只要你告诉我当年的那场瘟疫是怎么回事,是谁救了你,我答应你一定会暗中放你和皇后离开,对外宣称你们都染病已死。到时候你们就可以一生厮守,逍遥自在。再也不用受皇城阻隔的煎熬之苦。”

行痴和尚的脸上露出了欣喜和企盼之色,她似乎内心挣扎着想告诉苏槿夕什么。但陡然间又摇着头道:“我不能说,我什么都不能说。我答应过那个人,不会跟任何人透露这件事。我不能说。”

“那个人是不是姓宗?”苏槿夕忽然拽着行痴和尚道。

行痴和尚大惊:“你……你为什么会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你又是什么人?”

看来,她又猜对了。

此时,苏槿夕的内心更加平静了,她放开行痴,牢房里昏暗的光线反而将她的目光照的透亮透亮的。

“我是苏家的七小姐。”

苏槿夕并没有说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幽王妃;也没有说自己是姓宗之人的女儿,她在说了自己是苏家七小姐,行痴和尚便什么都听明白了:“你是惜姿的女儿?你……你到底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

惜姿?

宗惜姿?

苏槿夕是第一次听这个名字。

虽然很陌生,现在还不敢确定这三个字就是她母亲名字的真名,但是她听来,却无端的觉得非常亲切。

苏槿夕将一切惊讶和喜悦全都藏在那张平静的面容之下。

她轻皱眉:“你原本就认识我娘?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苏槿夕很意外行痴没有称呼她娘为宗大夫或者宗姑娘,而是直接称呼她的闺名。

“哈哈哈。”行痴忽然笑了两声。

苏槿夕皱着眉头:“你笑什么?”

“看来这就是命,当年宗惜姿欠我们的,所以今日老天爷让她的女儿来救赎。”行痴和尚的眸光忽然变得很悠远。

“你什么意思?”

“苏槿夕,我答应你,将当年的一切全都告诉你。但是,你得先放我和眉庄离开。”想放走他容易,但让当今皇后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行痴不得不怀疑苏槿夕的能力是否能办到:“在我和眉庄平安离开的那日,我们自然会告诉你一切。”

各取所需,苏槿夕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的双眸缓缓眯起:“好。”

行痴和尚的嘴角忽然几不可见地一笑,又趴回了冰冷的石板床上,闭上双眼,一副送客的姿态。

苏槿夕也不逗留,出了牢房,离开了天牢。

上次在刑部处理完霍氏的事情离开的时候,她层和王尚书借阅过一些关乎中宁的资料。

虽然资料很杂,但苏槿夕也看了不少,其中记载八年前中宁江陵曾发生过一企很奇怪的瘟疫。

说来,那场瘟疫也非常罕见。

一般的瘟疫只要朝廷出资的力度足够,都会被控制下来。控制不下来的,必定会发展为大灾难。但刑部记录上并没有说那场瘟疫引发过什么严重的后果,只是在江陵境内出现。当时赈灾的医者都束手无策,资料上也没有记载当时抗灾的药方和被治好的病例。

至于后来朝廷秘密处置病者才平息灾难,是苏槿夕暗中问了刑部王尚书才知道的。

不过,更吸引苏槿夕目光的是,关于那场瘟疫症状的记载,却与她曾经在皇后身上见过的花柳病及其相似。

苏槿夕不明白,花柳病这种不可能通过空气、呼吸等普通接触传染的病毒,怎么就成了瘟疫,但是她敢断定,那场所谓的天灾一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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