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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通缉令:傻妃,哪里逃(430)

作者: 凌如隐 阅读记录

秦天故意将自己装得很凶。

“再不走,我可就真动手了!”

苏槿夕嘴角扬起一抹笑,连忙起身穿上鞋子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停下脚步回头。

“秦天,你也算是条汉子。若你真想杀我,之前在我晕倒的时候,你手中的刺早已将我的身体刺穿了,根本就不用等到我醒来。所以,我记住你了!”

说完,俏皮地朝着秦天一挤眼睛,消失在了门口。

门外传来驾车的声音和马蹄哒哒的声音,秦天缓缓走到了窗前,注视着窗外的马车随着很有节奏的辘辘车辕声越来越远,将握紧轮回刺的手缓缓收入了宽大的袖中。

暗中伺机了那么久,他很明白,这是唯一的,也是很难得的一次杀苏槿夕的机会。如果错过了今日,他若再想杀苏槿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但是,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南离皇宫紫宸殿中,他奉夜幽尧之命将苏槿夕带出来之前的那一幕。

气势凌云的夜幽尧双眸之中是从未有过的愤怒和凌云的杀气,他扬剑冲天,剑气逼人。但更逼人的是他那残忍的命令。

他说:“鬼军将领,听本王令,紫宸殿一干人等,格杀勿论。若漏掉一人,本王唯尔等试问。”

幽尧,他竟然要血洗紫宸殿,且他真的也那样做了。

而当时夜幽尧之所以让他将苏槿夕带离南离皇宫,并不是不相信苏槿夕,而是不愿让苏槿夕看见那残忍血腥的一幕。

试问,这世间哪个手握重权的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染指、亵渎?

所以那一刻,在紫宸殿中侵犯过苏槿夕的人,看过苏槿夕不着一缕之人,夜幽尧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幽尧,他秦天此生唯一的兄弟待苏槿夕如此,试问他还如何能对苏槿夕下得了杀手?

他如何还能杀她?

半晌之后,唯有沉静的月光,唯有窗外稀稀落落的虫鸣,更衬得秦天的身影有些孤寂。

宽大的袍袖之中不断有鲜红的血液顺着袖管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了一跳细长的溪流。但是,秦天似乎恍然不知道疼痛。

又过了半晌,他睁开了浅浅逼着的双眼,声声微微有些凄凉,似乎是在说给那沉寂的孤月听,又似乎是在说给他自己。

“洛云,对不起了,我秦天即便负尽天下人,也不想负你。但是,幽尧是我此生最好的兄弟,我不能背信弃义,不能恩将仇报。所以……我只能对不起你。不管你此生做什么,对也好,错也罢,秦天愿与你一同背负。”

苏槿夕出了屋子,上了马车,原本也没想着按照秦天所说的要去北翼。

但她又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去往何方。

天色已经过了子时,就算将那花妖找回来,也已经是一朵含有剧毒的毒花,恢复不了吴尊内力。

没有找到恢复吴尊内力的方法,她也没有脸再回祁王府去见吴尊。

便心情沉重地坐在马车里,百无聊赖地思索着自己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却没想到那马儿带着马车一路晃晃悠悠真的出了城。

当苏槿夕发现自己出城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马蹄声,地动山摇,就跟地震了一般。

苏槿夕身形不稳地扶着马车车壁,拂开马车帘子朝着身后望去。

忽然在渐渐瞧清楚那沉没在如烟滚滚马蹄扬尘中的冷峻身影时,身子如被点了穴道一般,猛然一阵僵愣。

第515章 圆房·刨心为证

身带鬼军标志的将士们身骑骏马而来,一路卷起地上的尘土,犹如滚滚烟尘一般。

在那滚滚烟尘的最前端,是那个熟悉的、冷峻的尊贵的身影。

他骑在马上,身后百余名鬼军的将士和那气吞如虎的阵势全都成了他的陪衬,衬托得身形更加的尊贵高大,更如杀伐果断的天之神袛一般。

苏槿夕遥遥望着那个身影,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但是,夜幽尧带领着他的鬼军却及其真实地向她而来,那哒哒有力的马蹄声是真实的,扬天而起的滚滚烟尘是真实的,还有那个熟悉的冷峻身影,也是真实的。

苏槿夕双目灼灼,死死地咬着嘴唇,手紧紧地握着马车的车辕,几乎能将手指的指甲深深地扣进车辕的木缝之中。

“苏槿夕,你这是想逃吗?有本王在,你想往哪里逃?”

夜幽尧纵马到苏槿夕的马车边上,与马车并驾齐驱。

声音虽然带着冷冷的微怒和凛冽,但是,那双黝黑深邃的眼底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浓浓的深情,且在开口的同时,他就已经将一只宽大厚实的手掌伸向了苏槿夕。

苏槿夕将目光从夜幽尧冷峻的脸上缓缓移到了那只手上,双眼灼热得滚烫。

今晚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曲折纠结,到现在她还弄不明白夜幽尧到底记不记得自己。

但即便如此,那又如何?

只要有夜幽尧在,哪怕是下地狱,她也甘之如饴。

苏槿夕的嘴角缓缓噙着一抹笑,将自己葱郁的柔胰伸入了那只宽大的手中。

夜幽尧用力一拽,将苏槿夕拽上了马,拽入了自己的怀中。

几乎是落入夜幽尧怀中的那一刻,苏槿夕滚烫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又一次流了下来,她死死地抱着夜幽尧的脖颈,将头深深地埋进了夜幽尧的怀中。

马儿驮着两人朝着浓密深稠的夜色飞奔而去。

苏槿夕身上还披着夜幽尧之前裹在他身上的那间玄黑色衣衫。在疾驰的飞奔下,衣衫随风吹起,吹离了苏槿夕的身子,陷入了深深的黑夜之中。露出她身下浅薄柔滑的雪白色衣衫来,与夜幽尧一身深黑色的大氅在明亮的月光下交织在一起。

乌云攒动,露出似乎有些不安分的月光,将整个大地照耀得更加明亮犹如白昼。

身后一路跟随而来的鬼军在追随了一段时间之后,由鬼军的队长下令,停下了马蹄,原地待命。

但前方骁勇的马儿带着夜幽尧与苏槿夕依旧飞奔,飞奔,飞奔。并且夜幽尧丝毫都没有让马儿停下来的意思,手中的长鞭依旧一下一下地抽在的马屁上,似乎在宣泄着某种压抑的情绪。

似乎只有这样不停地、疯狂地飞奔下去,才会暂时地忘记那些分离的、相思的、害怕的苦痛,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此刻的他们就在彼此的身边。

也不知道两人以这样的方式飞奔了多久,苏槿夕才缓缓地将自己的头从夜幽尧的怀中抬了起来,仰望着夜幽尧的双眸,伸出手缓缓抚摸着那熟悉的眉眼和脸颊。

“夜幽尧,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夜幽尧眉头轻轻一簇,垂眸看着怀中的人儿。

寒风呼啸,吹起他们的衣衫不断在风中飘扬。苏槿夕身上的衣衫本就很少,被风这样一吹,带起衣袂蹁跹,洁白如雪的大片大片肌肤全露在了外面。而她眸含水雾仰望他的姿势犹如被衬托在黑白底色上的西方印象派大胆绝美油画,对于每一个男子来说,可是十足的诱惑。

但是,苏槿夕似乎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这一点,眸光更加深切地望着夜幽尧。

夜幽尧的眉头皱得更深。

“苏槿夕,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肯说,还不肯说出真相。

他到底知不知道,与他分别的这几个月来,她的内心有多焦灼,她有多忐忑,有多害怕?

害怕每一日的天明和天黑,害怕时光运转,终有一日他们会有重逢的那一天。但是那一天,残酷的现实会告诉她,她一心深情爱着的人,夜幽尧,会忘了她。

她这是要将自己逼疯吗?

苏槿夕眼底灼热的泪水再次泫然而下,忽然他伸出手,开始疯狂地撕扯着夜幽尧胸前的衣服,疯狂地大喊。

“不说是吗?不说就拿证据来证明,将你的心刨出来给我看,上面是否还印着苏槿夕三个字,是不是还有?刨出来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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