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主席(101)+番外
不过到底是没拒绝。
带猫去打了疫苗,又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东西回家,这才把猫安顿好。
这就是沈时樾人生滑铁卢的开始。
如果说原本一整天,季延花了90%的时间和沈时樾呆在一起,猫来了以后,花在他身上的时间,可能只有60%都不到。
沈时樾也想不到,他有生之年居然会吃一只猫的醋。
季延给猫洗澡,沈时樾抱着手站在旁边看:“你都给它洗澡了,什么时候也给我洗澡?”
季延装死。
季延抱着猫问沈时樾:“学长,你说给它起个什么名字呀?”
沈时樾坐在沙发上看书,不动声色地翻过一页:“随你开心。”
察觉到他没有很开心,季延便抱着猫凑过来,睁大了眼睛问他:“你不开心吗?”
沈时樾立刻往旁边挪了挪,尽量让猫不碰到他,说:“没有。”
这回季延也注意到了,他把猫放到一边,小声问:“学长,你不喜欢猫咪吗?”
沈时樾轻咳一声:“说不上喜欢。”
其实何止是不喜欢,沈时樾是怕猫。
当然,没到一定要保持多少距离的程度,但如果太近会心里发麻,起鸡皮疙瘩。
但,一个堂堂大男人竟然怕猫,叫他总有点不好说出口。
得到他的否定答复后,季延似乎很苦恼,好像在纠结到底还要不要养这只猫。
沈时樾只好说:“没有不让你养,但是我们开学之后一定得送走。”
季延一口应了下来,毕竟开学之后他们照顾自己都难说,也的确没有精力去照顾猫。
但是,仅仅一周后,沈时樾就后悔自己当初一时心软,被美色蛊惑,让季延留下了这只猫。
甚至还大放厥词,说今天就要把这猫送走。
具体体现在,他不能随时随地的亲季延了。
以前他们靠在沙发上看书,时不时接个吻,本来很正常,但现在猫居然会来打断他们。
有时候是在他们接吻的时候,在腿上跳来跳去,搅得人不得安宁。
有几次甚至直接从沙发背上跳到季延肩膀上,肉垫在空中乱舞,好几次糊到沈时樾脸上。
还有早上刚醒来,本来每天都有早安吻环节,有时候甚至擦枪走火,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自从猫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好吧,通常都是猫跳到床上来,把沈时樾逼下床。
沈时樾真是一肚子火没地方发。
而且除了这只碰瓷猫,家里还有另一个大猫也不让人省心。
毕竟天天都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小半个月后,沈时樾对猫也没那么抗拒了。
早在春天,沈时樾就报名了一个专业相关的暑期夏令营。
临走前,沈时樾三番五次叮嘱季延,甚至给他立下好些规矩,比如一天三餐按时按量、晚上睡觉不能晚于十二点半等等。
因为季延胃不好,前不久还做了个小手术,正是休整恢复期,医生再三叮嘱不能熬夜。
总之,如果没做到,会有惩罚。
这个惩罚是沈时樾定的,还挺暧昧。
季延看到之后羞红了脸,但还是默许了这个操作。
但季延万万没想到,前几天他都完成的好好的,结果项目组的导师突然让他去帮忙调试一个实验。
导师说任务重,时间紧,进展不顺利的话可能要通宵。
季延心里的算盘拨得叮当响,沈时樾明天回来,他今天加个班晚点回家,用昨天的图凑凑数就行。
但临出门前,猫咪又黏人得很,居然扒着季延裤腿不撒手,他哄了半天,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又收拾了点东西,把猫带去了实验室旁边的休息室。
于是,这天凌晨沈时樾到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居然空空如也。
他的确原本是明天的票,但他想着今天课程结束,再多住一晚也没什么意义,就赶着回来了。
谁知道居然扑了个空。
他也算是轻车熟路了,二话不说,甚至连电话都没给季延打,直接去了季延的实验室。
果不其然,他再次在这里抓住了凌晨两点趴在桌上睡觉的季延。
被他叫醒的时候,季延小朋友还有点迷糊,觉得自己挺无辜,瞪大了眼睛,暂时没搞清楚情况。
沈时樾冷笑道:“你以后加班别带猫了,带着我呗。我比猫可独立多了,吃喝拉撒都不用你管。”
他连人带猫一起打包回了家。
沈时樾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季延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沈时樾就是把他当空气,自顾自地坐在客厅看书。
最后季延实在没办法了,抱着猫开始撒娇,瓮声瓮气地用肉垫去碰沈时樾的手臂:“你乖一点,求求爸爸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沈时樾面无表情:“谁是它爸爸。”
季延眨巴眨巴眼睛:“你呀。”
沈时樾又翻过一页书:“我是爸爸,你是妈妈?那你是不是要叫句老公听一听?”
季延没说话,大概是默认了,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抱住沈时樾,亲他的侧脸。
沈少爷长叹一口气,终于放下手中的书。
他说:“宝贝儿,我也不想生气。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往后只会越来越短,所以每一分钟都很珍贵。可是你不能老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季延低着头没说话。
然后他小声说:“我知道错了嘛。”
沈时樾蓄谋已久:“好吧,既然你知错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地不追究你了。现在接受惩罚吧,来吧,把惩罚的衣服穿上。”
季延:?
小朋友眼巴巴地看着沈少爷变出一个猫耳朵,替他戴在脑袋上。
客厅角落的猫咪忽然“喵”了一声。
小朋友都快羞哭了:“学长,去卧室好不好。”
沈时樾爽朗地笑了笑,一把把人抱起来进了卧室,还给卧室门打了倒锁。
宽松的家居服脱掉,换上看起来就不正经的装扮。
碰瓷猫在卧室门口挠了会儿门,里面传来似有若无的抽泣声和求饶声。
碰瓷猫炸了毛,□□□□爪子,飞也似的逃离了“家暴”现场。
可怜小朋友什么羞耻的称呼都叫了,刚开荤的男人却还是等到自己□□才放过了他。
小朋友窝在他怀里谴责他:“禽兽不如。”
沈少爷对他的控诉置若罔闻,紧了紧怀里的人,在他发旋上吻了吻。
☆、番外三
大家好,我是檐城大学学生会总务部副部长姜遇,性别女,爱好男,尤其钟爱大帅哥。
众所周知,学生会现任主席和前任主席,关系不太好。
这个不太好,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太好。
所以,今天我们就来八一八这两位传奇人物的爱恨情仇。
忘了介绍——现任主席是季延,前任主席是沈时樾。
什么?你问我为什么知道他们关系不好?
我倒是要反问你,身在檐城大学,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
要我说,他们两个关系不好,八成都是沈时樾的问题。
他身为前任主席,居然丝毫没有点昨日黄花的自觉!
按理说,已经卸任了的前任主席,自然是对现在的工作没有置喙的余地的。
您都卸任了,人家才是名正言顺的主席,您去指指点点算什么?
偏偏沈时樾就爱干这种事情。
大家也都知道,沈时樾在香港的名校念研究生。我琢磨着这回来的高铁票也不便宜啊,但隔两三个星期就能见他一次。
而且每次回学校,必定直冲主席办公室。
如果季延不在办公室,那他就等到季延来;如果季延在办公室,打从沈时樾进办公室那一秒钟起,办公室的门绝对是被关的严严实实,连风都吹不进去、敲都敲不开的那种!
你说两个人在里面干嘛?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但每回前任主席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用一个词能完美概括,那就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