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主席(44)+番外
无法反驳。
QuadKill:这…人家跟他表白,你也不能怪到他身上吧?
QuadKill:所以,我的建议是,等他来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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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城大学辩论队例会。
区域预选赛第一轮已经结束,晋级名单也在今天早晨公布了。
檐城大学所在的A组有三支队伍晋级:
檐城师范大学3战全胜,檐城大学2胜1负,檐城商学院1胜2负。
B组晋级的队伍也是三支,檐城理工大学、檐城科技大学和檐城政法大学。
例会时间定在中午十二点,季延准时到了会议室,却发现今天好像有点不太一样。
每次开会,季延是不爱坐主位的。
他通常更喜欢大家面对面坐着,不那么有压迫感,也更方便交流。
但今天他到会议室的时候,意外地发现,主位的桌前已经放了个笔记本。
季延往后退了两步,仔细确认了门牌号,再重新走进会议室。
他问坐在桌前的其他人:“今天有老师要来吗?我没接到通知啊。”
他面前的人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听见沈时樾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没有老师,只有我。”
整个会议室的人都眼巴巴地盯着沈时樾和季延。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沈时樾这个名头太响当当,但身份太过神秘。
他名义上说是校辩的一员,但实际上没有参加过训练、例会只来了一次、也没有代表校队参过赛。
季延在众目睽睽之下,只好问道:“学长,你来干嘛?”
谁知道沈时樾走上前,拿起放在主位的笔记本,绕到椭圆形长桌的尾部,朝季延扬了扬手里的笔记本。
他说:“没怎么,来听我们队长开会啊。”
他一脸的无辜,坦荡到让季延没办法把质问他的话说出口。
其实今天开会的内容并不复杂,无非是第一轮预选赛结束后,对第一轮各方面的表现进行总结,再讨论一下第二轮预选赛的备赛方案。
放平常,季延面无表情地讲,大概十来分钟就能讲完,但今天他总觉得格外地不自在。
倒不是别的,主要是沈时樾这目光太炽烈,让季延总觉得自己像待宰的羔羊,早早的就被狼盯上了。
还是一只表面上要装作满脸纯真的狼。
这个男人坏得很。
季延的思绪又飘到了昨天跟四杀乱七八糟的聊天上,一下忘了该说什么,随随便便扯了几句,就让副队长袁情说话了。
会议结束后,袁情还找季延问问题,沈时樾便坐在一旁的座位上玩手机。
季延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跟她聊天,心思却全在沈时樾身上。
袁情:“我个人比较喜欢这种氛围……”
他应该挺喜欢你的。
袁情:“我也跟校方提了建议……”
要听听我的建议吗?
袁情:“差距一旦拉大…就很难再追上…”
——等他来追你。
季延再回神过来的时候,沈时樾正站在他面前,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要不要一起吃饭。
总之,沈时樾算是履行了自己说的话,有事没事找季延吃个饭看个电影,见了面要逗一逗,没见面的话也要发个消息。
季延也不再像之前那么抗拒,沈时樾对他好他就受着,但或许也在等待着一个时机。
一切似乎都逐渐开始改变。
一切似乎都逐渐开始走上正轨。
作者有话要说:sorry大家 假期实在变数太多了TT
但是我不会食言的!
双更一定是有的!
实在抱歉呀1551
☆、双主席40
自那以后,每次校辩论队开会,沈时樾都乖乖准时来报到。
一开始季延还不习惯,后来已经能做到视若无睹了。
只是还是不能对上沈时樾的视线。
他俩一对上眼,季延铁定要呆滞一秒,然后保准要卡壳。
当然,沈时樾来也不是光当花瓶和望夫石来的。
檐大校辩名义上是有个姓胡的教练,但实际上世界杯开赛后,他们总共才见了这教练三回。
这就导致没人能指出季延的缺点,每次队内赛打完之后都得靠自己复盘,次数多了难免有些力不从心。
沈时樾就是干这个来的——帮他们复盘。
沈少爷毕竟是在各大赛事当过评委的人,评价一场比赛的角度自然和他们这些参赛者是不一样的。
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讲话直接、也难听很多。
好吧,也不排除沈少爷有些小心眼的可能。
比如同样是评价杜町:
季延:“我觉得你中间那个例子有点勉强,跟我方观点没那么贴合,你看要不要换一下吧。”
沈时樾:“嗯…你平常在三辩位都是这么个打法?我琢磨着,你们第一轮那后两场比赛,得亏你没上,不然你们会不会一轮游就不好说了。”
杜町:“……”
好的,鉴于沈时樾和杜町有些过节,我们换一个人,这回换小胖子蒋宇阳。
季延:“总体来说有进步,但被质询的时候节奏明显被打乱了,下周多练练质询和被质询。”
沈时樾手里还在转笔,语气倒是十分真挚:“弟弟,没事。我跟你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打过二辩,这样吧,我回头那视频我让你们队长发你,你得从气息和语速这些从头开始练,你知道吧?”
于是,队内上上下下所有人,都被沈少爷从头到脚挑出了一箩筐的毛病。
不少小女生看见沈时樾每周都来报到,一开始还挺高兴,每次都能偷看地面红耳赤的,但自从被骂了之后就再也不叫他“男神”了。
哦,除了季延。
沈时樾从不当着全队上下的面挑季延毛病,只私底下给他搞私人辅导。
倒不是别的,主要还是他想帮季延树立起队长应有的威严。
往后季延总是要带队出去打比赛的,他也不可能每次都陪着,威严现在不树立起来,等到真出去的时候就晚了。
当然,这“私人辅导”有好有坏。
队伍复盘完之后,其余人纷纷离开,偌大的会议室于是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袁情离开之前总是会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像是无声的祝福。
季延单独复盘的方式和流程都是沈时樾定的。
怎么说,就很恶劣,季延每次都能羞耻到抬不起头。
沈时樾平常说别人的时候都挺毒的,但在季延面前就是另一种样子了。
季延:“这一场…首先质询对方一辩就不太好,时间卡的不好,我开始想把最重要的点放最后说,结果时间过了,导致这个点根本没问出来。”
沈时樾带着点笑看他:“我觉得还好啊,没有特别差。下一点呢?”
季延翻了翻自己的笔记本,又说:“自由辩的时候也是,想说的点太多了,最重要的点反而说出来的时机不太对,效果不够好。”
沈时樾似乎回想了一下:“自由辩你表现还不错,何况这个时机的问题也不是大问题,多练练就好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季延:“……学长,你能说点我的缺点和问题吗?”
沈时樾一脸无辜:“你今天确实表现的挺好的啊。虽然论点、表达和逻辑都还有可以提升的空间……”
季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学长,你知道你这种人叫什么吗?”
沈时樾没说话,耸了耸肩。
季延说:“无脑吹。”
沈时樾:“……”
追人好难。
还要被骂无脑吹。
沈少爷静默了一会儿,大度地表示不追究季延的出言不逊。
他正儿八经给季延提了点改进意见,最后合上笔记本,对季延说:“好了,我现在得跟你说点正事儿了。”
季延:“......刚才不是一直在说正事儿吗?”
沈时樾:“不是,你能乖乖听我说话吗?”
季延于是在嘴巴上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