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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51)+番外

作者: 须臾之时 阅读记录

沈时樾全程避重就轻、闪烁其词的后果就是:五个人一心要灌醉他。

他虽然不是一杯倒,却也不是什么海量,更别说顶住五个人了。

于是就醉了。

所以,当季延接到齐铮的电话的时候,还是有几分惊讶的。

彼时季延刚洗漱完,正准备爬上床看看电影,然后睡个长长的直到天明的觉。

但齐铮把店名和地址告诉他之后,他甚至没有多加思索,换了身衣服,又抓上手机和钥匙就出门了。

沈时樾他们吃饭的地方离学校不远,季延打了个车,十分钟就到了。

齐铮没喝多少,人还是很清醒的。

看见季延来了,齐铮稍微带些歉意地对他说:“其余人都被各自对象接走了,我待会儿还得去接我女朋友,就剩他个孤家寡人没人管。我想了想,只能想到你了。”

季延一时不知道是该说“谢谢”还是说“没关系”。

总之他来了之后齐铮也走了,这里完完全全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沈时樾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还皱着眉,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只是困了。

季延小心翼翼伸出手晃了晃他的肩膀:“学长?”

沈时樾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季延稍微大声了些:“哥……沈时樾!”

沈时樾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季延顿时有些后悔直接喊了他的名字。

沈少爷费劲地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是他,眉头皱的更高了:“你怎么来了?你来干嘛?”

这句话就有点伤人了。

换平时,季延也许就不说话了。

但沈时樾今天明显醉得不轻,他便多了些刨根问底的欲望。

毕竟人们都说,酒后吐真言。

也许他只是下意识地想知道,沈时樾嘴里的“真言”,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

他蹲下身来,把身段放得一低再低,问坐着的沈时樾:“我…为什么不能来?”

沈时樾一开始没有说话,季延便耐心地等着。

随后他又微微皱起眉头说:“他们都吵着要看你。我不想让他们看见你。”

他又补充道:“只有我能看。”

这实实在在是季延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句话太过暧昧,里面还带了些占有欲的味道。

季延本来还因为头一句话有些低落,却又立马因为这句话而脸颊发烫。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也无意再从酒鬼口中套话,只让沈时樾起来,说要带他回学校。

谁知道一提学校,沈时樾就不愿意了。

他说:“我要回家。”

季延:?

但鉴于沈时樾目前的情况,他还是耐心地追问:“回家?哥,你还记得你家在哪吗?”

沈时樾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是在江畔边的高级小区。

季延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在确认他话里的真实性。

半晌,季延败下阵来,掏出手机叫了台车。

车来的很快,沈时樾也没用季延扶,自己拉开车门上了车。

他们一同坐在后座,谁也没有说话,但季延到底还是担心他,一直用右手抓着沈时樾的左手小臂。

虽然不说话,但沈时樾的动作却算不上安分。

在又一个颠簸后,他索性把头靠在了季延的肩膀上。

他比季延高了些,这样的姿势似乎让他并不足够舒适。

沈时樾温热又带着酒气的鼻息喷洒在季延的侧颈,叫季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越发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看沈时樾这比平常迟缓不少的动作,和不太能走直线的步伐,季延能确定沈时樾的确是醉了。

他又问沈时樾,记不记得家是哪一栋哪一层,门牌号是多少。

前两项倒是对答如流,第三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季延头都要大了。

偏偏醉鬼还不自知,笑嘻嘻地搂住季延的肩膀,叫季延根本没办法对他生气。

算了,季延心想,反正他好像永远都不会真正对沈时樾生气。

他按照沈时樾说的楼层搭了电梯,下电梯之后才知道为什么沈时樾说不出来他家门牌号了。

因为是一梯一户,这一层就他一家。

然后是开门的指纹锁。

沈时樾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把手指放到准确的位置上,他便回头找季延。

……季延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季延只好走上前去,用他的右手抓住沈时樾的右手。

他们一下贴得极近,近到沈时樾身上的酒味,混着一点点男香尾调和洗衣液的味道,直直地扑面而来,悉数盈满了他的鼻腔。

扫描指纹只是那么一瞬间的时间,大概只有零点几秒。

门“叮”的一声,弹开了一条缝。

不等季延有任何动作,沈时樾先往前跨了一步,把本来侧着站着的季延逼成了背靠门的姿势。

他们的手还没有松开,此时面对站着,两个人距离极近,气氛便骤然显得暧昧起来。

沈时樾的脸停在距离季延不到十公分的地方,眼神清明地不像一个喝醉了的人。

季延的心跳猛烈加速。

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沈时樾: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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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主席47

四目相接的那一瞬间,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季延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虽然沈时樾在饭店的时候已经小睡过一会儿,回家的路上又吹了会儿风,多少醒了点酒。

但到底还是喝得多,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胃里也在翻滚,四肢仍然有些不协调,只是理智逐渐回笼。

刚才往前逼那一步,到底是他本能驱使多过理智思考。

但季延没有躲,甚至连轻微的闪避都没有。

这让沈时樾有些异样的感觉。

十月的晚风已经有些凉意,但他们谁都没有动。

高档小区一梯一户的优点在此时显露无遗——不会有人来打扰,也不会有人因为他们的姿势而感到惊讶。

良久,沈时樾往后退了一步,把手放在门把手上。

他说:“进来吧。”

季延“嗯”了一声,跟在他后面进了门。

他本来就没有指望太多,所以这会儿也没有失望。

不过他被撩到脸红心跳的真的,对“能进沈时樾的家”这件事情也充满了新奇。

沈时樾家的装修色调偏暗,以深色为主,客厅朝南的方向装的是落地窗,这时望出去,正好能看见江边的夜景。

沈时樾原本在玄关的鞋柜里替季延找鞋,谁知道一蹲下来就感觉天旋地转,直接坐在了原地。

季延自己默默地从鞋柜里拿了鞋,又按照沈时樾的吩咐把他扶到浴室里。

季延本来是准备就这样离开浴室的,但他还没来得及松手,就看见沈时樾正低头跟自己衬衫上的扣子作了很久的斗争,却连第一颗都没有解开。

他偏过头对上季延的视线,粗重的呼吸带着酒气喷洒在季延的耳畔,叫季延没了松手出去的胆量。

沈时樾没有说话,但季延好像从他眼神里读出来“帮我解扣子”这样暧昧的意思。

于是他也这么做了。

他让沈时樾站着别动,自己绕到沈时樾的对面,替他解开白衬衫的纽扣。

越往下,就越危险。

美好鲜活而充满诱惑力的躯体出现在他的面前。

季延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在安静的浴室里,这吞咽的声音分外明显。

沈时樾轻笑了一声。

三下乡的时候季延也偶尔见过沈时樾裸着上半身,但自己亲手替沈时樾脱掉衣服到底还是不一样的感觉。

季延这才后知后觉地醒悟过来,急忙松开手,捂着滚烫的脸颊,慌慌张张地跑出了浴室门,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