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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就上天(128)+番外

“让你去拿个戒指也能扯那么多话?”方拾一无奈呛了他一句,把电话挂断。

李玉垂眼笑了笑,低声说道,“是结婚戒指。”

方拾一:“……不用搭理他,就是嘴碎,没别的意思。”真被听见了!

法医觉得很尴尬,甚至有冲动想把楚歌提溜回来,让他站这儿应付,怎么现在变成自己在这儿顶着呢?

“不过我对象早就走了,留着戒指就是形式,其实应该趁机放手的,但是总觉得缺了什么。”李玉低声说道。

方拾一闻言喉咙微涩发紧,有种仿佛感同身受般的浓重悲伤溢出。

他并没有意识到,沉默了半天,才开口说道,“既然放不开,又为什么要逼着自己放开?”

李玉微意外地了他一眼,“别人都说要往前走……”

“别人说的未必是你想走的路,既然不是,就不用搭理。”方拾一沉声说道,带着两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陌生口吻。

他下意识摸着手指,总有种自己好像也曾经丢了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

李玉听着方拾一说的话,不自觉地就产生种想要相信、信服的冲动。

方拾一说完后,见李玉不同往常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说得又太过主观,刚才不知道怎么的,心情就变得沉郁起来。

他连忙尴尬一笑,开口补充挽救道,“当然了,我说的也只是我自己的法,未必就是适合你的。”

李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似乎是想冲方拾一微笑,但是笑容却有点僵硬,也许是太久没有露出过正常的笑容了,连怎么笑都不太会了,“谢谢。”

应辞站在旁边,沉默地着方拾一,将方拾一的所有变化尽是收入眼底,他微微握紧拳头,只是碍于李玉在旁边,他没有开口。

距离月底还有几天功夫,针对院长该如何处理,方拾一和应辞暂时没有想过,两人决定还是回酒店稍作休息,理顺头绪。

方拾一并没有从刚才莫名涌上的怪异情绪里出来,他没有兴致开口说话,只是分心地将视线投向路两侧的绿化上。

三个人各怀心思,一路沉默地走到医院大门口。

也正是因为方拾一把心思都放在了边上绿化,他突然发现那几棵引起风水变衰的行柳不太对劲,周围的土壤都是被翻新的模样,和旁边的土壤颜色有明显的区别。

他大步走了过去,凑近了细瞧后,说道,“这几棵行柳都是最近才栽种上的。周围的泥色不仅与其他地方起来颜色较深,而且泥土更加紧实。”

他边说,边伸手摸了摸,还是湿润的,像是刚刚被人特意浇过水一样,而其他地方的泥土却非常干燥。

现在正是寒冬,天气本就干燥,泥土干燥才正常。

“只有刚移种的树才需要不断浇水,为的是让树的根系与新土充分接触,这样才容易成活。”方拾一说道,“这一定是有人过来刚浇过水。”

李玉见方拾一那么在意这两棵树,他皱了皱眉,补充说道,“我记得我当初离开医院的时候还没这两棵树。”

方拾一微点头,他估计这几棵树,也就是近半个月刚刚栽上。

应辞闻言抬头张望了一下,在医院大门口正对的十字路口,有一处监控,“等楚歌回来,让他调一下监控录像。”

方拾一点点头,向当地警局借调监控录像是个很麻烦的事情。他当初参与新城休息站的案子时,算是见识到工作效率能被拖成什么样子,这时候他还是乐意麻烦一下楚歌,动点高科技的玩具,赶紧把想要的东西拿到手。

……

楚歌从三院那儿回来的时候,就见法医和那个医生都眼睛放光地朝自己走来,得他都以为是来找自己秋后算账的了。

他连忙从口袋里拿出戒指,交到李玉手里,“喏,你的戒指,完好无损。”

李玉道了声谢,接过戒指,然后把头颈里的一根红绳从衣服里摘了出来,将戒指珍重地串在上头。

楚歌着李玉这幅郑重其事的模样,忽然就哑了声,觉得自己先前与法医通话时的调侃,有点气人,他抿抿嘴,庆幸对方或许压根没听见。

“调监控录像?”楚歌听见方拾一的要求,有些意外,他抬头了方拾一指的那只监控,又对了对几棵行柳的角度,他点头说道,“行,我去车上拿电脑。”

楚歌的效率很高,说做就做,也就过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他弹了弹手指,对方拾一和应辞那儿喊道,“行了!调出来了!有人像!”

几个人闻言围了过去。

只见屏幕里,一个穿着厚重棉袄、身材中等、年龄偏大的男人提着一大桶水过来,用大瓢子舀水往行柳上泼。

他的一只胳膊只有空荡荡的袖子,被风吹得扬起。

男人面无表情地浇灌着这一棵棵行柳,末了,他伸出干裂的、被冻得通红的手,贴上树干,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

他头抵着树干,慈得像是圈抱住自己的孩子,嘴唇一张一合着,可惜监控录像里录不下声音来。

“爸……就……来陪你……死。”录像里的图像太远,不够清晰,方拾一念着男人的唇动,勉强还原出一点原话来。

“等一下,我好像认识这个人……”李玉忽然开口。

他低头想了半晌,猛地一拍手,“这是王珉豪他父亲!”

第96章 在线装酷第九十六天

在线装酷第九十六天·“我和魔鬼做了一个交易”

监控录像里,王珉豪的父亲一直在柳树旁逗留了许久,嘴里喃喃了许多,方拾一有些跟不上对方的语速,加上对方说的估计又是当地的方言,辨认上稍稍又增加了些难度。

“只能勉强确定的是,王珉豪的父亲把这几棵行柳当成了王珉豪死后的寄托。”方拾一边边说道。

“我怎么觉得他倒像是直接把树当成了儿子?”楚歌疑惑又纳闷地问道,“谁会那么情意绵绵地去摸一棵树、拥抱一棵树?太不对劲了吧?”

方拾一也说不出,他摇摇头,继续录像。

王珉豪的父亲似乎是累了,也不嫌刚浇过水的湿润泥土脏,直接就地靠着树干坐着休息。

他在那儿坐了好久,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朝他投去了无数打量疑惑的目光,他丝毫不以为意,直到他觉得歇够了,才又站直起来,最后拥抱了一下树干离开。

“等一下,倒回去。”应辞忽然开口。

方拾一闻言微眯起眼,更加聚精会神地盯着那模糊的录像仔细起来,他漏掉了什么?

“停,放大这一片。”应辞在屏幕上圈出一块区域。

楚歌依言连续放大了好几倍,然后又锐化了模糊的边缘,让放大后的画面稍微清晰一些。

只见王珉豪的父亲手背在身后,却并不是他们以为的,只是靠着休息的一个姿势,而是借着身体的阻挡,在身后挖出一个浅浅的坑。

“他往里面放了什么东西?”方拾一喊停,暂停的画面上,有一道灰黑的影子极快地一闪而过,被丢进泥坑里,并不能辨认出是什么。

应辞向方拾一微点头,“去。”

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那两排行柳,找到先前王珉豪父亲靠着的那棵,方拾一观察着地上被翻新动过的痕迹,最后指着一圈上去更松软些的泥土说道,“应该就是这了。”

“行,我来。”秦浩说道,脱了外套,挽了袖子,免得被泥沾脏了。

他大手三两下就刨到了对方埋在地下的东西,被用一个铁盒子装着。

“应队,方法医。”秦浩把东西交给两人,接过楚歌递来的湿纸巾擦净手。

方拾一接过铁盒子了两下,吃不准有什么问题,便丢给应队。

他本以为应队得先破个类似“封印”这样的东西,确保安全再进行下一步什么的,却没想到应辞接过铁盒后,直接打开了。

他微微张嘴,眨眨眼。

应辞见状好笑,“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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