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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就上天(192)+番外

说到后头被方拾一一把捂住了嘴,不准再说下去了。

小法医叹了口气,怪他太优秀。

“我想要一个假期。”方拾一悠悠说道,眨眨眼看着应辞,“应队批我一个假期吧?”

“……你的转组报告我还没打。”应辞顿了顿,和盘托出,换言之方法医的假,由不得他来批。

案件一个接一个,应队的拖延症犯了,每回看着电脑上的报告书就忍不住想要出外勤。

方拾一:“???”

他想起自己上回还笑应辞以前最讨厌文书工作,这回做了部门头头,隔三差五要写一份报告,是不是得头秃,现在想来,他真是太了解应辞了……

“那我打白工?”

应辞端正着一张冷峻而正直的脸:“但是有我一直陪你,这是隐形工作福利。”

“……”方法医没有想到,二十几年的空白,让应队练就了一张厚脸皮,还有无人能敌的土情话。

罢了罢了。

方法医沧桑地按下应队的肩膀,示意他蹲下来让自己爬上去。

应队听话地背上方法医,两个人慢悠悠地逛回了基地。

也就走了半个多小时吧。

方拾一觉得自己腰酸屁股疼,应队的小臂肌肉硬邦邦,骨头膈着他,活像做了一晚的夜间操劳活动。

“回去赶紧给我把转组报告写了,名不正言不顺的。”方拾一叮嘱,看着应辞坐到电脑椅上,戴上眼镜打开电脑,才放心去洗澡。

等他洗完澡出来,应辞还在打报告,他微抽嘴角,拽了把转椅坐到应辞边上,拖着下巴看应队给自己打报告,那小表情,眉头微蹙,下唇微抿,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搞什么大新闻。

方拾一打量着打量着,忍不住轻笑出声。

应队太可爱了。

应辞听见笑声,微微抬眼扫了他一眼,架了架鼻梁上滑下来的金边眼镜,淡淡说道:“快好了。”

“行。”方拾一应了一声,伸手轻轻拨了拨应队的眼镜框,好奇问道,“怎么打个电脑还戴眼镜了?”

“蓝光眼镜,防辐射。”应辞一本正经。

“你还担心这个?别唬我。”方拾一翻个白眼。

“……”应队不吭声了,闷头打报告,过了一会儿他又问,“那喜欢我戴眼镜还是不戴眼镜的样子?”

他之前看论坛里啊,有人拿着他的一张照片弄了个边框眼镜,反响很热烈。

方拾一愣了愣,闻言认认真真打量起来。

应队戴着眼镜装斯文,一双向来凌厉的丹凤眼遮在镜框后面,显得内敛而神秘,搁在键盘上的小臂肌肉微鼓,撑起衬衫。

斯文气和肉欲的力量感在隐约的暗示中揉合,两种有些矛盾的特质激爆荷尔蒙。

方拾一挪开了视线,小声嘟哝:“闷骚和闷骚得不那么明显,我觉得不好选。”

应辞:“……”

“但我觉得,这眼镜以后就在家里戴吧。”方拾一话锋一转,轻咳了一声,漂亮的桃花眼心虚地左右闪了闪目光。

小法医为自己难得的独占欲感到一丝丝的惭愧。

但他转念一想,觉得其实这也是为了广大群众好——毕竟看得见吃不着更痛苦些。

应辞听见方拾一的下一句话,心里开出小野花,那就是后者了。

他看论坛里说啊,眼镜一架,特别欲。

应该在小法医这里也是通用的。

他微颔首,淡淡道,“听你的。”

方拾一耳朵一红,最受不了应队强势惯了又在自己面前服软。

听他的?小法医心里一荡漾。

……

“说起来,报告打好发出去了没?”方拾一惦记着自己的转部门报告,微扬下巴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应队,眯了眯眼睛,一滴薄汗从他的下巴滑落,又被应辞轻轻抿去。

“报告书比我现在还重要?”应辞微不悦地抿嘴,低头咬了口小法医的喉结。

方拾一:“……”

嗯……薅了龙须,在挨操的边缘皮皮地试探。

电脑桌上,还没关机的电脑屏幕上,鼠标还停在邮件编写上,的确还没发出去。

应队心虚,且恶人先告状。

隔天一早,方法医难得穿着高领毛衣从房间里出来——除非是真的太冷,不然方法医那一抽屉的围巾能走遍晋城的深秋、严冬到初春。

秦浩见了纳闷,“天气都回暖了,怎么反倒穿起高领来了?”

方拾一干咳一声,声音还有些哑,他简明扼要地解释:“春捂秋冻。”

楚歌滴溜溜地转了转眼睛,胳膊肘轻轻撞了撞秦浩,学着和尚那天晚上在酒店里的模样,竖起手掌,深沉道:“阿弥陀佛。”

秦浩瞬间就懂了。

他脸上微红,竖起手掌,半合眼睛,虔诚无比:“阿弥陀佛。”

方拾一看不懂这两人在打什么哑谜,但想也知道楚歌这个娃娃精猜到了什么,他噎了噎,没吭声。

应辞见状,出面警告似的扫了那两人一人一眼,却又被小法医踢了小腿。

应队觉得好难,替小爱人出气也是错的。

“说起来,昨天你们去水族馆啦?见到那个女鬼了么?”楚歌咬着一片面包问道。

“嗯,解决了。”方拾一微微颔首,往烘得发热的面包片上抹黄油,黄油三两下便化开,散出浓浓的奶香,应辞给他铲了一块煎蛋,蛋心颤颤的,叉子轻一戳就流出红橙的蛋液,润湿了黄油,勾得人馋虫都出来。

楚歌闻言有些惋惜,用不上他的剧本了。

“诶,昨天睡个懒觉就删了你出场的戏份了,太亏。”楚歌扭头对秦浩说。

秦浩呵呵冷笑,表示自己一点也不觉得亏。

演渣了大姐头的男人?他怕大姐头太入戏,把他就地办了。

一行人吃完早饭,一齐出了基地上班。

上班地点就在自家“寝室”楼上几层,不要太爽。

那天从酒店楼上摔下来的情侣验尸报告出来了,方拾一刚出十楼电梯口,就被同事们围住——

“方队方队!听说那天你也在现场?”

“凯文哥的助理参加验尸完回来就吐了!看来是个名场面啊。”

“我觉得说不定能挤上今年法医科十大名场榜首。”

“方队方队,你看现场的时候觉得咋样?”

“……”

方拾一被问得一头雾水,全程没有主语,也不知道在问什么,他听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说的是那天酒店的事情。

他失笑地拨开人群,边往办公室走,边说道:“看现场没什么感觉,不过验尸的同事得盯着看几个小时,估计是挺惨烈的。”

“方队都说惨烈……看来是真的很恶心了。”

“那可不!我听朱凯文的助理边吐边哭,还说再也不想干这行了。”

“没那么夸张吧?”

“我听说他助理说不想干这行,倒不是因为场面太恶心,主要是那两具尸体都砸得揉在一块儿,分不出面貌来了,直到验尸到后来啊,他才意识到刚剖的两具尸体是他妹妹和他妹妹的未婚夫,然后就受不了了呀。”

“???我靠,那也太惨了吧……”

“是啊……说实话,我一开始干这行的时候也特别怕,就怕哪天拉开裹尸袋,里头那张脸是自己熟悉的人,谁受得了啊。”

“那现在呢?”

“……麻木。天天六七具尸体丢给你,我眼里这些人都长一个样了。”

“人间真实。”

身后同事们的聊天还在继续,方拾一站在办公室门口听了一些,微微皱眉。

他刚旋开办公室的门把手,对门的办公室就打开了,里头走出朱凯文和他的助理,助理一副熬了几个晚上的模样,双目通红。

听见动静的所有同事都不约而同闭上嘴。

“方队,这个案子我想转交给你,你看可以不?”朱凯文走到方拾一面前,微板着脸,硬邦邦地说道。

他其实不想和方拾一有什么接触,看到方拾一就觉得自己人生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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