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直播,就上天(233)+番外

曹范被人扛到楼上的卧室里,崔炎问方法医,需不需要喊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去,方拾一看了看曹范的情况,摇头说用不着。

送去医院也就顶多是吊瓶葡萄糖,真想吊,他现在去厨房拿些东西就能给曹范吊上,但是没有必要。

“屈泽呢?”方拾一环视一圈,忽然问道。

“诶?”崔炎眼皮跳了跳,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抓住一个小警员问道,“你们屈队去哪儿了?”

“在门口。”小警员吓了一跳。

崔炎像惊弓之鸟似的跑出去,就看见屈泽在看别墅的门牌号,他松了口气,纳闷地问:“干嘛呢?一声不响待在外面?”

“我才发现我们的别墅是69号。”屈泽手里拿着之前做笔录的小本子。

“所以呢?”

“馆长是我们的隔壁邻居。”屈泽说道,头转向右边,赫然就是之前曹范回来时嚷嚷着蜡像的那户人家。

在朦胧的月色下,崔炎的眼睛稍稍适应了这样的光线,隐约能够视物,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小步,看见那儿门口坐着一个人。

“那是……蜡像?”崔炎不确定地看向屈泽问道。

屈泽抿了抿嘴:“管理员说,馆长就住在这儿,时常坐在门口看向博物馆。我估摸着,管理员看见的压根不是馆长,只是这个蜡像。”

第175章 在线装酷第一百七十五

在线装酷第一百七十五天·【第一更】“探访”邻居

“馆长到底在想什么?放个蜡像在门口, 成天看着博物馆?有文化的人都那么让人难以理解?”崔炎连珠炮似的吐槽。

屈泽发出一声短促的笑。

“你这是对文化人的偏见和嫉妒。”他说。

崔炎翻了个白眼。

他跑进别墅里, 把应辞和方拾一喊了出来。

“我们现在有个问题。”崔炎说道, 指着隔壁馆长邻居放的艺术品,“那是馆长的家, 我们要不要现在过去敲门问问关于那个传闻的事情?还有那条被藏起来的甬道。”

“现在?深夜十点多?”方拾一看了眼隔壁别墅,如同先前一样,他看到二楼那扇无论白天还是黑夜、都始终被厚重窗帘遮盖住的窗口, 被掀开一个小小的窗帘角, 又在注意到他的视线后迅速放下。

有人在偷偷观察着他们。

他收回目光, 语气里带上一点刻意的轻松:“如果不想被门里的人劈头盖脸先痛骂一顿的话, 我建议不要。”

崔炎动了动唇,想说什么, 却被应辞打断了:“现在你的队员需要的是晚上的睡眠休息, 审问的环节放到白天也不晚。”

崔炎闻言顿了顿, 他越过应辞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的那两队疲惫的队员, 今晚发生的事情让他们感到迷茫又无措,他们看起来像是熬了一个通宵似的没精打采。

“好吧。”崔炎应下,意识到自己的队员们的确不太适合在这个时候再工作。

崔炎转身走进别墅里, 屈泽走在他身后, 他走过应辞身边的时候停下脚步, 看了应辞和方拾一一眼, 轻声说道:“我们做错了是吗?”

“当然不。”方拾一有些惊讶地看向屈泽,“你是指你们来这儿?去博物馆‘探险’?这次的小意外正证明了你们做对了, 博物馆的确有问题。”

屈泽看起来依旧有些犹豫。

他注意到先前在甬道里的时候,方拾一与应辞在找到打开玻璃展柜的暗门后,两人的神色并不轻松。

他推测那个展柜既然被做得不想让人打开,必定是有原因的,而现在,他们为了救出曹范,不得不打开。

“曾经有个人告诉我:发现问题的过程看起来总像是犯错的形式,但两者有本质区别。”方拾一温声解释,他轻轻按住屈泽的肩膀,手心里的体温传达去足以让人安心的力量。

他对着崔炎说话,目光却投向应辞,缓和而平静。

应辞看着他,没有说话,薄而浅淡的唇看起来柔软且适合接吻。

“我们是抱着解决问题的目的去做调查,在这过程中遇到了不可避免的意外事故——所幸并没有带来严重后果——而这件事故,证明了我们的猜测是正确的,也同时透露给我们更多的线索。”

如果没有曹范的失踪,他们不会花更大的力气去四处搜查、发现异状,更想不到去查看监控、盘问管理员和朱孝,那么刑具馆的秘密永远都不会被揭晓。

“这是最终结果。”方拾一看着屈泽,“我们一次解决一个问题——调查博物馆找寻真相、解决博物馆的奇妙夜源头。这是两件事情,后者就交给我和应辞的团队,而前者,你们已经完成了大半。”

“这很不错,你该回去好好让你的队员振奋起来,他们没有犯错,曹范本身也没有犯错。你和那些东西打过短暂的交道,知道它们的能力五花八门。曹范擅离队伍多半也有它们的蛊惑,他只是个受害者。”

屈泽微微点头:“我明白了。”

他觉得有些羞愧,甚至觉得比起自己,方法医更有领导一个队伍的品质。

“做一个合格的队长,这需要时间学习。”方拾一似乎看出屈泽内心的想法,他笑了笑,“你的队员都系在你身上,这一点也不轻松。”

屈泽露出一个笑,松下肩膀吐出口气:“这大概需要很长的时间。”

方拾一笑了笑,看着屈泽转身走进别墅的背影,轻声说道:“所幸我有足够长的时间。”还有最好的搭档、朋友、伴侣。

他转向应辞,男人墨色的眼睛隐在夜色里,看不真切,但他知道男人的目光永远追随陪伴着他。

“刚才的话让人印象深刻。”应辞朝他走近两步,站在方拾一的面前,墨色的眼瞳里闪过一丝笑意,“我希望你真的是这么想。”

“有个我向来信任的男人这样告诉我,我为什么不相信?”方拾一微扬下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眼里闪过很多情绪,最后全都隐在了最深处。

两人都没有点明,却都清楚彼此指的究竟是什么。

方拾一沉默了半晌,轻声说道:“说出来的确比做到更简单一些。”

他看向应辞,“那你呢?你怎么说服自己那些‘发现’的过程是必要的,而不是错误?”

应辞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寡言沉默。

直到他伸手揉了揉方拾一的头发,声音低沉:“因为它就是。”

方拾一微怔愣,旋即失笑地摇头,抬手戳了戳应辞高挺的鼻梁,“真是典型应队风格。”

应辞捉住方拾一的指尖,俯身在小法医额前落下一个清浅的吻,“晚安吻给你了,去休息。”

“说得好像我一直需要一个晚安吻才会去睡觉一样。”方法医翻了个白眼,话里却喜滋滋地透着一股恋爱人的柠檬味。

应辞微勾起嘴角,看着方法医进屋的背影上了楼,过了拐角后消失。

他转向外头更宽广的黑幕,脸上的笑容渐浅消失。

……

隔天一早醒来,方拾一就听见外面传来撕心裂肺地哭嚎。

他洗漱完下楼,便看见曹范委屈得像个黄花大姑娘,抱着一沓被子裹住自己的裸身。

“崔队呜呜呜!你要给我做主呜呜呜!一队的混蛋说拍了我的裸照!让我给他洗一个月的臭袜子才删!”曹范哭。

崔炎闻言挑眉看向曹范指的那人,就是昨天曹范喊着死活不要同屋睡、睡觉时候爱拿大腿绞着自己的那个,昨天发现曹范不见,这人脸沉得让他都以为会把博物馆拆了掀了。

航予冲崔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又微微摇了摇头,崔炎就知道这又是一个恶作剧。

他失笑地配合,笑话道:“在警校的时候又不是没给他洗过,洗就洗呗!”

“那会儿和这会儿不一样!”曹范抹了把脸,白白净净的脸被他一搓一抹的,红了印子,“那会儿我年少无知,这会儿他趁人之危!”

崔炎挑了挑眉:“不错,成语一套一套的脱口成章啊。”

上一篇:破壳后,世界画风突变 下一篇: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