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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直播,就上天(242)+番外

——这样的巧合更加让他们对女人的身份猜测变得明晰起来:她们是同一个人。

而这一点只要再去找小女孩核对就能确定下来。

“她没有离开,始终待在左边那幢别墅里。馆长一开始面朝的方向并不是博物馆,而是女人待的那幢别墅,——我们从一开始就受到了她的误导。”

他记得清清楚楚,是管理员告诉他们,馆长天天坐在门口,看着博物馆的方向。

“之后女人扮作管理员,在那天晚上进入到我们别墅里,所以馆长才会将脸转向我们的别墅,想要暗示。”方拾一理清了所有的线头。

唯一尚不清楚的,是那处设计应辞的陷阱究竟和女人有没有关系,以及女人到底是谁,动机是什么?博物馆里用敛鬼符封住的东西又跑去了哪儿?

女人既然选择充当博物馆的管理员,她一定有自己的计划,和曹范发生在博物馆的意外脱不了关系,也就和放出的东西脱不了干系。

方拾一整理了一下,脸上轻松的表情忽地一垮,看向应辞撇了撇嘴:“好像也没有解决掉什么啊……”

应辞轻笑了声:“查案本身就是抽丝剥茧的过程,我以为你一直乐在其中。”

“如果这个案子没有牵扯到你的话,我的确乐在其中。”方拾一闷声说道,他顿了顿,又解释,“当然,乐在其中倒不是说我期待有案子发生,你懂我的意思?”

应辞点头,伸手揉了揉小法医焉巴下去的脑袋,开玩笑道:“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整个地府都是我的,我是世上唯一的应龙,自我痊愈能力像外挂,担心什么?”

方拾一心里腹诽着应队这一套话是从哪里学的,一点也不应队,他翻了个白眼:“行,知道你厉害。”

“何况我还有你。”

“……哼。”

第182章 在线装酷第一百八十二

在线装酷第一百八十二天·【第二更】应队有些不大对劲

方拾一和应辞他们借用了北厅警署的小黑屋。

他们走到关押女人的小黑屋前, 站在单向玻璃隔断处, 看着屋里面朝他们坐着的女人。

女人手上脚上都铐着镣铐, 连着钉在地面上的不锈钢座椅。

“她有开口么?”应辞问秦浩。

“什么也没说。”秦浩摇头,“不过大姐已经去之前纸条上的地址了。”

“那个地址和案子没有多大关系。”方拾一说道, “那应该只是引诱朱孝在炮台上留下毒素的一个诱饵,上面的地址可能和朱孝的父母有关,又或者是他一直想要知道的某样东西的地址。”

就在他刚说完的时候, 秦浩收到了竹真真的消息, 果然就如方拾一说的那样, 竹真真和楚歌在废弃厂房那儿找到了朱孝的母亲。

“朱孝是被抛弃的。”竹真真和楚歌从厂房那儿回来后, 转述道,“父亲入狱, 母亲未成年的时候生下了他, 一个人没法把孩子带大, 就丢给了奶奶,奶奶告诉朱孝爸妈都是被车撞死的。”

楚歌补充:“这个说法总比被抛弃听起来好一些。”

方拾一闻言微皱眉, 他想了想,抬脚走进关押女人的小黑屋里。

“小法医?”楚歌一愣,旋即转向单向玻璃那儿。

应辞没有动作, 他站在单向玻璃前, 心里对方拾一接下去的计划有了基本的猜测。

方拾一拉开椅子坐下。犯人的椅子是被固定在原地动不了的, 但是审讯人的椅子是灵活的。

他两手撑在桌面上, 轻轻敲击着桌面:“你借用朱孝对亲生父母的好奇和渴望,在他喝下带有毒素的水后, 告诉他地址藏在炮台的某个角落里,这样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去摸索炮台,把毒素沾遍整个区域,而你则可以假装在那儿中了毒,‘凶手’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朱孝。”

女人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微笑,静静看着方拾一,一点也没开口的意思。

方拾一一点也不在意女人的平静,他笑了笑,比对方看起来更轻松随意,他换了个更舒服些的坐姿,继续说道:

“事情发展得正如同你意料的那样,我和应辞救下你,你以受害者的身份完美离场,而此时此刻朱孝恰好离开,造成他潜逃的假象,坐实凶手嫌疑,这顺当得几乎可以瞒天过海。”方拾一为她轻轻鼓掌。

“你们发现了那张纸条?不错。”女人终于开口,但也仅仅是说了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我的确做到了我给他的承诺,一个礼物,可惜他看来到死也没有找到。”

方拾一垂在桌下的手微微握拳,面上却还是轻轻一笑:“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发现了你的秘密,纸条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细小发现。想听听其他的么?”

女人闻言顿了顿,表情不变,但是那双黑绿的异色双瞳里却满是冷意。

“你告诉我们馆长总是在远远地看着博物馆,让我们误以为博物馆那儿有什么情况,但事实是,那个方向也正是你所住的别墅方向,他看的是你。”

“我很好奇,于是顺着这条线做了一点调查。”方拾一站起身,绕着女人走了一圈,最后停在桌旁,倚着桌子轻声道,“你是把馆长变成蜡像的女人,你的这双眼睛,和你的能力,可太有意思了。”

方拾一说完,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靠着椅背,好整以暇地看着女人。

女人脸上的表情因为方拾一最后一句话而有了变化。

她缓缓抬起手,覆在自己绿色的眼瞳上。

“你比我想象中查到的更快。”女人开口。

“但这又怎样呢?没有用的。”女人轻快地笑了一声,“哪怕你知道了秘密,我还是会消失,就像当年那样,我们只隔了一层木板,可直到我成功逃离,你们才发现那个卑微的猎户木屋里还有一个舒适的小居室。”

“我站在那间木屋的窗外,外头还下着雪,里头亮着暖黄的煤油灯,我看着你们走下地窖,也清楚你们终将什么也得不到。”

方拾一目光一冷,女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她的手脚都被束缚住,并不能做出大幅度的拉伸,但这并不妨碍她向方拾一倾身,她的嘴唇几乎要贴上方拾一的面颊,身上的香水味扑入方拾一的鼻尖:

“你发现了我的秘密,可我也发现了你,和他的秘密。”女人发出吃吃的笑,她又坐回去,玩弄着自己的手指,高高挑起一侧的眉毛,目光却是越过方拾一,看向他身后的那面单向镜子,“既然我们手上都有彼此的秘密,为什么不开门见山一些?”

方拾一朝她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轻嗤了一声推开椅子站起来,径直走向门口。

他回到应辞身边,小黑屋的门又被再次关得严丝合缝,哪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她说的,有没有让你想起什么?”方拾一面色不佳地问。

“那件教唆犯罪的案子。”

“那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没有她亲自动手的证据,可这次却不一样。”方拾一皱眉说道。

应辞沉吟了片刻,转向楚歌:“你去查查朱孝和馆长最近十年里,周围亲戚、同事或者朋友,是否有死亡或者意外。”

楚歌应下,快步走出审讯室。

应辞看向方拾一解释:“一个人的性格不会随便改变,尤其是像她这样浓烈且突出的尖锐人格。而这样的人,通常有自己的一套行事模式,她不会轻易改变,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另外,”应辞透过单向玻璃看向小黑屋里的女人,“我不觉得她有想要逃跑的打算,她看起来更像是打算和我们做个商谈、交易。”

方拾一的目光随着应辞一起投向那个女人,他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不管她想要交换什么,我们都不可能给她。”

“问题是,她想拿什么来交换。”应辞微微眯起狭长的眼睛,而镜子另一头的女人,那双异色的眼瞳闪着让人不适的光芒。

两人的对话最后在沉默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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