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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短命继母(81)+番外

作者: little七七 阅读记录

“你想让我怎么做?”他都求上门了,她怎能不帮, 况且她对女主的期待绝不亚于他。

“收下紫苏, 调。教之后, 再赠与她。”

萧晋霖这话说出来,储梦瑶连连竖起大拇指,这小子有前途啊, 这还没见到人呢,就开始准备挖坑了。

这也不错,挖个坑套一个儿媳妇,想着她便带着萧晋霖去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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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魏王府内,储梦菡被关在小黑屋内,死命的拍着房门:“你们放我出去,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我是平阳侯的女儿,敢关我,等我出去要了你们的狗命。”

她喊了嗓子头冒烟了也没人理会,气的破口大骂:“储梦瑶你给我出来,别当缩头乌龟,你以为缩着脑袋就能躲过去了吗,你痴心妄——啊——”

她骂的正欢的时候一盆冷水哗啦一下泼了下来,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就要训斥那人,哪知刚张开嘴又一盆冷水泼了过来,她被呛得拼命直咳。

“哎,你们俩干嘛呢,注意点,洗脚水可不能乱泼。浇浇花也是好的,不然多浪费啊。”听到外面的声音,储梦菡气的直跺脚,只是无论她在怎么喊,就是最后苦苦哀求也没人再理会她。

王妃临行前说了,若是平阳侯府来人,让他们务必好好招待,若是识趣的她们也不会如此,偏偏这位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刚进门就炸炸呼呼吆五喝六,不像是来探亲访友,反像来找茬的,她们自然得换另一种法子更好的招待。

储赫直到天黑也没收到储梦菡传来的消息,只是魏王府的人传信说王妃心情不好,想多留妹妹几日,也好做个伴。他派去的人给出了回复也是亲眼看着五小姐进了静辉院,其他一无所知。

郑姨娘听闻储梦薇去了魏王妃时,就气了摔了两套茶具,都是她肚自里跑出来的,她这么比储梦若蠢了那么许多,这个时候去魏王府她哪能讨到半分便宜!

这一夜京都并不太平,许多府邸的烛火都燃了整整一夜。烛光里焦灼的身影还有不少暗暗叹息,有人期待、有人恐慌,不过黎明的曙光依旧缓缓而来。

翌日早朝,看着朝堂了稀稀拉拉的人,皇上气的握紧了龙椅上的龙头,他竟然不知萧巍煦他笼络了大半个朝堂的人!

武将就罢了,他的左相、右相、三省长官、六部尚书仅仅只到了三人,这因病告假的折子堆了有两尺多高。

这不是他以为的万众归心啊!

“渭南候,你以为朕当如何?”眼下能说上话的,也就一个渭南候了。就是储赫,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东西,他看见就来气。

但是没办法,闹到今天必须有一个人出来抵挡萧巍煦的怒气,他是最好的选择,且他怎么说也是萧巍煦的岳父,就算要杀要刮他要恨的也该是萧巍煦。

储赫上朝之时还强压着心里的暗喜,皇上许他若除了萧巍煦他便是左相,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届时他就可以傲视朝堂,他的爵位是承袭来的,本就没有多少实权,出入朝堂之时处处受人排挤,这些年他受的屈辱都要一件件讨回来。

所以他费尽心机往上爬,知道皇上想要搬到魏王,他就一门心思想除掉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可偏偏他搭进去的两个女儿都是不争气的。

他没想到魏王隐藏如此之深,他不但稳稳握着军权,在朝堂上还能有如此威望,即使远在罗县也能运筹帷幄,能一夜之间让那些臣服他的人全都“病倒”。

朝堂上若只是一个两个病了大家都会偷着乐,因为说不定提拔上来是跟自己有旧的人,若缺个是十个八个,早朝还能硬撑着继续,可今天这样这早朝没办法继续?

这一刻,他也猛然明白,他低估了萧巍煦、也高估了皇上,更高估了自己,此刻,他大势已去!

所以对皇上别有深意的质问,他只能跪到在地认罪。

此时储赫一侧的渭南候也是脸色铁青,渭南候从前跟魏王府就不睦,尽管儿子多次提醒,他还是坚决站到皇上这边,他猜测此番之后魏王必然会勃然大怒,甚至是丢下众人连夜归京,那时必然是他们出手的好时机,若事成,那守护边境之功可就是他儿子的,也是他们渭南候府的了,可惜,如今他的梦碎了。

皇上身边的李子,看了看底下的人群,许多人双腿都在发抖,这也怨不得皇上会龙颜大怒又不敢能当众发作,旁人不说就是太后的母族、皇后娘娘的母族、皇子们的外家竟没有人前来,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只庆幸魏王爷没有上位之心,也庆幸他从未苛待过魏王府的任何一个人。

看储赫说不出来任何言语,皇上脸色铁青,这时候李子知道皇上的怒气已经到了极限,今日来的都是衷心之人,若是再把怒气撒向他们,皇上以后的日子就更难了,所以见此挥了挥拂尘唱了一句:“退——”

他“退”字话音未落,就听有人喊了一句:“慢着。”

看见来人是湛王殿下,李子只好止住了声。还以为他是来助皇上了,李子脸上的笑意都快藏不住了,就是皇上脸上也渐渐开始放松。

只是看到他身后的人,李子立即沉下脸来,皇上不认得曹参和曹倩,他可是知道的,他附在皇上耳边低语几句,皇上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湛王把人平安带到,任务就算完成了,不等皇上开口询问,曹参带着曹倩一同跪在地上求皇上伸冤。

告状告到金銮殿上来了,这可是头一遭,还是湛王殿下亲自把人送来的,余下的人除了一脸不可置信的储赫,心里都是一个咯噔。他们怎么忘了,魏王爷做事从来不留余地,这一次怕是有人躲不过去了。

人送到湛王转身要走,龙椅上的人见他如此,站起身问了一句:“萧巍冉,你就这么信他?!”

湛王这才回头,恭敬的见此,疏离的回话:“臣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

皇上因他这句话气结,可偏偏眼下他甚至不能把湛王怎么样。

湛王走了没几步,停顿了一下对着渭南候一笑:“侯爷,王妃近日思念家人郁郁难安,今日早膳都未用下,在京都您是他唯一的亲人,若是侯爷能移步湛王府,她必然十分愉悦。”

渭南候不傻,他知道他所想的事情无望,也早看不惯储赫,所以这件事也不想再参和,既然湛王给了台阶他就顺势下了。

湛王与魏王交情颇深,湛王妃又与魏王妃情同姐妹,但愿他能全身而退,罢了,他年纪大了,也该找一处清静之地安享晚年了。

湛王离开还把渭南候给带走了,这下朝堂之上就更冷清了。渭南候是湛王殿下的岳父,他这个时候把人带走意味着什么,他们怎么能不知。他们眼下只恨没有生一个好女儿,没有一个有能耐的好女婿。

彼时再看向储赫时,他们的眼神都是明晃晃的嘲讽,看吧,是他作恶多端才被儿女们弃之不顾。

等曹参有条不紊、言简意赅的告完玉状,皇上终于绷不住气的拿起案几上的镇石朝储赫砸了过去。

他本想命大理寺彻查此事,扫了一圈也没看到大理寺卿的人影,只能直接命人把储赫关进监牢听候发落。

等李子宣布退朝,把人扶着后殿,皇上只觉得心口一阵剧痛,噗的一声吐出一摊血来,吓得宫人惊慌失措的喊着太医。

至此他终于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底。当年父皇就说过若他一心治国,萧巍煦定会是他最得力的辅臣,有萧巍煦在他才能坐稳皇位,要他尊他敬他遇到难事多询他的意思。

但他不服气,他是皇帝为什么还要受制于人,他一直认为这是父皇偏心,今日他总算看明白,萧巍煦是真的不在意皇位,即使这样他也奈何不了他。

皇上这一病就是大半年,他病重期间湛王辅政,不需要他刻意做什么,朝堂依旧一片安宁。此时皇上才顿悟,原来他只是坐在这个位子上而已,那些皇兄、皇弟无论谁坐在此处,只要萧巍煦在,就会一片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