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小厨娘(107)
“什么？”
季大伯不敢相信，自己的美梦就这样破碎了。他瞪大了双眼，一下子就冲到了季兰的跟前来，双手按着季兰的肩膀一阵摇晃，“你说什么？你们失败了？你们失败了！你们怎么能够失败？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要当季老爷了？你们，你们怎么就失败了？！”
顾彩瓷撇开脸，心中不屑。什么事儿都叫女人上，能不失败才有鬼了！
果真无论这一家人怎么变，那都是叫人瞧不起的样子。她抿了抿嘴唇，不高兴道：“我们哪儿想到季长歌会这么阴损？她让那个奴才扮作她的模样，我们以为是她。不但如此，她还带了一群人过去，于玉生也被她给气走了。”
“她还打了我们！阿爹，我的脸疼啊！我这样可怎么再回顾家去，要是叫大郎瞧见了我这样子，还以为我是在娘家受了多大的委屈呢！”季兰撅着嘴，一屁股坐了下来。
她是盼着自己娘家人能够给自己讨个公道的，季长歌那死丫头现在是越发地猖狂了，她的脸可不能白白被打了！
顾彩瓷也“嘶”了一声，望着季元落下泪来，“我的脸也疼！”
季元可心疼她，当即就表示：“彩瓷你放心，明天我就给你报仇去，我倒要看看这个季长歌，是不是不怕我的拳头了！”
顾彩瓷这才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我就知道夫君对我最好了。”
季元扶着顾彩瓷下去歇息了。季大伯却还沉浸在巨大的打击中不能自拔，怎么每回季长歌都能躲过去？难道她是神仙不成？
不行，拿不下作坊，他死也不甘心！
季大伯眼中飞快地闪过一抹狠厉，为了拿到作坊，他会用尽一切手段！
不过一夜的功夫，整个季家村便都知晓，于玉生伙同季兰、顾彩瓷，一同算计季长歌不成，却又反被季长歌逮着了的事情。
传言沸沸扬扬的时候，于玉生正跪在自家的祠堂里被训话。
于老爷觉得自己这一辈子，都没有这样丢脸过！
“你是不是傻？我活了几十年，还真没这样丢脸过！我费心栽培你，你倒是好，书不读，去和一群女人搅和个什么劲儿？季长歌是你能招惹的？要是以前的季长歌，你戏弄了也就算了，可如今的季长歌，你真当她是一般的乡下丫头？”于老爷手里拿着戒尺，一下一下地打着于玉生的手掌心。
于玉生背后出了一层冷汗，脸上满是不甘。
“你还不服了？能从乱葬岗中爬出来的人，你当她没点心机？她越是风光，我们越是要躲远一些！你别忘了她是怎么被人给丢过去的！大房那一群蠢货，也就只能糊弄糊弄你了，马老爷是个好相与的？人家将季长歌当成亲侄女似的往来，那季长歌要是好欺负，她能以一己之力办起作坊来？我活了大半辈子，就算是眼红她那作坊，也不敢上杆子去找人麻烦！”
于老爷生得肥圆，很是个精明的人。当初作坊办起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了，村里不少人都眼红季家作坊，就是里正也去找过麻烦，可唯独他一直躲得远远儿的，为的是什么？不就是避开季长歌的锋芒，免得惹祸上身么？
他要守住这份家业，靠的可不是手里有多少银子，而是用自己的脑子去认真衡量事情的对错价值。季长歌分明是变了个性子，谁去都讨不了好，丢脸也就算了，还会成为季家三房慢慢往上爬的垫脚石吃很撑，我一个人吃了一份瘦肉炒河粉、一盒酱香鸡爪和半袋子小鱼仔。又饱又幸福啊嘤嘤嘤
☆、第139章后悔
人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三房的福报已经到了，谁要是挡住了，那就是自找麻烦！
“她就算再有能耐，不还是一个小姑娘？”于玉生疼得直咬牙，“这回不成，下回我总能成了！我就不信她时时都能躲过去，我吃的亏，绝对不能就这样认了！”
于玉生一想到，昨夜众人那鄙夷的目光，就觉得很是受不了。他养尊处优地长大，又是个会读书的，无论是家人，还是先生，都很是喜爱他。什么时候，他丢过这样大的脸？这都是拜季长歌所赐！
季长歌就不是个好的！
于老爷被气得翻白眼，堪堪忍住了想要晕倒的冲动，戒尺打得更恨，“你还想用那种小妇手段？我真是白送你去书院了！你好好读书，日后想要她季长歌怎么着不成？等你考中了举人，她那小作坊还不是随便你处置？你非得跟着季家大房的人去掺和，人家这分明是在利用你，你还真以为事成了大房会给你作坊挣来的银子？别说他们根本就不打算给，就算给了，那又能有多少？家里短你吃吃穿了？”
“我就是不服！她季长歌一个乡下丫头，抛头露面，恬不知耻，我还说不得她了？她不守妇道，不孝不敬，凭什么这样的人能过好日子？她只配跟在我后头腆着脸过日子，她只配被丢在乱葬岗……”
“你闭嘴！”于老爷气道：“你还嫌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够多是不是？这是要掉脑袋的事情，你要是再胡说八道，我今天非是打死你不可！”
当初他就不该掺和到那件事情里头，要不然的话，自家也不会像如今这样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上头的大人物，也不晓得事成了没有，这么久以来，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要是败了，他们于家和里正家，少不得是要被清算了。
富贵险中求，可这滔天的富贵，或许他们根本就不该去求。
于玉生屈辱地咬着牙，一双眼中满是恨意。
季长歌……都怪季长歌！要不是季长歌，他至于会这样？
果然彩瓷说得不错，季长歌如今就跟一疯狗似的，逮着谁就咬谁，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季长歌的，绝对不会！
于老爷看他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只将手中的戒尺一丢，吩咐下人们，“让他在祠堂里跪着，什么时候知错了，再什么时候出来。没有我的吩咐，就算是夫人来了，他也不能踏出这祠堂一步。谁要是将他给放出去了，那就别怪本老爷不客气了！”
他被自己的儿子气得肝儿疼，得去喝两杯茶静一静，省得这不孝子将自己给活活气死了！
出了祠堂，于老爷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身侧的奴才说道：“你去，给季家大房送个信儿。他们要怎么算计对付季长歌我们不管，但是如果将主意给打到我们家身上，我不会放过他们的。还有，这回的事情，到此为止，要是他们还借此去找三房的麻烦，让玉儿的名声也跟着被败坏，我们于家会和他们大房计较到底！”
依着玉儿的说法，昨晚季长歌打了顾彩瓷和季兰，按照他对大房那几个废物的了解，他们肯定是要上门去闹了。若是此事和自家没有关系，他也乐得看个热闹。
可坏就坏在，这事儿也关系到玉儿的名声。他们一闹，季长歌那头必然要拿出此事来说道，到时候他们大房那几个不成器的不在乎名声，他的玉儿却是要去考秀才的。这名声一旦坏了，事情就严重了。
“是，老爷，奴才马上就去办。”
奴才迅速跑远，于老爷这才舒了一口气，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早知晓，就不该是……都怪我太贪心了，只希望这件事情赶紧了结了，就算这回得不到好处，我也认了……”
这一步棋，他终究是走错了。自愿被卷入风波之中，想要再脱身出来，就很难了。
于家这头做了什么，季长歌是不在意的。只是她白日里等来等去，却始终不见大房的人过来找茬，心中不免有几分惊奇。
不过这事儿不难打听，李荷花很快就来告诉季长歌了。
“我瞧见地主家的人去了大房，你说是不是他们去警告了大房，不能过来找你的麻烦？为啥啊？”李荷花百般不解。
虽说这事儿和于玉生有点儿关系，可那大房来找三房的麻烦，跟于玉生牵连不上啊，地主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