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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小厨娘(279)

作者: 婳七娘 阅读记录

南风却是思路清奇,“你的意思是,咱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的?”

这从天而降的馅饼,砸的他有些头昏眼花。他忍不住伸出手来,一把揽住了季长歌的细腰,将小姑娘抱起来,在原地转了个圈子。

这等举动,当真是幼稚又可笑,可无论是他,还是季长歌,都露出了高兴的笑容来。

是呀,换个角度想,这何尝不是上天早早便定下了他们之间的姻缘?

季长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儿,“原来上天如此厚待我,我本不该对他有所抱怨。你看,他先是将大哥他们送给我,又将你送到我的身边来。定是我上辈子积下了很多的福气,这辈子才能遇到你们。”

南风却说:“从前我只怨,上天多有不公,我在冷宫中长大,看遍人世冷暖,却也不曾想过,有一日上天会将你送来。倘若要说积福,那应当是我才对。与我在一起,这并非你的福气,我知我给你带来了许多危险,但我保证,往后这一生,我这一颗心便都是你的,我绝不会叫你吃了任何委屈。”

“好呀,你要是叫我受了委屈,我可不会轻易饶了你,反正我手头上有这么多兵器,随便找出一样来,总能叫你服气!”季长歌娇气的哼了一声,伸出手来,拧了拧南风的耳朵。

月色之下,灯光的照映之中,她那一张好看的脸,更是笑成了一朵花儿。

南风暗自在心里发誓:便是拼尽全力,他也要这朵娇花的脸上,只见欢喜,不见忧愁。

俩人出来已经有一些时候了,交代完了自己的事情,季长歌大大地松了一大口气。再有那两串小零食,都已经被她吃光了,季长歌便提议回去。

南风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他怕风太大,把自己的小姑娘给吹病了。

从闹市回去,倒也并不远,季长歌和南风有意拖拉,两人走得慢慢吞吞的,只恨不得将这条路给无限拉长。

“除去太后,你可还有其他的亲人,你母妃的娘家可还在,如果他们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季长歌有些惆怅,她虽然没有婆媳矛盾,可她以前看的里头,都说皇帝要娶的女子,是要出身名门的。她这样的乡野村姑,若是成了皇后,被人刁难了可如何是好?

也不知晓,若是她同那些刁难她的人打起来了,可会叫南风为难?

南风喜欢她在话中,以及彼此未来的样子。

他说道:“谁若欺负了你,你只管打回去,我给你撑腰。普天之下,即便是我,也不能欺负你!”

这话听在耳中,怪是叫人舒坦的。

季长歌一高兴,便将自己手边的面具给买了。她买了一对牛郎织女的面具,正要给南风带上,南风却是不愿,扭头给自己换了一个猪八戒的面具。

季长歌手里拿着的是织女的面具,南风脸上戴着的,却是一只丑陋的猪头。她捂着嘴巴笑,“从未听说过,仙女同猪八戒是一对的。”

南风淡淡的看了那牛郎的面具一眼,眼底有些嫌弃,“兆头不好。”

牛郎织女,曾是一对恩爱夫妻,可后来,却只能天地一方。那故事讲的甚是美好,可他在意的却是,这一对有情人,每年只能见一面。

在被美化的故事中,无人提起过,这一对所承受的心酸与痛苦。他并不愿自己与季长歌的结局会这样,他们应当是和和美美、朝朝暮暮、黏黏腻腻地直到老去。因此哪怕只是迷信,他也不愿意带上那牛郎的面具。

“何况这面具,配我刚刚好。你便是那月宫里的嫦娥,我是垂涎你的美色,努力想要接近你的天蓬。”南风笑了笑,说道。

“啊…那惨了,保不准哪一日你睡醒,发现自己当真变成一只猪了!”季长歌哈哈大笑,拱了拱自己的小鼻子,张牙舞爪,“我可爱吃猪肉了,我要把你给炖了,伴着大白米饭,通通吃掉!”

南风看着她那一张满是笑容的脸,心思却渐渐飘远,他的喉结动了动,暗暗的想着,是谁先吃了谁

,还说不准呢!

俩人又走了一段路,便听到身后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你说啊,这段时日,你在这又勾搭了谁?我便知晓,但凡我有一日不在你身边盯着,你便又要去勾三搭四。我当时是造了什么孽呀,竟是同你这伪君子成了亲,我的脸面都要被你给丢尽了!”女子气急败坏的喊道。

紧接着,便是男人压低了的不耐烦的声音,“我没有勾搭任何人!我已经同你说过了,我是奉了太后的命令,来到此处。之前将你关起来,也是迫不得已,为了大局着想,你便不能安分些?”

“我安分,你要我安分?当初你娶我的时候,怎不说你想要的,是一个任由你在外头拈花惹草,自个却在后院中安安份份的女人?如今我成了你的妻子,你便懂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听不懂!我的男人,只能是属于我,你若当真做不到,咱们现在便回京去,好将事情给说清楚,也好一拍两散,从此再不相干,你要去勾搭何人,我都不管你了!”

☆、第365章 闹和离

闹和离

两人似乎闹了大别扭,女子哼了一声,声音中满是恼怒与嘲讽,“但你敢吗?你敢不敢到太后跟前去说,你要同我和离?当初你便是借着我,搭上了太后的大船。如今你忘恩负义,竟要辜负我,同那些年轻貌美的小贱人们快活!可我又做错了什么,要承受这种痛苦?是你骗我说,你心悦我,想要娶我为妻的,也是你在同我成亲后,一门心思的往外跑!若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听信了你的鬼话!”

女子身边的嬷嬷,便低声劝道:“姑娘与姑爷有什么话,好好说清楚便是了,何必因着那些小贱人同自己生气,气坏了身子,吃苦的还不是姑娘?我看姑爷说的也未尝不是真话,如今京途中的形式,愈发严峻,姑爷一心帮助太后,何尝不是为这姑娘好?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姑娘万万莫要再闹别扭了。”

听着嬷嬷的劝说,男子的声音也柔和了下来。他叹了一口气,“我又何尝不想陪在夫人左右?只是你我的荣华,来之不易。那小子如今越发聪明,若要拿捏住了他,便得从别处下手。劳烦夫人再体谅我一回,等此事解决了,我定回到京都,常伴在夫人身边,从此恩爱两不离。”

女子的情绪,似乎也稳定了下来,但她仍旧是哽咽着,“你这话说的好听,可却也不知能不能做到。我为着你,从京都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你若再去勾搭别人,我当真是在不愿搭理你了。还有,你娘亲算怎么一回事,咱们每年相聚的时光,不足一月,她总催着我生孩子,难不成我自己也能生孩子?”

俩人又是闹了一会儿,男的哄,女的哭,一会儿便和好了。

在前头听了全场的季长歌与南风对视了一眼,两人齐齐回过头来,颇为默契。

“我还说这声音听着甚是耳熟,原竟是知县大人。”季长歌笑眯眯的。

听到她的声音,知县脚步一顿,差点儿没拉着自己的夫人往回走。

他脸上的伤大抵是还没好,因此此时也戴着个面具。也难怪他们敢在人群中吵架,原来是仗着别人看不到他的脸,认不出他来。

再看知县的身边,站着一个身穿华服的女子。那女子倒是没戴面具,只是面上抹了粉,瞧着精致又漂亮。女子面色不虞,上下打量了季长歌一番。

而知县却已经看到季长歌身边跟着个身穿月白袍子的男人,他忍不住眯起眼睛来,仔细的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男人。

知县身边的女子,应当便是他的夫人,季长歌笑着同她打招呼,“原先听说,县衙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夫人。我起初还当他们在说笑,如今一看,却是真的漂亮!”

知县夫人的嘴角勾了勾,很快又被她压了下来,她警惕的盯着季长歌,“你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