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小厨娘(7)
话说完，人已经闪到了屋内。
李大娘听到动静出来瞧，季长歌眨眨眼，转身将门给关上，才是把包里的野鸡给拿出来。
“长歌，这是在做什么？”李大娘瞪大眼睛。
这野味在村里很少见，除非是天荒，不然很少会有村民冒险进山加菜。这都是赌命的事儿，说不定碰上野猪野狼什么的。在山脚找蘑菇木耳的人倒是多，偶尔也能逮到一两只跑出来的野鸡。
“我今早在山脚逮的，有两只鸡特别倒霉，我那边吃了一只，这只是吃不下了。我哥说平时李大娘您一家挺照料咱们的，就让我给送了过来。”季长歌露齿笑，笑出两排大白牙。
“瞎胡闹！哪儿能吃不下呢？这都是肉，你拿回去，拔了毛挂在屋檐下晾着，明天还能吃！”
“别，您别！”季长歌摆手，“您留着就是了，我们那边就五个孩子，您家里不是还有几个人？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吃隔天的鸡肉，柴了！”
李大娘的女儿李荷花从屋里走出来，嗓门挺大，“长歌你这嘴巴真是被你阿爹给养刁了！你家那几个孩子不得吃饭长身子？我们家再不济，那还是有大人撑着，你客气啥？回头这只鸡给了咱们，你们家孩子不得饿死？”
她最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平时和季长歌玩得也好，是什么话都能说一起的小姐妹。
☆、第9章摘柿子
“我……”季长歌本来不想说这两只鸡是她进山逮的，今天能逮到，明天也能。
她不光是想逮野鸡，连野猪她都想要！
她眼珠子转了转，转瞬就有了说法，“我在山脚装了好几个陷阱，那些野鸡看着笨，明天铁定还有鸡吃！”
“你身体好啦？到处乱跑，还去挖什么陷阱！昨个儿才从乱葬岗回来，我看你是不要命了！”李荷花敲了敲季长歌的脑门，生气了！
李大娘也面露不许，“那太危险了！”
季长歌低头揪着自己的衣摆，“我没有办法……要是不去挖陷阱，弟弟妹妹那不都得饿死了？老太太只给了我们那么点儿粮食，哪里能过冬？我想着多抓几只野鸡野兔，回头和李大娘一起去集市卖了，好歹攒点银子。家里四个孩子，总不能光喝红薯粥饱吧？阿宁和长乐年纪小，要是不好好养着，能不能长大，那都是不知道的！”
“唉……”
李大娘叹气了一声，要这么说也没错，一个家里，总得有个去冒险的，不然这种世道，哪儿能活得下去？
“我真希望我能帮到你。”李荷花双眼通红，“长歌，你小心点，再苦的日子，都会过去的！”
这道理季长歌是懂的。
就像前世，丧尸、变异、饥饿与逃亡，世界混乱得她都要以为地球迟早要完，但人类还是熬过来了。末世结束，秩序重建，尽管她没能享受到，那至少说明，黑夜已经过去了，黎明的曙光正在靠近。
“所以你们赶紧收下这只鸡，回头大娘去市集，记得喊上我！”
为了避免李大娘和李荷花再次拒绝自己，季长歌话一说完，就一溜烟地开门跑了出去。
“这孩子！”李大娘嗔了一句，看着打开的大门，眼眶竟然有点湿润，“季秀才和他婆娘，没白疼长歌！果然是个富贵命的，有福气！”
要收拾一个家并不容易，老房子年久失修，荒草满地。房间已经基本收拾好了，剩下的就是厨房、院子、围墙、屋顶和大门了。
院子里的荒草很多，季长歌四人拔了一天，才清理了一半。晚饭一人两根红薯，并着中午剩下来是鸡肉一起吃。
第二天早上季长宁在院子里等着她，“我要和你一起进山。”
季长歌背着新手包，里面放着菜刀、弓箭和匕首，还有两个热乎乎的红薯与半竹筒的热水。她抱着双手站在院子里，目光平静地看着站在她跟前的季长宁。
季长歌问：“你跟着我去做什么？”
不是她嫌弃季长宁，而是进山的路并不平坦，季长宁跟着去？说不定能从山上滚下来！
季长宁目光闪烁，“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上山看看，你是怎么打猎的，我可以去帮忙提猎物！”
很显然她并没有说实话。
季长歌冷哼了一声，“那你就跟着！”
进山的路季长歌已经走过几回，荒草被她踩塌，一条小路显露了出来。昨天她才走了半个时辰左右，就逮到了那两只野鸡。今天运气差点，季长歌走了近一个时辰，却连一根鸡毛都没见到。
不过她并不着急，后山鲜少有人踏足，这里的野味多得很。就在她路过的大树上，她发现了好几窝鸟蛋，一会儿回去要是没有收获，她还能爬树掏鸟蛋。另外山里树下都长了不少菌菇，她认出了好些前世吃过的品种，甚至在一团乱草里，她还发现了野葡萄的踪迹。
季长宁跟着季长歌走了一个时辰，双腿酸痛，浑身都似乎要散架了似的。她望着前头远远将她给甩开的季长歌，弯下腰来捏了捏腿，索性一屁股坐在一棵大树下。
她实在是走不动了，平时她也不是个懒的，但山路毕竟和别的路不同，绕来绕去的，累人得很。
何况她进山的目的也不是要紧跟着季长歌。
季长歌在季长宁停下歇脚的时候，就已经站定了。她爬到树上去，居高临下打量了一番四周的环境，这里没有大型野兽来过的痕迹，地势也不算高，遇到什么事情的话，下山的路就在旁边。
这并不危险。
她朝着季长宁那边丢了一把匕首，没回头，“不要乱跑，半个时辰后我回来找你！”
季长宁将崭新的匕首给捡起来，面上好奇，季长歌的包和里面的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搞来的？
但她没想过要问季长歌，因为季长歌又走远了。
越是往里走，野鸡野兔活动的痕迹就越明显。树下泥土松软，间或会有小块小块的草地，季长歌从草地旁走过，隐约听到山涧流水的声音。
一道白色的小影子飞快地从眼前掠过，季长歌一怔，严肃的小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找到了！
季长宁远远地看了好几眼，确定季长歌不会忽然走回来，她才松了一口气，握着匕首，扶着树干站起身来。这条路是她没有走过的，她往回走了好一段路，才绕到了自己原来想去的地方。
那是一棵结满了浅橘色果实的树，树干粗壮，叶子宽大。她站在树底下搓了搓手，仰头看着树上的果实，略微有些失望。
还没成熟呢……估计得等上十来天，才能把这里的果实给摘回去。不过这十来天里会不会有其他人会进山来，将树上的果实都给摘光？
季长宁纠结了好一阵，未成熟的果实摘回去是苦涩的，只咬一口，整个嘴巴都是苦味。成熟过的果实倒是甜的，可惜需要等待。
季长宁垂头丧气，她特意跟在季长歌后头跑进山来，就是为了这一树的果实。没想到今年果实成熟的时间延后了，她只能无功而返……
“咦？柿子？”身后传来季长歌的声音。
季长宁猛地回过头去，就见着拎了满手猎物的季长歌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仰头看着那棵柿子树。
“你怎么不摘？”季长歌将手头的猎物给丢下，走到树底下。
季长宁皱眉，一脸嘲讽，“你懂什么？生的果子根本就吃不了！这棵树长在这里好几年了，我都没见过有人生吃的。”
没见过那是因为你们古人傻！
☆、第10章柿子饼
季长歌三两下爬上树梢，枝桠上的柿子又大又圆。她抓着小树枝走过去，双脚颠啊颠的，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沉甸甸的柿子就从枝头落了下来。
“哎哎，你干什么呀？这些都是不能吃的，你带回去也没用啊！季长歌，你下来！季长歌！”季长宁想要阻止季长歌继续打柿子。
季长歌抓着树枝瞅一眼地上的生柿子，大概有十几个。昨晚从军火系统211那里换来的匕首正好可以用来削果皮，天时地利人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