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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掌上珠(3)

作者: 小秦王 阅读记录

想起来心里有些憋闷,程宝珠便到后园子散散心,只是刚到了院子就突然遇到了表小姐冯黛眉。

冯黛眉虽说在陆恭桦跟前温柔似水、嗲声嗲气的,但对程宝珠却是有些嫉妒作祟的剑拔弩张。

其实,程宝珠刚进门,她便瞧见了,朝着身边儿的丫环示意。那丫环接到信号,瞄了程宝珠一眼,故意悉悉促促道:“您和大少爷自幼青梅竹马,要不是您命途多舛,想必这时也是大理寺卿夫人了……”

“说什么混账话,表哥都娶妻了,乱嚼舌根子。”冯黛眉瞟了程宝珠一眼。

“少爷也是无奈,若不是门当户对,谁还会娶母老……”那丫环想说的尖酸刻薄些,但是想起程宝珠刚嫁过来时的惩罚人的手段,不由得倒吸了几口冷气,尽管冯黛眉死死瞪了她几眼,她还是没敢说出后面的“母老虎”三字来。

“这难办了,我们安远将军府就是跟陆恭桦一家门当户对。”程宝珠逼视着冯黛眉,淡淡道,“总是觊觎别人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锦儿不由得抬手拉了拉程宝珠的衣袖,尽管她早就觉到表小姐冯黛眉对陆恭桦有些旖旎情丝,只是这冯黛眉城府颇深,心眼儿也小,跟这样的人结仇倒不如忍忍算了。

“让她说去吧,左右少爷不喜欢她。您才是少爷的心尖儿上的。”锦儿低低的安慰程宝珠,只是这等近距离的低声,倒是恰好让冯黛眉听进了耳朵。

冯黛眉打量了锦儿两眼,抬了抬手,便黑着脸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程宝收敛笑意,淡淡道:“小人避不开,忍忍只会更纵容。”

锦儿不明其意,正要问话,就见一个小厮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跑过来,放到程宝珠的面前,“少夫人,先前这画儿放在库房了,落了些尘灰,旁的倒没什么。”

“你这奴才,旁人不知你还不知,我们小姐最不喜欢画。”锦儿皱眉看着那满头大汗的小厮,啐了一句。

程宝珠笑了笑,“我是不喜欢,但是婆婆喜欢。”

陆恭桦的母亲黄氏是华文殿大学士黄思源的嫡女,当年也是闻名长安的才女,只是后来黄氏子孙不务正业,这才败落了家世,甚至变卖了黄思源生前最后的一幅画作。黄氏在陆府站稳脚跟后,就一直搜寻那副画作。

风慢慢地吹来,锦儿突然停住脚,睁圆了眼睛不住地看着程宝珠,她自幼跟着程宝珠,对程宝珠的脾气极为了解,程宝珠是安远将军的嫡女,武将家里出来的女孩儿,最是瞧不上那些文绉绉的人。先前对婆婆黄氏那也是生冷的很,总是挑刺儿的说黄氏是拿腔作调的,做些没用的。

如今竟然专门差人搜寻黄氏求而不得的画作,自家这主子真是转性了不成?

程宝珠解开画作上的红绳,只见微微泛黄的绢布上,几株红梅斗雪怒放,繁花压枝,全然一副坚韧、百折不挠的清高。

“瞧着这红梅,我倒是想起来,恭桦他整天在大理寺,等明儿个去给他求个红彤彤的平安符。”程宝珠收起画作,想起陆恭桦,不由地笑了笑,“他是最讨厌那些香炉念珠的了,等给他挂上个平安符,怕是要郁闷好一阵子……”

去林州的陆恭桦破天荒的下令,让随行的大理寺官员休息。

跟他交好的同僚徐岩笑着拍陆恭桦的肩头,笑的不正常道:“你家夫人可是亲你一口不成,这心情好的快比上天上的太阳了。”其实,他也是开玩笑,整个大理寺谁不知道他陆恭桦夫妻不和。

陆恭桦看了同僚徐岩一眼,道:“看你是不累,立即启程!”

徐岩忙白了脸色,扯着他的袖子,着急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正常,别以为成了我们的头儿,就怎么着,我可是你跟你桃园结义的兄弟!”说完凑过来,低低道:“你小子阴毒清冷的快不食人间烟火了,能让你情绪变化的也只有你家里那个程宝珠,她到底怎么你了?”

陆恭桦移回目光,睨了徐岩一眼,冷淡道:“多嘴!”

只是脑中浮现出程宝珠在他跟前搞怪胡闹的模样,唇角不由得往上一弯。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一只活泼勇猛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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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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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陆恭桦是前军机大臣陆鎏海的幼孙,陆鎏海生前在北齐是相当名气的人物,人人都知道陆家老爷子官居一品。只是到了后期,陆家人丁不兴,才渐渐败落了。

直到陆恭桦出生,陆家才慢慢的重塑往日的辉煌,先前陆家在扬州定居时,扬州人人都说陆恭桦风采,甚至称他为扬州风华第一,北齐第一美男。当朝皇帝听说了陆恭桦的美名,在殿试选状元时,一眼看中陆恭桦,没说点状元的事儿,倒是直接当着众臣工的面儿把甚得宠爱的幼女晋阳公主赐给他。

只是陆恭桦这个不谙风情的,竟然借着在大理寺办案为由,狠心拒绝了皇家婚事。

程宝珠想着陆恭桦上辈子那些事儿,不由的想起他们当年相识的场景。

那时的程宝珠是安远将军府的嫡女,她总是一身男装的到吵吵嚷嚷的街市上玩闹,整条街都认识程宝珠,生怕一个不小心冲撞了将军府的嫡女,所以处处避让着。谁料有次出街,竟然被一个骑着黑马的少年一下撞倒在地上。

程宝珠跌跪在地上,膝盖有些疼,一双明媚聘婷的眸子死死盯着马上的少年,她那时并不知道马上的人就是新科状元陆恭桦,只是怒目圆整的直接从地上起来,抓起小摊上的茶水洒了他一身。

他看到胸前的那滩茶水先是一怔,随后又似笑非笑的打量程宝珠,云淡风轻的下马,凑在程宝珠的耳边低低道:“男女收受不清,小姐可要对本公子负责。”

“呵,疯了吧你,断袖之癖!”程宝珠拉了拉自己身上的男装,淬了他一声,便一瘸一拐的回了将军府。

从那时开始,程宝珠对陆恭桦的印象就一直不咋地:一个病弱的少年公子哥儿,还敢学着纨绔耍流氓!再者又加上和几个爱说闲言碎语的小姐们偎在一起,听了许多陆恭桦性情阴狠、居心叵测的坏话,自然对他印象差到了极点。

后来嫁到陆府之后,她非常抵触他的碰触,洞房花烛那晚,要是金钗挨的近,她怕是真要插.死他在床上了。

正在晒被褥的几个丫鬟,见了她往老夫人黄氏那边儿去,便白着脸儿急匆匆的去通禀了。

黄氏正和长子陆恭侠说话,听到丫鬟说程宝珠过来送画,不由的微微皱眉。

黄氏永远忘不了半年前的那件事儿。当年程宝珠嫁到陆府,她原本是开心的,谁知明明闪闪的凤冠之下,程宝珠竟然未曾梳妆,长长的发径直从凤冠里垂落下来,当下就落了陆恭桦的面子。

那时,她为了陆恭桦的面子,便拉着程宝珠的手笑道:“虽说你这孩子喜欢清淡,只是大婚应该要艳丽些的。”

“清淡素雅好,我这身子素来不好,清淡些瞧着舒服。”陆恭桦微微咳嗽了几声,伸手挽起红色的锦带,温和的递到程宝珠的手里。

她这个儿子自幼闻名扬州,就算在皇帝跟前也不会折腰,可是为了程宝珠竟三番五次的放下身段。

只是程宝珠却毫无反应,甚至还径直将红色锦带扔在地上,眼睛闭上道:“你是知道我不想嫁给你的,为什么还惺惺作态的?”随后当着众人的面儿,掀开盖头冷笑道:“你别以为我父亲攀附你,我便也一同攀附了去!左右跟你结婚一天,我权当成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未必能跟你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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