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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掌上珠(36)

作者: 小秦王 阅读记录

那女子低下头,细嫩的指尖儿搭在陆恭桦的腕子上。

“那就有劳你了。”陆恭桦脸上露出淡淡的轻松感,这表情是信任,明显这个女子帮他解决了一个难题。

半晌,那女子皱了皱眉:“办差总要讲究度,你身子不好,不可这般操劳。”说完,将身上的披风解下,随后温柔又极为有气质的将披风披在陆恭桦的身上。

陆恭桦抬眼看向她,那女子低着眉眼迎了上去,明明不是他的妻子,可是整个人却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说不出的高贵洒脱。

见宝珠不说话,锦儿也抿唇不敢说什么,有些事儿眼见为实,自己的主子还未说什么,她一个丫鬟自然也不能冲上去推了那个女人,只是看着自家主子委屈别开头的模样,很是着急,劲儿也不知该往那处用。

宝珠看着陆恭桦,只是陆恭桦却毫无反应,也不知道宝珠在。直到日将西暮,才回了府。

到了夜里,他清洗了身子,掀开被角将宝珠圈在怀里,潜藏的更进一步的念头不等找到出口,就见宝珠径直起身,一连冷漠的去了西厢房。

她很想相信陆恭桦,只是今天白日见到的那一幕,她无法忘记,甚至此刻也不想听他解释什么,因为她听到有人喊那女子为白姑娘,也即是他口中的四王爷梁王的女人。旁人的女人怎么会那般柔情万千的给他披衣裳,再者那种目光即便不是那等关系,也是相熟甚久的,宝珠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到了清晨,给黄氏请安时,大哥陆恭侠也在,看到宝珠一直没有说话,便抬手敲了敲茶杯盖儿,“这世上有些事儿,眼见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佛家有云‘春来花自青,秋至叶飘零’,只要心不变,万物皆在掌控之中。”

宝珠一怔,不由的看向陆恭侠,却见他早已移开了目光,摇着折扇出去了。

心不变,万物不变,一切因果皆是心臆测……想到这儿,宝珠不由的转身看着走远的陆恭侠,的确,从一开始她便没有彻底信过陆恭桦,所以一出什么岔子,心里埋藏的芥蒂就会涌现出来。

黄氏虽说不知具体的内情,但也听房里的婆子说昨晚两人分房睡的,她走过去拉着宝珠的手,重重叹了口气,“夫妻感情相亲相爱左不过三、四年,兴许有个孩子会好些……”

宝珠抽出手来,跟黄氏寒暄了几句便走了,刚要出门却疏忽了门槛,不由的整个身子朝着门前的奇花异石撞去,只是还未碰到什么,就见陆恭桦一手将她抱在怀里,宝珠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要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按在花石上,“我爱的女人是你程宝珠,你怎么就不信我!?我爱的是你!”

他似乎有些恼了,一张脸黑沉,眸低也是阴狠翻沉,直径将唇堵了上去,狠狠的吞噬着宝珠的,似乎要将她捏碎了揉进骨髓一般。

黄氏听到动静,生怕宝珠摔了,忙走出来,只见两人这般场景,忙红了脸,正要退灰房里,就见陆凯朝着园子走来,迎着黄氏闪躲的目光,一下落在花石上。

陆凯是从来没见过自家儿子这般模样,自打恭桦懂事后,便冷冷淡淡的蔫儿坏,陆凯甚至以为这孩子是没个人情味儿的,不想在坚硬的心肺,都有能戳的懂的‘利剑’。陆凯轻轻咳嗽了几声,道:“虽然着急,可有些事儿总要关上门做,当着这么多下人,影响不好。”

宝珠听到这话,忙推开陆恭桦,她脸色绯红,不由心虚的转身要走,却被陆恭桦抬手拉过,挡在身后,他慵懒的轻哼一声,侧过头看了陆凯一眼,“恭桦自问与父亲想比,是自愧不如的,要不何姨娘怎会从房顶下坠下?”

陆恭桦转着拇指上的扳指,反客为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陆凯和何姨娘那荒唐床笫之事上。

陆凯有些尴尬地再次咳嗽几声,脸色如常的走到脸色不悦的黄氏跟前,看了看宝珠道:“宝珠啊,如果有下辈子,千万不要嫁这臭小子!”

☆、争风吃醋

初夏过了不几天就是陆瑛纨的生日,陆瑛纨平日里质朴老实,再加上最近发生了这些事儿,在府里的地位就更加尴尬,既是到了她的生日,也没什么人记得。

倒是宝珠怕她心里不好受,在雅秋阁给她安排了生日宴会。

一张张的八仙桌摆在正中,雅秋阁的厨子是扬州人,烧了一桌子扬州菜,跟宝珠交好的几个小姐跟陆瑛纨团团围坐,还有个心思细腻的江小姐专门带了蔡记的寿桃儿,上面还插了不少的糖棒儿,糖棒里面藏着在里面求来的签词,江小姐闹哄的让陆瑛纨闭眼许愿,抽一支。

当众人光投向陆瑛纨时,陆瑛纨却抿着唇低下头去。

雅秋阁是长安最著名的馆子,宝珠给她安排的妥妥当当,那些长安小姐们也是好心的哄着她,试图让她开心,可是经了这些事儿,她不甘心也不开心,若是可以从头开始,她宁愿谁都不相信,而是一心一意的跟着宝珠,学习宝珠。

“瑛纨?”宝珠侧身看着她忽然黯然的眸子,“你不开心?”

“嫂嫂,我开心,只是我身子不太舒服。”陆瑛纨眼圈发红的望向宝珠,那些小姐们本来就是洒脱活络性子,听到陆瑛纨这般讲话,纷纷站起来,朝着陆瑛纨道:“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人的姻缘谁能说的准,瑛纨你生的俏丽又珠圆玉润,总会有好的男人,所以不要总是介怀!”

宝珠看了看陆瑛纨,“锦儿在门口,我安排马车让她陪你回府。”宝珠朝着众位小姐挥挥手,“瑛纨需要时间,时间长了,会明白的。”

毕竟陆瑛纨只是陆凯连枝儿兄弟的女儿,若不是黄氏心善收留在府里,早就沦落到道馆风尘里去,她自幼谨慎的活着,自然比不得这些娇生惯养的小姐,再加上私奔那件事儿,洒脱这个词儿对陆瑛纨来说早就是遥不可及的。宝珠正是明白这点儿,才没有由着那小姐们劝解。

锦儿扶着陆瑛纨下楼,还未乘坐马车就见陆恭桦提着一只精致的红木锦盒走过来,“我听宝珠说今儿个在雅秋阁给你过生日,怎的走了?”

陆恭桦平日里话很少,对陆瑛纨也是稍显冷淡,不过最近宝珠跟瑛纨走的近些,他对瑛纨的态度也就平时好了许多,“听宝珠说江小姐的表哥今年中了三甲,还未娶妻,我今天上朝时看了那殿试的男子一眼,长得倒是仪表堂堂……”

一边说着,陆恭桦把手里的红木锦盒递给陆瑛纨,“有些情缘是命中注定,有的是注定要还,有的是注定相伴,你经历这些往好处想也不是什么坏事,别总是处处委屈了自己才是。”他虽对陆瑛纨不怎么上心,但今早耳鬓厮磨时,却被宝珠念了好一阵子,说他给瑛纨说了这些话,瑛纨心里才踏实。

“嗯,”陆瑛纨应了一声,红着脸避开陆恭桦的目光,随后低头打开锦盒,只见里面是是一只小小的航海针,她不由的眼睛一亮。她母亲当年是郑氏后人,陆瑛纨年幼时,她曾带瑛纨航海过,最后留个瑛纨的就是一个航海针,不过前年府邸出事遗失了。

如今再看到这指南针,不由激动的看着陆恭桦道,“是航海针,我最喜欢的就是这个!谢谢二哥。”

宝珠俯下身子,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小楼下的陆恭桦,眼神温柔又带着一股淡淡的别的情绪。

陆恭桦转头看到小楼上的宝珠,他常年在大理寺自然是察言观色的一把好手,对宝珠的情绪也是拿捏到位。以前她见到他,眼底总是带着欢喜的,但最近这段日子总是冷冷淡淡的,而且透过那目光还能看出几分旁的无奈和怆然来。

“可是累了?”陆恭桦上楼,声音有些沉沉的,只是到了房间后,却见不到人影儿,那几个长安世家小姐看到他渐渐黑沉的脸,有些怯生道:“宝珠她……走了。”

陆恭桦皱眉,在雅秋阁附近找了很久,但是始终没有看到宝珠的身影,他本就在大理寺忙了一天,如今亲自找了这些圈儿,不由的有些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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