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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皮一下就亲你(76)

她扶着墙从医务室出来,看到江峙倚着墙在门口站着。

沈都清正要叫他,就在那一刹那,一颗流星从天际飞速划过。

她一愣。

第二颗第三颗紧随其后,眨眼间大片的流星雨在营地的欢呼声中降落。

沈都清忙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等她许完愿睁开眼,发现江峙还是之前的姿势靠着墙,懒懒散散地。

“你不许愿吗?”沈都清走过去。

江峙回头扫了她一眼:“我没愿望。”

沈都清还没琢磨明白他究竟是觉悟太高不寄托玄学,还是太丧生活没盼头,就听他语气平淡中透着吊炸天的轻狂,说:

“我要什么有什么,许个屁的愿。”

沈都清:“……”

OK,fine。

两人往营地走的时候,沈都清忽然说:“你知道我的愿望是什么吗?”

江峙侧眸看她。

沈都清一脸诚恳道:“脚受伤好难受的,营地的地硌得慌,我想睡充气床垫。”

“你没带?”江峙问。

沈都清沉痛道:“太重了,背不动。”

说完,把暗示的目光投向江峙。

江峙终于明白了她拐弯抹角的意图。

冷冷一笑:“休想让我把帐篷让给你。”

隔天一早——

历经磨难的沈都清睡了非常舒服香甜的一觉,高扬波和宫铭音在外头叮叮咣咣吵了一阵,她才悠悠转醒。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穿衣服。

“昨天那俩你认出来是谁了吗?”几个人正在边八卦,边准备吃的。双胞胎一号问。

“男的没看到,那个女的我觉得有点像姜沅。”双胞胎二号说。

“姜沅是谁?”高扬波问。

“一个女明星啊,最近很红,还跟凌霍闹过绯闻。”

“凌霍又是谁?”高扬波再问。

“凌霍你不知道?大影帝啊,国内国外的奖全拿了一遍了,你肯定看过他的电影。”

“那个凌霍啊,我知道。”高扬波说,“我妈很喜欢他。”

“那昨晚上那个会不会就是他?”

“有可能。那么神秘。”

昨晚那个狗男人竟然是影帝?

沈都清打开帐篷走出来。

早晨的空气挺舒服的,脚也好了点,她活动了一下,继续听双胞胎的八卦。

高扬波正在烤面包,一回头看到她从江峙的帐篷里走出来,眼珠子震惊地快从眼眶里掉出来了。

他惊愕地用夹子指着沈都清,半天才尖叫了一声:

“你们睡了???”

话音刚落,便见半圆形另一端,江峙明显睡眠不足的样子,从沈都清的帐篷走了出来。

第44章

高扬波大惊失色的一声尖叫, 和虽然只有四个字等你内涵相当丰富的一句话,成功让整个营地陷入一种异样的寂静。

双胞胎惊讶地看着沈都清,其中一个的眼神明显有少许嫉妒的成分。

宫铭音塞了一嘴面包,嘎嘎嘎嘎放声大笑一通,狗胆包天地说:“二爷被破处了?”

话音还未落地,屁股忽然被蹬了一脚, 啃着面包一头栽到地上。

“破你妈。”江峙冷冷收回脚。

另一位当事人就很从容了, 站在对面身体舒展地伸懒腰,看戏看得很愉悦。

她起床没找到皮筋,头发没扎,随手抓了两下散在背后, 一种很少见的慵懒。

江峙远远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

一大早就在那儿勾引人。

江峙去洗手间,沈都清也去洗手间, 走得慢, 比他落后几步。

沈都清站到他旁边,慢条斯理地开始挤牙膏,一边觑他一眼。

江峙一个正眼都没看她,浑身上下散发着不爽的气息。

“没睡好吗?”沈都清问。

洁癖精估计从来没睡过别人的帐篷别人的床,黑眼圈都快冒出来了。沈都清稍微有那么一指甲盖儿大的歉意。

江峙一点反应都没给她,对着镜子刷牙。

当然没睡好。

不习惯睡别人的床是一方面,昨天沈都清在那个帐篷睡过午觉, 到处都是她的味儿, 睡得着才奇怪了。

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的。

肾这么好。

沈都清心情倒是很不错, 江峙不理她,她也没生气,侧身倚着洗手池的台子,边刷牙边盯着他看。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时间只有电动牙刷轻微的嗡嗡声。

江峙先刷完,弯腰,用手掬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帅。”沈都清围观他洗脸的全过程,漱完口放下牙刷时,冷不丁冒出一句。

江峙手撑着洗手台,侧眸。

沈都清把头一歪,和他的脸保持平行,然后弯起眼睛。

两人在淅沥的水流声中,无声对视。

燥了一晚上,此刻江峙脑子里只有一个恨恨的念头:

亲死她。

但左边太阳穴的淤青还未褪,这个女人下手比谁都狠。

亲个几把。

旁边响起一道声音:“你们准备接吻的时候说一声,我回避一下。”

沈都清这才注意到水池对面还有个人,蒋柏舟也在洗漱。

她看过去时,蒋柏舟冲她微微一笑,眼镜反了一下光。

有一种调情被人撞破的微妙感。

沈都清淡定地收回视线,低头洗脸。

女孩子洗脸的步骤比男孩子复杂,洗手池只剩沈都清一人时,双胞胎过来了,开了水龙头洗手,不经意地问:“你昨晚怎么睡的江峙的帐篷?”

沈都清看了她一眼。

她现在能分辨出来一点点了,这个双胞胎眉毛上有颗痣,就是跟她吐槽沈霏霏性格不好的那个,也是问江峙微博的那个。

姑且称她为小痣吧。

沈都清一笑:“因为他的帐篷舒服啊。”

“哇,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是会照顾女孩子的人。”小痣玩笑的语气,“不过不是说他洁癖很严重吗,洁癖应该不会同意跟人换床睡吧。”

“分人。”沈都清说完,拿起洗漱包离开-

宫铭音一瞧见沈都清,便热情呼唤:“二奶!来吃东西,专门给你留的三明治。”

沈都清着实被雷了一把,差点以为自己昨晚在山崖下面被什么脏东西俯了身。

她走过去,接了宫铭音塞给她的早餐盘,问他:“你刚才叫我什么?”

宫铭音大声重复:“二奶啊。”

沈都清哭笑不得:“什么二奶,太难听了吧。”

“不难听!超好听!”宫铭音得意洋洋,“你是我二爷的女人,就是我二奶!”

江峙就在桌边坐着,靠着椅背,鞋尖踩着桌子,眼皮半睁不睁,一副困倦的、随时都能就地入睡的样子。

闻言只是斜了宫铭音一眼,没说话。

沈都清这才反应过来“二奶”和“二爷”的对应关系。

试图纠正宫铭音的错误认知:“等等,我什么时候是他……女人了。”

“你们昨晚不是睡了吗,你想赖账?”

“你的视力还好吗?我们从两个帐篷走出来的,你没看到?”

沈都清以为这就是最有利的证明,刚刚还在看热闹,没想到这个蠢不拉几的猴子这么能自欺欺人。

“你睡他的帐篷,他睡你的帐篷,四舍五入不就是你俩睡了吗!”宫铭音特别理直气壮。

沈都清:“……”

这强大的四舍五入,竟无法反驳。

她转向江峙,见他懒懒地坐在那儿,明显听到了,却一点也反应都没有。

得,沈都清也不费劲解释了。

“好吧,乖孙子。”她从善如流地接受这个设定,拿着早餐盘坐下。

小痣也在吃饭,看了看她和江峙,说:“原来你们是一对吗?我昨天都没看出来,以为你俩就是普通朋友呢。”

沈都清咬了一口三明治,模棱两可地回答:“你猜。”

江峙的早餐只吃了一半,坐在椅子里犯困,没骨头似的瘫成一张饼,但椅子太小,而他个太高腿太长,非常屈就。

小痣不时看他一眼,过了会儿笑着说:“他睡得好可爱。”